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上门了。
关凉知道这事儿不可能天衣无缝,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查到她的头上,毕竟那么多富豪人间蒸发了,总要查出个一二三来,才能够向他们的家属交代。
从渔船上下来之后,零干扰了附近的所有摄像头,没有任何一个摄像头照到这些死里逃生的女博士。
或许金秘书那里留有名单,这样的话不止她会被查到,其他人也会被查到。她相信自己在零的帮助下,可以安然无恙,只是不知道其他姑娘,怎样才能躲过这场危机。
警察一脚踹开她的门,举着枪对准她,并凶狠地吼着,“不许动,双手举过头顶,趴下!”
关凉立刻放开手中的实验器具,双手张开,按照他们说的动作要领趴下。
警察冲进玻璃室,将她铐上,并说:“有人举报你非法持有枪支,研究非法药剂。现在,我们要对你采取强制措施,带你回去调查。”
他们没有带关凉去警所,而是直接讲她带到阿尔法码头,把她关在临时建成的审讯室里。
他们将她按在审讯椅上,手脚都扣住,一副她已经被定罪了的模样。
关凉坐在椅子上,一开始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后来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就爬在桌子上睡。没多久,她就睡着了,梦里她在研究新型溶塑剂。
审讯室外七个侦探和几个刑警死死地盯着嘴角流着口水的女人。
有个刑警说:“据说她是个女博士。在我的心目中,女博士都是那种,高冷的优雅的,目空一切不食人间烟火的。可她为什么看起来有些邋遢,还有着放纵不羁的感觉。”
有个侦探说:“有可能她在演戏。一个无辜的人如果被抓起来,这样铐着,一定会很恐惧不安。可是她却一反常态,像吃了瞌睡药一样。我们恐怕很难从她的口中得出有效的线索。”
刑警说:“要什么线索。我们不是已经把那个船老大抓了嘛。那个船老大什么都说了。那帮女人从岛上出来,身上还装着枪,后来用手机引爆了扎哈岛。她们还给他十万封口费。这足以证明她们有罪,一群疯狂的杀人犯。”
另一个刑警附和说:“我也认为这是一帮杀人狂魔。无论她们是怎样到达扎哈岛的,事实是她们杀死了岛上所有的富人。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恐怖╱行动。”
“如果让她们逍遥法外,很有可能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现在我们只抓了关凉、辛娟和马怜花。我们对她们的首领银姐一无所知。最好是不要激怒她们,诱导她们透露更多的信息。”
一个刑警惋惜地说:“可惜在她们的住所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定她们罪的东西。船老大和船工说的手枪也没有找到。我怀疑她们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了。”
有个黑长直齐刘海的女侦探终于忍不住插嘴了,“你们说的都是废话。如果有证据证明她们有预谋地实施了恐怖╱活动,那还查什么,直接枪毙得了。现在什么有用的讯息都没有,甚至都没办法证明她们在此之前有联系。你们不是查过了她们所有的电子设备,社交帐号手机号什么都查过了,她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过痕迹。
或许你们的方向就是错的。她们不是主动去扎哈岛的,是被动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隐瞒了她们失踪两天三夜的事情。本市有记录的失踪的人口87人。她们有一些失联了之后回来,有一些没有回来。最近还陆陆续续有人报失踪。她们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她们都是女博士。”
刑警暴怒,拿手指着这个侦探说:“你偷听我们开会。”
女侦探冷笑,“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用得着偷听吗?而且网上对人口失踪事件也有报道。真怀疑你生活在远古时代。”
“你!”刑警撸袖,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女侦探突然像个泼妇一样吼了起来,“哎呀,警察打人啦,警察要打人啦。”
刑警们突然有种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十分难堪,怎么就会和这种人打交道。那帮富豪真是疯了,怎么会找这种人来查案,莫非脑子都被驴踢了。
女侦探有个有趣的名字叫陆露丝。她天不怕地不怕,因为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像很多主流电影电视剧的主角一样幼年丧父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以泼辣和没有道德感著称。
王族侦探阿布米勒拍了拍陆露丝的脑袋说:“别闹,他们查他们的,我们查我们的。你们现在需要审问她吗?如果不需要,我们就先去询问了。”
刑警立马跳出来,“这怎么行!当然要我们先审。你们嘴巴不牢,要是透露了不该透露的,岂不麻烦。走,我们把她弄醒。”
有两个搭档刑警进入审讯室,对关凉进行了一场严厉又漫长的审讯。
其中六个侦探都在单面透视玻璃之后,盯着关凉,只有阿布米勒去了另外一个询问室。
阿布米勒单独见了,并没有博士学位的宅女马怜花。他认为这件事情,还是要从马怜花身上寻找破绽,这帮博士都是人精,无论是智商还是自控能力,都远远超过马怜花。
“马怜花你好,我们又见面了。”阿布米勒尽量表现出友好的模样。
马怜花已经很累了,肥胖的身体挤在审讯椅子里,显得格外可怜,她说:“别装了,你们都是不把人当人的一路货色。要我死就拿枪枪毙我,反正我不值钱,我们都不值钱。”
阿布米勒能够清晰地感觉出马怜花的愤怒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