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五凤知晓容初不远万里来了食神从良的食盘山,便给她传了信,邀她来凤皇谷玩耍。
自始自终,五凤都知晓容初是记得往事的,哪怕一度陷入沉睡,她的灵识依旧能收纳周围的事务。
如今容初在沧泊面前装作若无其事,毫不相识,想来容初也是不想再与他有纠葛。
如此这般,她如何能将容初的事告知沧泊,坏了容初的想法呢?
沧泊看着陷入沉思的五一半藏一半,不过是遵从本心,不想让自己在与容初纠缠,不想再让自己害容初。
都不过是想要护住容初,免她扰,免她伤。
“当年之事,是我的过错,但你真的觉得我会害阿容嘛?”
五凤看着面露认真神色的沧泊,暗中叹了口气。她本是通透之人,如何不知沧泊对容初的一片情谊。
只是,容初如今这般装聋作哑,显然是不想再与沧泊有联系。
沧泊看着面露为难的五凤,耐心的等待着。
一旁的穴皇看着沧泊,见他姿态沉静,面色从容。
只是沧泊自己知晓,如今他是万般紧张,他害怕,五凤最终遵从容初的意愿,不与他说任何事。
斟酌了许久,五凤才缓缓将容初这七千年来的一应事情与沧泊说了个尽。
沧泊看着五凤时而喜悦,时而悲伤,时而愤怒,时而同情的样子,亦能感受到当时容初的心情。
“今日之事,沧泊谢过仙使!他日若仙使,亦或凤皇一族有事,沧泊必倾力相助!”
五凤看着起身作揖行礼的沧泊,忙也跟着起了身,沧泊是神品,如何能对着她们仙品作揖行礼呢?
看着飘身离开的沧泊,五凤久久不语。穴皇看着发愣的五凤,拍了拍她的肩,带着几分释怀道:“今日之事,也是水神和容初的缘分到底是未了!”。
沧泊出了凤皇谷,立在谷口半晌,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容初去了哪里。自从一万年来,他身上的青玉佩感应容初气运的能力越来越弱了。
突然,他瞧见北方的丹穴山山顶泛着黄色的光芒,忙飘身而去。
容初收纳了几只鸾鸟祭司的谈话,便跟着从良出了断天崖。
“从良,我要把这些话给青耕听一听,也要给鸾鸟一族听一听!”,容初看着关上的屏障,隔绝了方才的景象,带着愤愤不平道。
“好!我陪着你去!”,从良笑着捏了捏容初的脸道。
“走,去梓青山!”,容初想着青耕定是还在梓青山等着她。
早先青耕嘱托容初帮她去看看困在断天崖的历代鸾鸟祭司,还叹息这些鸾鸟祭司的可怜,希望容初能够将他们救出来。
沧泊刚到丹穴山山顶,便看着两道身影便东边飞去。
一靛蓝色锦衣,一麻衣罗裙,低调奢华。
沧泊看着离开的身影,灿若星辰的眼眸突然黯淡无光。
他立在丹穴山山顶,抬头看向天空,如今日头已经偏西。他突然觉得日光很是晃眼,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容初和从良去到梓青山,青耕正焦急的等在梓青山的桂树下。见着容初,忙迎了上来。
“阿容!怎么样了啊!”
容初神色淡淡的看着青耕,“我见着了你鸾鸟一族的历代祭司,还给你带了一些话!”。
青耕一脸惊喜的看着容初。
容初将早先用法术收纳的那几只鸾鸟的谈话释放了出来。
青耕听着听着,面色逐渐沉静,随即便是一脸冰冷。
容初这几日也算是了解了青耕,作为鸾鸟一族的公主,青耕性格虽大大咧咧,但却也是清高孤傲的。
如今一听鸾鸟祭司这番话,怕是早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阿容!让你见笑了!”,许久,青耕才缓过神来,面露尴尬的便容初作揖行礼。
“你不必如此!这件事,你也只是从先辈那里听来的!”,容初点了点头道。
青耕冷哼了一声道:“我不曾想到我鸾鸟一族也有这般族人,为着躲避自己的过错,颠倒是非黑白!”。
容初看着青耕,见她背上的双翅已然不见了,想来巫咸国的诅咒已经解了。
“阿容!你能不能陪我去灵霄山,去我鸾鸟一族的地盘?”,青耕突然看着容初问道。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容初笑了笑问道。
“阿容!这些话,我想让我鸾鸟一族的族人听一听!”,青耕带着几分冷硬道。
“让他们听一听,他们推崇的祭司们是怎样的品性!怎样颠倒黑白,让族人无谓的与凤皇一族争执多年!”
容初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从良,“你可跟我去?”。
从良笑着点了点头。
容初等来到灵霄山,便见着灵霄崖边三五聚集在一起谈笑的鸾鸟。容初不禁感叹鸾鸟一族的子民众多,比之凤皇一族的凤皇谷不知要热闹的多。
青耕带着容初等径直来到了灵霄殿,灵霄殿内也是吵杂一片。
见着青耕进来,灵霄殿的鸾鸟瞬间安静了下来,一脸惊喜的看着她。
“公主?”
“青耕公主?”
青耕点了点头,径直走道灵霄殿上首的鸾鸟族长身前,作揖行礼道:“父亲!”。
鸾鸟一族的族长青芫看着青耕,平和的笑了笑,“耕儿回来了啊!”。
随即,又看着青耕的身后,见她的双翅不见了,不禁笑了起来,“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