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大火包围着炙烤的容初,鬼穷当即红了眼,看向一旁神色张狂的烨修,趁他不备,召唤出杀神剑,向他刺去。
烨修虽一门心思都在容初和从良身上,但倒底是发觉了鬼穷从背后刺来的杀神剑。
他轻飘飘一个闪身,便躲过了鬼穷的剑。
随即邪魅一笑,施展火术,朝鬼穷打了去。
但烨修未察觉,鬼穷的术光为黑色,他修行的是土术。
火生土,火术对于土术而言是相生的。鬼穷根本不惧怕火术,只是鬼穷到底只是妖品,比不得烨修的神品。
鬼穷也发觉自己并不惧怕烨修的火术,暗中迎合烨修,将他的火术据为己有。
烨修懒得理会鬼穷,他一门心思想着要将容初和从良烧死。
鬼穷见着烨修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转念一想,跟着冲进了容初和从良所在的火术中。
鬼穷的进入,加之他能够吸收大部分的火术。一时间,便让从良和容初有了喘息的机会。
容初把握机会,施展土术,与鬼穷一起开始吸纳这些火术。
烨修看着逐渐缓和下来的火术,暗叹不好,随即看向毕方鸟一族,大声喊道:“给我一起上,都给我施展法术,一定要烧死他们!”。
话落,毕方鸟一族便纷纷施展火术,齐齐对着容初和从良。
瞬间强大起来的火术,让从良本就涣散的灵识,开始飘离本体。
容初见着昏昏欲睡的从良,暗叹不好。她忙朝从良喊道:“从良!你一定要控制住你的灵识,不要散了!”。
从良哪里能听见她的声音,灵识没了从良意志的控制,开始离开本体,在火术中炙烤的咔咔作响。
容初看着从良灵识被火术炙烤,忙施展金术,去吸纳从良的灵识。她撤走了火术,一时间火术将她燃烧了起来。
鬼穷看着浑身着火的容初,大为惊骇,忙朝她喊道:“新主,莫要这般!你这般,你等二人都会陨落的!”。
容初自是知晓自己撤了火术,火术便会烧起自己,但她更不愿意从良的灵识被火术烧了。如若从良的灵识被烧了,这天地再也没有从良了。
鬼穷一声声的呼喊,容初越发坚定内心,她被烧了,也只是烧了本体,烧不了灵识。大不了她在等个万年,重新修得本体。
容初将从良的灵识悉数吸纳进自己的灵识中,并将它融合,总算是保住了从良的灵识。
看着自己渐渐消亡的本体,容初笑了笑,随即灵识也跟着陷入了沉睡。
沧泊赶来时,天绳中困住的容初和从良早已烧成了灰烬。他红着眼看向烨修,愤怒的施展水术,朝他打去。
烨修癫狂的笑着,“怎么样沧泊,是不是很心痛!很难受!哈哈哈!”
随之而来的比翼鸟蛮蛮和荒荒,看着红着眼,倾尽全力打向烨修的沧泊,心下满是紧张和愧疚,到底是晚了。
他俩本也是被羽国神告引来的,尔后,也是想着去探知探知毕方鸟一族。谁知在距离羽国六十里的地方,看见烨修用天绳困住了容初和从良。
他俩打不过烨修,只得去找沧泊。只是沧泊去了中海,他俩只得加速赶往中海,寻了沧泊来。
烨修见着沧泊似发疯了,大笑着带着毕方鸟一族离开。
沧泊想着追去,蛮蛮和荒荒便喊住了他。
“先看看容初是否还留了灵识在这里!”
沧泊回过神,看向灰烬中。神色癫狂的伸手扒拉那堆灰烬,口里念念叨叨道:“阿容!阿容!”。
蛮蛮和荒荒看着沧泊,他一袭白色锦衣早已沾染了灰烬,黑乎乎的一片。
一旁立着的鬼穷也一脸惊骇的看着疯癫的沧泊。体内盈盈而动的火术,让他难受极了。他忙盘腿坐下,运转体内的火术。
沧泊扒拉了许久,那灰烬中并无一物。他气馁的呆坐着,神色悲凉。
蛮蛮和荒荒看着沧泊,斟酌着开口道:“水神,要不您试试召唤术?看看能不能召唤容初的灵识!”。
沧泊一听,瞬间打起精神,施展召唤术,只是他召唤了许久,也不见容初的灵识,也感应不到一丝。
又如一万年前那般,容初的气运和灵识如消失于天地。
“阿容!”,五凤急急忙忙赶来,看着沧泊坐在一处灰烬中,神色颓废,她着急的伸手去拽沧泊,大声问道:“阿容呢?”。
随之而来的穴皇拉住了五凤,便蛮蛮和荒荒看去问道:“阿容仙使,她人呢?”。
方才五凤在五凤殿内休息,感觉到自己留在容初身上的法术似乎突然消失了,她便急急忙忙循着仅剩的法术找到了这里。
“容初她被火术烧了,如今不知去了何处!”,蛮蛮看着五凤道。
“不知去了何处?怎么会!阿容她不怕火术的!”,五凤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眼眶中滴答滴答的掉出水珠。
穴皇搂住五凤,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你说过的,阿容仙使命中注定,不会轻易消亡的!”。
五凤一边哭,一边拼命的点头,“对!阿容她一定没有消亡的!她一定是躲在哪里了!”。
随即,五凤便挣脱了穴皇,跪在地上,扒拉着早先沧泊扒拉过的那堆灰烬。
她洁白的玉指,也因此染上了一层黑乎乎的灰尘。她眼眸里涌现出的豆大泪珠,啪啦啪啦的滴在灰烬中,溅起几粒尘埃。
“怎么会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