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泊等离开中海尽头许久,云鸢才收起思绪,飘身离开。
水障中。
孟涂面色苍白的看着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水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与自己缠绵的是沧泊啊!
“快给本神滚开!”,孟涂冷着声音道。
那水魅轻笑了一声,伸出那沾满了污泥的手,拍了拍孟涂苍白的脸,“怎么?巫神大人!是我伺候的你不好吗?”。
孟涂忍着心中的恶心,看向面前黑乎乎臭烘烘的水魅,“听不见本神的话嘛?滚开!”。
水魅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孟涂的脸颊,“巫神大人!您如今法术尽失,气运也绵薄!是反抗不过我的!”。
“哦!您还有神识!”
“不过,你这神识好像也没什么用!”
“哈哈~”
孟涂看着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水魅,冷着脸道:“你最好祈祷本神别恢复法术!否则!我要你灰飞烟灭!”。
水魅轻笑了一声,他那沾染了污泥的手缓缓游走在孟涂白皙娇嫩的肌肤上,挑逗着她。
“能与您欢度一宵,就算是即刻死去也是值得的!毕竟,您如此貌美!如此尊贵!哈哈~”
闻言,孟涂面如死灰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怒火直烧,她堂堂巫神,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她想起自己方才在水魅身下娇羞承欢的场景,不禁心生颓败。
她怎么忘记了?忘记了这水障中有许多的蛊惑人心的水魅?
她原来只是想利用水障,将沧泊捆了去。可谁知,她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将沧泊捆了,自己还被这水魅用幻术诱骗了!被他暗中吸食了气运和法术,还**于他。
真是可恨!
中海尽头。
碧云扇紧紧的躺在一处崖底,泛着浅浅的光芒。碧云扇内,绿瑶一袭青衣坐在地上,心中思绪万千。
扇子外面发生的一切,她都听的清清楚楚。虽然困顿在碧云扇内,但她与这一切的事情都有关联的,也能理解其中的恩怨情仇、牵绊缠绕。
当时容初趁着云鸢去解她身上的衣物时,偷偷将碧云扇从云鸢的怀里偷走,又借着被自己的法术反弹打开时,暗中将碧云扇藏在了这崖底。
绿瑶如今细细想来,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无论是乐音,还是容初,她们都未曾真正的伤害过自己。
知道云鸢是寒武的转世,知道云鸢心存邪恶,容初即便神识涣散,也冒着危险将她从云鸢的手里救了出来。
“师姐!对不起!”
绿瑶突然红着眼眶,对着面前的虚无,哽咽着声音道。
忘川河,浮山殿。
沧泊看着殿内还未撤下的红绸,低眉看向手掌心静静的躺着的神子,面露难过的道:“阿容!都怪我!怪我反应太慢了!”。
育沛和化水立在一旁,见着沧泊那悲痛欲绝的模样,齐齐对看了一眼,又摇了摇头。
“阿容!你说过的!你要给我过生辰的!你说了不会食言的!”
听着沧泊的话,育沛和化水不禁湿了眼眶。沧泊汲汲营营这么三万年,容初总是在他的生辰将要来临时,要么神识散落消失,要么流落在外飘荡。
因着与容初的神识气运相连,沧泊带着容初刚进浮山殿,从良便匆匆赶来,便看着沧泊一脸悲痛欲绝的看着手中的神子,他突然定眼看向那神子,带着几分欣喜道:“神尊品!”。
沧泊闻言,面露疑惑的看向手里的身子,仔细看去,才发现容初的神子周身泛着浅浅的光芒。
“云鸢不是将阿容的神识和气运吸纳了嘛?怎么会?”
从良突然笑了笑,“祸福相依!也许正是云鸢将阿容的神识和气运吸食了,阿容体内的气运枯竭,她的本源便释放出了更强大的气运!”。
“再说,阿容的神识并未完全散去,只不过了丢了一部分!”
沧泊闻言,深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水神!”
“星神请见!”,化水走进殿内,便沧泊作揖道。
“请他进来吧!”,沧泊和从良对看了一眼,随即朝化水吩咐道。
从良突然笑了笑,“如今七大古神!除却巫神我还未瞧见!其余的如今都还好!火神烨修和日神晗恒已经恢复的不错了!”。
“这星神如今也放下了,不再会给你和阿容添麻烦!看来,一切都要步入正轨了!”
沧泊闻言,看向从手掌心的神子,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道:“阿容!大家都在等你呢!你别让我们等太久了!”。
星神辰生走进殿内,便看见沧泊一袭白衣,姿态慵懒的躺靠在榻上,手掌心放着容初的神子。从良一袭蓝靛色锦衣,端坐在一旁的桌前,姿态悠闲的喝着茶。
他突然松了口气,手中折扇一挥,潇洒的撩起衣摆,坐到了从良的对面,自顾自的拿了一茶杯,从腰间解了一壶酒,斟满茶杯。
从良瞧着辰生那潇洒的模样,不禁好笑道:“你倒是比我还不见外!”。
辰生笑了笑,“容初没事,这是喜事!该庆祝庆祝!”。话落,他举杯朝从良示意。
从良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是该庆祝庆祝!”。随即,伸手拿起辰生放在一旁的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又与辰生碰了碰,一饮而尽。
沧泊听着两人的话,又闻着浓浓的酒香,突然轻笑了一声道:“你这桃花酿?时辰还未到啊!”。
辰生闻言,挑了挑眉。
“育沛!”
“去将本神埋在后殿海棠树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