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泊带着容初的神子回了红阁的屋内,五大神兽齐齐对看了一眼,也隐退在了红枫林。
智妤殿。
宜翊瞧着沉玉没了气息,又看着疯魔的宜妤,招来了夕旋,嘱咐他将这些事告知整个招摇台的生灵,同时前往令丘山和常阳山将火神烨修和日神晗恒请来。
随即又嘱咐他去邀请烨修和晗恒时,要一路弄出大动静来,再前往忘川河寻水神沧泊,以及食神从良和星神辰生。
夕旋知晓宜翊的用意,他这般高调遍邀五大古神,不过是要让沉玉陨落和宜妤疯魔的事,让天地间的生灵都知晓,也让沉浸在宓婵的温柔乡里的云鸢知晓,从而放松警惕。
果然,烨修和晗恒刚到招摇台,便见云鸢也跟着飘身而至。
晗恒佯装几分惊讶道:“你就是宓婵的贴身司侍!红发黑衣,果然是长的极好看!”。
云鸢浅笑着点了点头,礼貌的朝晗恒作揖行礼道:“我是云鸢!”。
晗恒看着温文尔雅的云鸢,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伸手碰了碰一旁的烨修,小声与他嘀咕道:“这宓婵日夜盯着云鸢这般好模样看,难保不动心啊!”。
烨修闻言,冷哼了一声,“快走吧!看看宜翊那老东西找我们干什么?”。
晗恒听着烨修好宜翊“老头子”,看着他往殿内走去,忙跟着他的脚步,好笑道:“算起年纪来,你比他大多了!你叫他老头子!真是要闹笑话!”。
云鸢看着一前一后进了智翊殿的烨修和晗恒,不禁面露几分沉思。瞧着晗恒对自己的陌生和好奇,他不禁觉得那日从良说沧泊请他们只是去喝酒,而不是为了别的,难道自己真的算计错了?
那日沧泊请他们去喝酒,容初已经被自己打伤了,化作神子。他们难道没有问容初为何会化作神子?沧泊也没跟他们提起自己?
这不可能吧!
他沉思良久,缓缓抬步走进智妤殿。看着坐在外殿,面露沉思的宜翊等,他斟酌着如何上前。
宜翊早就听烨修和晗恒说云鸢也来了,见他在殿外踌躇,忙起身作揖,面露几分疑惑道:“你是?”。
云鸢定神看向宜翊的眼眸,他眼眸满是悲伤,夹杂着几分疑惑,看向自己时也是一片清朗,宛如不认识自己的模样。
他温柔浅笑着回礼作揖道:“我是云鸢!玉盘山月神宓婵的司侍!”。
宜翊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点着几分失落道:“司侍是没有遇见本神的司侍嘛?还是月神收到本神的邀请,不愿意亲自前来?”。
云鸢听着宜翊的话,不禁一愣,他怎么不知道宜翊给玉盘山传了信?他也不曾在玉盘山遇见宜翊派来传信的司侍啊!
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挑着答道:“月神身子不适,派我替她前来!”。
宜翊点了点头,心下却是心知肚明,他根本没有派司侍去玉盘山,云鸢是不请自来的。
他之所以这样问,不过是给云鸢留几分颜面,他与晗恒和烨修一样,佯装从不认识云鸢,也佯装对古神一视同仁,不让云鸢将自己划入容初的阵营。
宜翊朝云鸢示意,请他进了殿内,一旁的司侍为他奉了茶水,他便与烨修和晗恒一块坐在了桌前。
内殿里时不时传来宜妤的癫笑声,那声音夹杂着无限的悲凉。云鸢听着,难以辨别真假。
宜翊暗中与烨修和晗恒对看了一眼,随即带着几分为难道:“本神请各位古神前来招摇台,是想请各位古神,能为我妹妹解了这疯魔之态!”。
烨修和晗恒闻言,点了点头。
烨修先一步道:“不如先去看看宜妤神吧!也看看让她迷了心窍的沉玉,不知是否和传言那般,长的好看!”。
晗恒闻言也跟着道:“是啊!宜妤疯癫源于沉玉的陨落,这是心病!”。
宜翊点了点头,随即引着几人进了内殿。云鸢立在一旁,看着宜妤抱着沉玉的尸首,时而大笑,时而痛哭。
他又暗中施展法术去探查沉玉的气息和脉搏,均已显示沉玉陨落,只剩下一副躯壳。
烨修和晗恒看着宜妤和沉玉,摇了摇头,便出了内殿。
“这是心病!我等也救不活沉玉!没法子了!”,晗恒摇了摇头道。
“火神!您呢?”,宜翊见晗恒摇头,忙面露期盼的看向烨修。
烨修也为难的摇了摇头,“本神也没法子!不如等等沧泊他们吧!”。
云鸢闻言沧泊会前来,忙朝宜翊作揖道:“这件事远比想象的困难,我该要回去禀告月神!请她亲自前来才是!”。
宜翊点了点头,作揖道:“有劳了!”。话落,便目送云鸢离开。
见着云鸢离开,烨修和晗恒不禁松了口气,坐在了桌前。晗恒伸手推了推一旁的烨修,叹了口气道:“我刚才配合的好吧!”。
烨修点了点头,“应该没露出什么破绽吧!”。
宜翊浅笑着摇了摇头,“幸好水神赶来,暗中护住沉玉的脉搏,否则,他一定会发现的!”。
烨修闻言,撇了撇嘴道:“他怎么来了?忘川河远在千百万里外!我们得到夕旋的传信,紧赶慢赶一日才到,他怎么还比我们先来了?”。
宜翊笑而不语,随即便烨修和晗恒作揖行礼道:“多谢两位古神出手相助!”。
烨修摆了摆手,“不知道你们和沧泊暗中又再搞什么名堂!”。
“容初可醒了?”,晗恒看着沧泊一席玉白色锦衣从内殿走了出来,忙抬眼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