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初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来,纤细的手指拂过沧泊嘴角,擦拭干净那残留的鲜血。
“阿容!”
沧泊艰难的伸手握住容初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的!”。
话落,他看向一旁低眉沉思,神色昏暗的非鬼,“阿容!它——”。
“它是假的!”
容初抬眼看向非鬼,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迟疑,“这一切是幻术!”。
“并且是被设下反噬之术的幻术!”
闻言,沧泊眼眸中流露出几分难以置信道:“所以,这一切,我们看着真实,切身体验!却不过是一早设计好的圈套?”。
容初点了点头。
“哈哈——”
突然一阵阵厚重而张扬的笑声在四周响起,一时间震耳欲聋,让容初不禁皱起眉头,伸手捂住了沧泊的耳朵。
沧泊见容初被那笑声震的紧皱小脸,心疼不已。艰难的伸手施展法术在身边设下一个防护罩。
“沧泊!”
容初听着笑声渐小,又见沧泊拼尽全力在她们的周身设下防护罩,不禁面露担忧的道:“你可受的住?”。
沧泊扯出一抹浅笑,伸手拂过容初紧皱的眉头,“我没事!”。
容初听着沧泊说没事,其实心下已然知晓他身受重伤,如今不过是强撑着而已,断念钟的威力她是知道的。
“沧泊!”
“若是有机会出去,我希望你能出去!”
容初突然咬了咬牙,看向沧泊,神色隽永道。
沧泊摇了摇头,“不!我们要一块出去!”。
话落,他伸手揽着容初,语气痴缠道:“阿容!这一世!我不想再留有遗憾!我想好好陪在你身边!我们好好在一块!”。
容初听着沧泊的话,心下翻涌而起浓浓的不舍,她伸手揽住沧泊的腰,轻叹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
话落,容初便仰头看向沧泊,邪魅浅笑道:“抓紧时间修复一下!一会儿,有个厉害的要来了!”。
闻言,沧泊点了点头,松了手,开始施展法术修复所受的伤。容初静静的等在一旁,警惕的看向四周。
“嘭——”
突然一道黑色的术光打向容初和沧泊四周的防护罩,虽并没有将防护罩打破,却让里面的容初和沧泊受了好一番的冲击。
“阿容!”
容初气息微弱,法术微弱,根本无力抵抗,巨大的冲击下,令她五脏六腑为之震了震,喉咙涌起一阵腥甜,吐了一口鲜血。
“阿容!”
沧泊颤抖着伸手扶住容初摇晃的身子,大声呼唤道:“阿容!”。
容初意识混沌,眼眸渐渐迷离,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大有要昏睡过去。
“阿容!”
……
沧泊伸手拍了拍容初的脸,企图让她清醒过来,却并不见成效,只见她沉睡了过去。
“乐音!”
昏睡在,容初似乎听见了师父玉颜神智的呼唤声,那声音冰冷而严肃,不带一丝温情。
“你瞧瞧你!怎么搞成这般模样了?”
容初听着师父的责备,不禁委屈的想要解释,但玉颜神智却甩了甩衣袖,冷声道:“真是无用!”。
“本神辛辛苦苦培育你!你倒好!不是重伤就是神识涣散!”
容初听着玉颜神智的责备,不禁心生难过,刚要开口认错,突然一道强光打来,将她紧紧包裹,暖融融的。
沧泊见容初昏睡不醒,又见一次次打向防护罩的术法,一时间不知所措。依旧打来的术光,可见外面的生灵法术高深,如今他身受重伤,容初又昏迷不醒,若是撤了防护罩,与那生灵对峙,怕是毫无胜算。
可若是不出防护罩,这生灵一遍又一遍的打来术光,震动防护罩内的气运,怕是会加重容初的伤。
正当沧泊纠结要不要出防护罩时,却见原本藏在容初火火突然蹿了出来,气愤不已的道:“外面那个坏人!就是他,吃了我地狱花族和岩浆族!”。
闻言,沧泊看向火火问道:“你可知,他是谁?”。
火火面露为难,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
沧泊看向防护罩外,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打向他们的术光就是从那黑乎乎的东西里面打出来的。
“我们出去吧!”
沧泊斟酌了一番,又低眉看向怀里昏睡的容初,看向火火道。
火火点了点头,随即道:“阿容她没有法术护体,我一会儿会与她灵识相交,也许能护她一二!”。
闻言,沧泊不禁面露欣喜,感激道:“多谢!”。
火火摆了摆手道:“护住她,也是护住我自己!”。话落,火火便化作一缕火焰从容初的额头前钻了进去。
沧泊见火火进入容初体内,便撤了防护罩,抱着容初躲开打来的术光,随即冷眼看向面前那团黑乎乎,冷声问道:“你是何物?为何对我夫妇俩这般穷追不舍?”。
闻言,那黑乎乎的生灵似乎顿了一下,随即飘转了几下,又朝沧泊打来术光。
沧泊抱着容初躲了开来,心下想着应对之策。若是一直这般躲闪,怕是自己会耗竭气运,最后不敌。
沧泊突然想起容初方才说非鬼是设下的幻术,并且还有反噬之术。他灵机一动,抱着容初落身在非鬼身边。
那黑乎乎的生灵突然又朝沧泊打来一道术光,只是这一次,不等沧泊躲闪,非鬼身前突然竖起一道屏障,不仅将那道术光挡住了,还将它打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