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泊见着坐到跟前来的容初,美眸含笑,带着几分狡黠。
“你想问什么?”
容初见着她还未曾开口,沧泊便先一步问道。
她不禁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心虚道:“无事!”。
沧泊瞧着她,神色带着几分慌乱,将她拽到身旁坐了下来。
“你想问白奇,还有晗恒?”
容初一脸惊讶的看向沧泊,随即兴奋道:“你也发现了?”。
沧泊看着一脸八卦的容初,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都发现了!我怎么就不能发现呢?”。
容初笑了笑,点了点头。想问沧泊比她更心细,定也是发现了白奇和晗恒之间的端倪。
“那他们……”
沧泊笑着点了点头,“你猜的不错!晗恒看上了白奇!”。
“啊!”,容初一脸惊喜道。
“可是,白奇修的是男子身!晗恒如何能,这般?”
沧泊神情悠闲的点了点头,“这天地法则,只说彼此喜欢便可成双结对的!若白奇也喜欢晗恒,这也没什么不妥!”。
容初带着几分沉思,咬了咬嘴唇。随即,似捋清楚了,笑着释怀道:“你说的不错!”。
沧泊笑了笑,伸手将容初拽进怀里,带着几分无奈道:“阿容!你对白奇和晗恒的心思如此敏感!那你可曾发现我的心思呢?”。
容初笑了笑,带着几分不自然道:“我知道啊!”。
沧泊宠溺的笑了笑,捏着她柔嫩的脸问道:“你知道什么?”。
容初笑着道:“我知道!你……”。
她话还没落下,化水便在殿外焦急的道:“水神!雪老派人来说!天地令不见了!”。
容初一听,立即从沧泊怀里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殿外,看着神色慌张的化水,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化水看着神色严肃的容初,又道:“雪老说,天地令不见了!”。
容初一听,便立即施展法术往东北方的天山去。
沧泊后一步走到殿外,看着施展法术离开的容初,忙吩咐化水去告知晗恒,自己则跟着施展法术追着容初去。
容初往东北方飞了百里远,突然想起了那日在汤谷边,逍遥曾说汤谷北面有一株若木,能瞧着整个西方。想着若是立在那若木上,施展灵识探知一番,不知能否追踪到天地令的气息。
她便又转了道,往回走。
眨眼睛,她便来到了汤谷北方,看着面前那株高五丈的若木,枝叶繁茂。周身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光芒,气运磅礴。
她不禁暗想着,昨日汤谷才解了火神烨修下的火术,今日这若木便生机勃勃,气运磅礴。显然,这若木非同寻常。怕不是传闻中的神木,才会恢复的如此之快?
她拍了拍树干,问道:“神木!你可与我说说!这天地之事?”。
若木看着立在树下,一袭枫叶红罗裙的容初。见她神色平静,容貌端丽,姿态从容,气质娇俏。
他笑着道:“容初仙使!您来了!”。
容初笑了笑,“神木与天地共存!如今已有几百万年的寿命,见惯了这天地的波诡云谲、暗潮涌动!”。
“阿容年幼,如今不知路往何处去了!想请神木指点迷津!”。
若木笑了笑,带着几分苍老道:“仙使客气!”。
“只不过!老木也不曾遇到如此光景!寒武神在时,天地间乃是一片海晏河清、四方清朗!”
“老木也从未曾见过如此这般的天地,暗潮涌动、势力纷乱!”
“仙使聪慧!可也曾发现,如今这天地间的生灵只求得与失!”
“得失?”,容初突然笑了笑。
“多谢神木!”
若木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仙使,您知这得失源于何处?”。
容初听着若木的反问,不禁暗中思虑了起来。
昨日,她救了晗恒,便是得。
容初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朝若木作揖行礼道:“多谢神木指点!”。
话落,容初便飘身离去。
沧泊一路追着容初往东北方的天山去,路行六百里,也不见容初的身影。他不禁有些心绪忐忑,暗中加快了速度。
天山。
雪老一袭青衣,立在落雪谷,看着一夜之间被漫天大雪覆盖了的落雪谷,心情沉重。
早先因着容初的到来,天地令在天山已然悄悄苏醒了。一千年前,落雪谷因着天地令苏醒而化了雪,变得春暖花开。
昨夜,天山骤然天寒,下起厚重的大雪。他匆匆赶来落雪谷时,发现原本苏醒的天地令不见了!原本春暖花开的落雪谷,一夜之间也变回了千年前,白雪皑皑,寒冷刺骨。
“水神!”,雪老看着飞身飘落再落雪谷的沧泊,忙作揖行礼道。
“阿容,她可曾来了?”,沧泊面色带着慌张,看着雪老问道。
雪老摇了摇头,他并未瞧着容初来了天山。
“容初仙使!未曾来天山!”
沧泊看着雪老,又看着漫天大雪的落雪谷,不禁慌了神。他不过是迟了片刻,容初便又不见了。
突然,沧泊腰间系着的青玉佩泛起一阵幽幽光芒,瞬息之间,变得炙热滚烫。
“不好!”,沧泊不禁喊道。
随即,沧泊盘腿坐在地上,将神识释放了出来。神识随着沧泊强大的意念,飘飘然的散去了四方。
雪老看着坐在地上的沧泊,他一袭白衣,一头白发,与这皑皑白雪融为一体。
看着他将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