李宗嗣哪里敢让金主失了面皮,又是一用力,人还没挨着地皮,便把人拉起来了。
这人感受着手上的劲道,也是个爽利的,看着李宗嗣:“哎呀,果然是好汉,兄弟梁兴,给好汉赔不是啦。”说着就要李宗嗣行礼:“好汉,定要把本事教给我,我家是开绸缎庄的,钱财有的是。”
李宗嗣一听这架势就知道,若是放在自己那个年代,这就是个中二青年。
还不带李宗嗣回话,又有人道:“区区拳脚算得什么?可敢比试器械?”
说着,这人便从马背上摘下一杆长枪。这枪长丈二,杯口粗细,硬木所制漆成朱红色。枪头细长,又有一团红缨飘洒。
李宗嗣看着人用枪,就知道,又是一个花架子。李宗嗣有闻,凡使枪者,将枪托开,稍离其胸,以示其能。及临敌,则以枪低挨腰。再不济,也该摆个拼刺的架势,如今这人摆个举火燎天之势,这是要把长枪当棍子使,来砸我吗?
“你还不取兵器作甚?”这人要显示本事,不肯占李宗嗣便宜。
李宗嗣道:“我没有兵器,就空手与你打吧。”
“你在小觑我吗!”这人还急眼了。
梁兴道:“打虎好汉用我的”。言罢,也取下一杆长枪。这枪也是丈二长短,和那朱红长枪一样的制式,枪身却是漆成了黑色。留情结处却是一只金钱豹尾,李宗嗣心道,都是土豪啊。
李宗嗣接过长枪,两步微微错开,将长枪端平,斜斜的朝上。
“出招吧!”
那人大喝一声,往前一跃,长枪在手里转了一个圈,又在腰间盘了一遭,红缨飞旋,煞是好看。舞动着便朝李宗嗣打来,往常用这招时,旁人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李宗嗣不敢打伤他,这人空门大开,就是一个突刺便能顶断了他的肋骨,于是跳跃两步。瞅准了枪杆一个拨打,枪身抖动。和那人枪杆一碰,沉闷的硬木撞击。那人只觉得双手一麻,便拿捏不住。
长枪飞到半空却被李宗嗣挑住,犹如杂技般的挑着转了两圈,擒在手里。
“如何?”李宗嗣傲然问道。李宗嗣为啥耍个花活?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但求好看,不求威力,平日里连力气也不练,你们有没有我这身板,还不打熬力气,怎么赢?
这人也不矫情:“我周文长,输了。”这些人里,就这两个武艺还好点儿,好歹认真练过架势。旁人知道自家的本事,练武不过是聚在一起玩耍的由头。见李宗嗣赢得干净利索,纷纷拜服。个个奉上钱财,都是些散碎银子,街边看杂耍也是要打赏的。
李宗嗣却是眉开眼笑,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能挣钱就好,要啥脸啊。为了显摆,又去家里把那张虎皮拿来,让人欣赏。纨绔子弟们赞叹不绝。
故此隔三差五,这些人便带着器械,呼喊着认识的高手来寻找李宗嗣比试,‘农家乐东主’李宗嗣也是卖力的表演,生怕这些金主失了兴致,故此的生活也渐渐的好转起来,家里时常也能吃上肉食。李宗嗣的的身板上渐渐的有了筋肉,也更加的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