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源离开后,四人才回到房间,也没多问,毕竟这是人家的秘密。凌安风让三人回去休息,明日要随众人启程。
一夜无话,只有玉瑶一夜转辗反侧,思考那这话的含义。
次日清晨,几人来到韦家门口,看着乌泱泱的头顶,才发现原来韦家如此人丁兴盛。韦家主见几人到来,让韦源随行,务必照顾好几人。
门口停了两架飞行灵器,圆体侧两翼,外面流光划过,显然造价不菲。韦家主朝众人点点头,和两位长老直接坐前面一架,转瞬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片刻后,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走到玉瑶面前,温柔地说道:“上官小姐,我是韦世轩,负责此次带队,”停顿了一下,偏头见同族人已经上了飞行器,才回头继续说道:“我带你们上去吧。”
玉瑶见他举止有礼,谈吐有方,也不好拒绝,便和几人随他身后而去。
飞行灵器,乃长途载器,上有三十间房,门设有灵阵,每人一间,玉瑶五人和两位客卿相隔。
韦世轩将几人领到房前,嘱咐了两句,看了一眼韦源,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玉瑶不放心无忧,便让她和自己一间,选了最右侧的房间,拉着无忧推门而入。二人抬步进去,房间不大,就放了一张软塌和桌椅,只供休息罢了。她在房间仔细查看一番,又设了灵阵,才回到无忧身边。
无忧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玉瑶,眉头皱着,圆圆的脸蛋皱成一团,身子扭捏,似乎遇到难题。
玉瑶一眼就看出她的纠结,坐在旁边,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地问道:“无忧,你有事吗?”
静了一会,无忧才软软糯糯地说道:“玉瑶阿姨,我说过不会麻烦你们,就必须遵守承诺。”说完,低着小脑袋瓜。
“你先说出来,让玉瑶阿姨看是不是麻烦。”玉瑶温和地拉着她的手。
“那个,玉瑶阿姨,我可以像你一样修炼吗?”无忧抬头看着对方,明亮的眼里满是希冀。
玉瑶愣住了,望着她的眼睛,竟说不出拒绝的话,但也没有立刻答应。沉吟了一会,她斟酌了一下言辞,缓缓说道:“修炼十分艰苦,游走在生死边缘,几年、几十年见不到家人,你想过这样的人生吗?你的爹娘会同意吗?”
无忧笑了笑,纯真无暇,目光坚定地回答:“我不怕,爹娘常常跟我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那日,我娘告诉我多向你学习。”
玉瑶听到她的话,才回想当初的情景,似乎的确是这样。她让无忧坐直,闭上双眼,不要抵抗,元神进入她的体内游走了一圈,又退出来。
“你睁开眼吧。”无忧听到此话,睁开双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身子前倾,手紧握交叠在膝盖上。当她看到玉瑶的神情,脸色变得苍白,眼睛暗淡了下去。
无忧压住泪意,身子微颤,深吸一口气说道:“玉瑶阿姨,你直说吧。”
“那日我帮韦源查探,你也在旁边,应知修炼的灵海分为五等,大小可以比作莲叶,大树,湖泊,大河,海洋。我可以炼丹,为你改善筋脉,提升你的体质,但无法改变你的灵海。无忧,你的灵海只有莲叶大小,是最为末等的灵海。道,并没有隐瞒。
无忧脸色煞白,身子颤抖得厉害,眼眶的泪水默默地流下来。她睁大双眼,只能看到一片模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见她这般模样,玉瑶叹了一口气,起身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背部,无声地安慰她。
良久,无忧才红肿眼睛,轻轻从玉瑶怀里出来,脸上一团红晕,低着头不说话。
笃笃笃
敲门声打破了安静,玉瑶走过去打开房门,并没有让人进来。
玲珑儿疑惑地问:“你们这么久没有出来,在干嘛呢?”说着还准备往里走,却被玉瑶挡住了去路,心里更加奇怪。
玉瑶戳了戳她的脑袋,淡定地说道:“你去帮无忧拿膳食过来。”说完,便把门关上,隔绝了玲珑儿的视线。
无忧听到她的话,感激地说:“谢谢!”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知晓她自尊心极强,不愿让人看到她狼狈的一面。
“玉瑶,是我。”敲门声伴随着玲珑儿的声音。
玉瑶打开门,接过食盒,在玲珑儿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关上了房门。
打开食盒,见到是二人份的,玉瑶笑了笑,和无忧一起用膳。
次日,凤朝城不许在空中飞行,飞行器达到了城外,人便走下来。玉瑶一行人在韦家子弟的最后面,却成了最显眼的几人,她和凌安风的容貌凌驾于众人之上。
随着人群往前进了城门,两边列着玄衣的侍卫,每人目光如炬,手中长矛寒光凛凛。进了城门后,行走在笔直宽敞的大道上,两旁是酒楼商家,旗幡招展。酒楼里坐着许多灵修,气势皆强者,打量着楼下经过的人群,目光在玉瑶和凌安风的身上停留得格外久。
韦世轩带着众人和韦家主汇合,一起进入一家五层客栈,名为脉子之争客栈,其楼层依靠以往名次划分。因此,韦家主带着众人来到了第一层,却遇到了难题。
韦家此行除了家主三人,有十五位脉子,五位客卿,多了无忧、凌安风和韦源三人。所以少定了三间房,且第一层房间不够,众人面面相觑,皆看向玉瑶一行人。
玉瑶沉吟一会,上前跟韦家主交涉:“无忧、玲珑儿和我住一间吧,九州寒和韦兄住一间,师尊住一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