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瞧着从良那神色,点了点头。等待了片刻,两人齐齐朝一处打去。
“嘭”的一声,一个身形从那处跌落在地上。
转眼看去,是一青衣女子。她神色慌张,趴在地上,珠钗散落,一身灰尘。
“你是何人?”,容初看着那女子,冷着声问道。
那女子默声不语。
烨修看向那女子,带着几分冷意道:“胡骨仙使!你来本神的令丘山做什么?”。
胡骨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算计,随即露出一脸委屈道:“火神大人,请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胡骨,容初不禁心下多了几分揣测。
“有什么你就说!”,烨修带着几分不耐烦道。
胡骨忙点了点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烨修道:“那日,鸣火妖使邀请我一起去天缘山看星星!”。
“后来,看完星星,鸣火仙使便送我回了玉盘山!谁知,月神大人居然为此心生嫉妒,暗中以我的名义将鸣火妖使邀请到了熏池!”
“谁知,月神大人见着鸣火妖使生的俊朗,便心生涟漪!”
“想要……想要与鸣火妖使在熏池一度**!”
“可是,鸣火妖使哪里肯!他明知火神您爱慕月神大人!”
“挣脱之下,月神大人便喂了生情散给鸣火妖使吃!”
“鸣火妖使宁死不从,月神大人便气急败坏施展法术去打他!”
说着说着,胡骨便哭了起来,哽咽着又道:“月神大人不仅打散了鸣火妖使的灵识,还对他的灵识下了神咒,将他的灵识困在熏池,为月神奴役!”。
容初看着跪在地上凄凄惨惨的胡骨,听着她的话,不禁多了几分沉思。
相比于容初的平静,烨修闻言便一脸愤怒,暗中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冷着声音道:“本神竟不知,爱慕了几万年的月神,如此不堪!”。
胡骨看着面露怒气的烨修,心下不禁窃喜。如若能借烨修和容初的手将月神宓婵除了,那么玉盘山便是她的天下了。
想到这,胡骨不禁松了口气。
容初看着面露平静,低眉颔首跪在地上的胡骨,瞧着她嘴角轻轻上扬,不禁心生了然。
“火神,既然如此,我等速速往玉盘山去,问问月神!”,容初假意着了胡骨的道,带着几分薄怒道。
从良看着容初眼里的狡黠,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月神怎能如此做呢?实在是有失品格!”。
烨修闻言,看向容初道:“仙使!请您与我一同前去!”。
容初笑着点了点头。
胡骨瞧着烨修等真的施展法术往玉盘山去,心下不禁欣喜万分。
鬼鬼并未跟着容初等去玉盘山,而是暗中隐在一处,看着胡骨的一举一动。
果然,瞧着容初等离开,胡骨便得意的站起身,笑着恶狠狠道:“宓婵,你以为你永远是受人尊崇的月神嘛?”。
烨修等来到玉盘山,宓婵正慵懒的在玉盘殿内与自己的分身熏香下棋。
白衣轻纱罩身,若隐若现的如玉凝脂。举手投足间,飘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
青丝挽成飞仙髻,簪满珠钗宝玉。
轻纱遮面,挡着了她如三月桃花,粉嫩娇艳的容貌。
看着烨修等走进玉盘山,宓婵不禁拿着帕子捂住鼻子,皱着眉头道:“哪里来的污浊气味!着实讨厌!”。
随即,冷着声朝一旁的司侍道:“快!去多点些熏香!去一去这污浊之味!”。
容初看着宓婵,又看了眼从良,两人相视一笑,坐在了一旁的桌前。
烨修听见宓婵的话,不禁心生怒火,质问道:“月神这是何意?”。
宓婵轻笑了一声,冷眼看向烨修问道:“这话本神还未问火神您呢?”。
随即看到坐在桌前的容初和从良,嘲弄道:“怎么?火神这是找了帮手,找我打架?”。
“呦!本神竟不知道这食神不待在食盘山深居简出,也爱管闲事了?”,宓婵瞧着坐在桌前,与容初轻声说着话的从良,嘲讽道。
宓婵未曾见过容初,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见着她容初端丽,打扮的也素净,忍不住打趣道:“这是食神的仙使?竟这般没规矩,与主子坐在一块?”。
烨修瞧着宓婵那尖酸刻薄的模样,不禁心生厌恶。
从良闻言,见宓婵羞辱容初,冷着声道:“月神慎言,莫要坏了品行才好!”。
容初也轻笑了一声,随即看向化水,“你有什么冤屈便说吧!火神和食神定会为你做主的!”。
化水闻言,点了点头,“我的弟弟,令丘山的妖使,不日前被月神打散了灵识,下了神咒困在熏池!如今只剩下我护住的一缕灵识了!请食神和火神大人为我做主!”。
化水话刚落下,宓婵便一脸怒火的看向烨修,“你可真不要脸!”。
“明明是你派鸣火来熏池羞辱我!我才将他打了一顿!”
烨修冷着声道:“我何时派了鸣火来羞辱你!”。
宓婵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怒瞪美眸道:“烨修,你别做了事不敢承认,还倒打一耙!”。
烨修不禁冷笑道:“本神做了何事不敢承认?”。
宓婵闻言,气急道:“你敢说,你没有派鸣火来熏池羞辱本神?”。
烨修闻言,冷着声道:“没有!”。
“你!”,宓婵气红了眼。随即冷着声道:“鸣火冒犯了本神,本神就算打散了他的灵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