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月眼中含泪,嘴上却平静的问:那我母亲呢。
楚银道:父亲之前是常年待在宫中,东宫,书房,后来则常年待在书房,当真有那么多军国大事吗?这些年他一直在对着夫人忏悔,他一直对夫人有愧。
楚子月一行眼泪滑落,嘲笑道:忏悔?有愧?他为何要忏悔为何要愧疚呢,是因为他当真不知我母亲的死因吗?他不是不知道,他是懦弱。
楚银也激动道:可是他的内心也很煎熬,一个青梅竹马,一个对自己有恩,他该怎么办?
楚子月怒道:这是他自己造成的,是他造成所有人的悲剧,你们现在这是想怎么样,用这些东西逼我放过害死我母亲的人吗?楚子月说完站起来,突然觉得下体一阵暖流顺着腿滑下,拓跋湛看着楚子月脸色煞白,赶紧上前附上楚子月的手腕,然后低头只见下面的裙子已经染成血红色。
楚银也吓到了,慌忙上前问:她怎么了?拓跋湛吼道:滚!
楚子月醒来的时已在药馆,拓跋湛守在她的身边,满眼血丝,楚子月虚弱的问:我睡了多久?
拓跋湛往她身下放一个枕头,让她舒服点,说:两日。
楚子月突然想起来那天她下身浑身是血,不安的问:我有身孕了?
拓跋湛给楚子月把脉的手顿了一下,他知道如今瞒不住她,便点了点头。
楚子月强忍着眼泪接着问:现在没了?
拓跋湛面上平静的安慰她说:还会有的。楚子月突然抽回手附在腹部,把脸转向里面,她现在无比恨的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没有保住自己的孩子,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她咬着自己的唇,仿佛要把所有的恼怒撒在自己身上。
拓跋湛伸手抱着楚子月说:哭出来吧。楚子月回抱着拓跋湛眼泪如决堤的河水,仿佛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楚子月边哭边说:我不知道我有身孕,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楚子月已经泣不成声。
拓跋湛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我们还年轻,我们以后会生好多好多小孩的,到时候会吵的你天天躲到文姝那找清静。
楚子月知道拓跋湛在尽力安慰自己,闷闷的说:才不会。过了许久等楚子月稍微平复情绪,她突然想到前段时间拓跋湛对她格外小心,整天逼她喝药,便小心的问拓跋湛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有身孕?拓跋湛点头。楚子月突然有点紧张,拓跋湛是知道什么了,为何不告诉她,试探的问:你为何不告诉我?
拓跋湛道:起初脉象不稳,怕你知道后紧张,所以才没那么早告诉你。楚子月盯着拓跋湛的眼睛,看他神情并无异常应该是没骗自己,这才稍微放下一点点心,无论如何她的身体状况不能让拓跋湛知道。楚子月便问起宁氏。
拓跋湛道:暂时关在楚府的柴房。
楚子月道:让随风安排人守着,一应吃食都要检查,按照最下等人的标准,还有窗门密封不得见光日,任何人不得进入探望。
拓跋湛重新把楚子月搂在怀里,说:好!
楚子月喃喃的说:到最后他也只是觉得有愧我母亲,是不是很可悲。
拓跋湛并未说话,只是把楚子月抱的更紧,让她感受到他一直都在,一直都会在。
楚子月这半个月总是昏昏沉沉的,睡着的时间比醒的时间多,拓跋湛也是闭门谢客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这日醒来只有木锦在身边,木锦看她醒来环视整个房间,便知她在找拓跋湛,笑着说:公子去后院药房了说是你的药方要调整了。
木锦扶楚子月坐好和她闲聊起来,药馆好安静呢,木锦说:公子这些时日都没看诊,来探望你的人像许安,江公子,夏小姐,文姝姑娘他们都被公子挡在了门外,所以显得冷清了点。楚子月想虽然拓跋湛什么都不说,可他总是不离自己的视线,她知道他担心她,楚子月想那个也是他的孩子,他的难过怎么会少于她呢,所以楚子月在拓跋湛面前也尽量表现的轻松,绝口不提孩子的事情。
楚子月道:我昏昏沉沉的状态也和他们说不上话。木锦稍微迟疑一下说:不过这些时日除了文姝姑娘每日来之外,还有一人也每日都来,不过不管你是醒着还是睡着,公子都不允许她进来。
楚子月猜想能让拓跋湛如此排斥的应该是楚府的,楚子月便问:来的是楚府的何人。木锦吞吞吐吐道:楚府少夫人。
楚子月想不管她和楚家的怎么样,至少彩屏待她都是真心的,便对木锦说:今日若再来,便让她进来吧。木锦为难道:公子怕是?
楚子月道:无妨,就说我想见她。木锦点头然后出去了,楚子月又岂不知木锦的用心,相处那么久木锦知道楚子月对彩屏和对楚家其他人不一样,又怕自己擅自做主拓跋湛生气,只能偷偷告诉楚子月。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木锦引彩屏进来,彩屏神情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任何嫌隙,她快步走到楚子月面前道:姐姐今天看着精气神挺好,身体可还有不舒服。彩屏绝口没提她流产的事情,倒让楚子月松了一口气。
她本也不知应该如何应对,露出自己的难过还是装作无事
楚子月倒觉得之前故意拦着她不好意思,说:之前没有故意拦你的意思,是我这些时日一直昏沉,拓跋湛才闭门谢客的。
彩屏握着楚子月的手说:姐姐可还记得我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