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法术有限!维持不了早先的容貌了!”,其华笑了笑,看着乐音道。
“你可觉得我这般实在不好看?”
乐音摇了摇头。
她知道,其华是为着她才变成这般模样的。他本来法术有限,又要每日花费大部分精力和法术,换她半刻安稳休息。
每日,都有那半刻时间,其华为她将那黑烟打开,让她可以安稳的喘息一会儿。
“乐音!”
其华看着面露哀痛的乐音,含笑着坐在地上道:“我给自己换了个名字!”。
“叫由命!”
“听天由命!”
乐音听着其华的话,心下多了几分深思。听天由命,其华是何种心态了呢?
“我能陪着你在这万丈渊,虽要受着苦难,却也是幸福的!”,其华笑了笑道。
“我唯一的遗憾便是你!唯一觉得不幸的是你要独自受黑烟侵蚀!”
乐音听着其华的话,心下对他多了几分感激和愧疚。他给予她的情谊,她根本无力回应和偿还。
“由命!”
乐音扯出一抹笑,喊道。
其华笑了笑,点了点头,应声答允。
“阿容!”
“阿容!”
容初还沉浸在乐音的灵识中,突然有一道声音在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将她从乐音的灵识中拽了出来。
她看向虚无缥缈的眼前,白雾茫茫,分不清东南西北。她伸手去摸,一片湿润。
“沧泊!”
容初突然大声朝面前的虚无中喊道,回应她的是无声和冰冷。
“乐音!”
“乐音!”
由命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苍老道:“你的灵识,还拿走嘛?”。
容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若不要了!便留在我这里吧!”,由命又道,带着几分诱惑。
容初迷茫的听着由命的话,心下一片混乱。
她是乐音?还是容初?
许久,容初看着面前白茫茫一片,神情木讷。
浮山殿。
宜妤和宜翊看着坐在一旁,神色认真的沧泊。他眼下青影,昭示他一夜不曾休息好。
沧泊想着梦中的一幕幕,他不敢赌,他害怕,容初会真的困在天地令里面,困在她为乐音的前世里。
“你真的决定好了嘛?”,宜妤看着沧泊,带着几分担忧问道。
沧泊点了点头。
“孟鸟零散的灵识都被送进去了!我的应该也是可以的!”
宜妤带着几分担忧道:“孟鸟的灵识能被吸纳,一是他的灵识是散了!他自己不能自主;二是当时有容初与你里应外合;三是孟鸟本是琅琊台重华殿的生灵,与天地令有关!”
“如今这三点,你能做到的只有散了神识,顺着天地令的气运看看能否进去!”
宜翊点了点头,随即道:“我等的红玉佩,里面有我大哥寒武的法术和灵识!也许我等能借助它一二!”。
“如今只差第二点了,里面没有其他相助!”,宜妤点了点头道。
宜翊神色认真道:“总得试上一试的!也许也是有可能的!”。
沧泊点了点头,施展法术,自爆本体,散尽神识。
一时间,浮山殿内,气运磅礴,沧泊的神识散落各处。
宜翊和宜妤对看一眼,齐齐拿出红玉佩,对着天地令施展法术。随即,又将红玉佩里寒武残留的气运和法术释放出来,沾染在沧泊的神识里。
尔后,又引导沧泊的神识与天地令的气运相融合。
沧泊自爆了本体,散落神识,便失去了意识。天地令感应到沧泊的神识,见他不反抗,便将他悉数吸纳了进去。
宜妤和宜翊看着沧泊的第一缕神识进入天地令,心下一喜。随即,凝神静气,专心致志的引导沧泊剩下的神识。
天地令里。
孟鸟看着化成神子的容初,无计可施,便开始守在她身旁,开始修行法术。
沧泊醒来,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情景,心下一喜。
容初曾与他描述过天地令的景象,与他介绍过天地令里面的山川湖泊。
他看着那处最高的山过,天地宫便是藏在天地令里最高的山林中。
沧泊看着自己如今模样,一团气运,虽能控制自己,不被风吹走,但实在不便。
他忙凝神聚气,倾力幻化出身形本体。随后,一路往山顶去。
“孟鸟!”,沧泊看着在天地宫内,随着风飘飘荡荡的孟鸟,欣喜的喊道。
孟鸟看着走进来的沧泊,一袭清白色锦衣胜雪,腰间系着一块青玉佩和一素色香囊。
白发半束起,用一支木簪固定。那木簪很是别致,上面镌刻着一些海棠花瓣。
容貌儒雅,气度温润。
“水神!”,孟鸟笑了笑,随后,又一脸郁闷的看着沧泊道。
“你终于来了!”
“阿容,她化成了神子,陷入了沉睡!”
话落,孟鸟指了指不远处的石桌,桌下一颗紫色的圆珠静静的躺着。
沧泊神色凝重的走到石桌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那紫色的圆珠捡起,捧在手中。
“阿容!”
“阿容!”
容初困在迷雾中,看着白茫茫的前方,似有一声声的呼唤,那声音听着,像是沧泊的,她忙朝着那处跑去。
“沧泊!”
“沧泊!”
“是你吗?”
可是她跑了许久,也不见沧泊,那声音却依旧如不远不近一般,呼唤着她的名字。
“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