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城,
至此,襄阳已被围困十日有余。
城内甲士早已经军心动摇,每日惶恐。
不过襄阳城高墙厚,张绣并未选择强攻,一边令人打造攻城器械,一边派人造访各地名士。
而这段时间,先后有庞家,黄家,马家站队张绣,算是支持张绣入主荆襄,也是将刘表气的夜不能寐,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而此时,江畔军营内。
张绣正同诸将商讨对策之际。
只见一个斥候汇报入内,抱拳沉声道:“主公,蔡瑁领大军回来了,现已至水寨不足五十里,晌午便可抵达。”
“呵,蔡瑁回军到是不慢。”张绣轻笑,旋即道:“李赣,汝去告知蔡瑁,我与他江畔凉亭一叙。”
“诺!”李赣应声退去。
“徐庶,包围襄阳的战阵松些口子,放襄阳哨骑正常往来。”张绣又道。
徐庶挑眉深思,数息,其不禁试问道:“主公这是要离间蔡家和刘表的关系?”
张绣笑而不语,反而道:“此战,胜负在于蔡瑁,若能利用此人,或许襄阳城可不攻自破。”
“更何况,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张绣清楚,他必须尽快解决掉刘表,到时腾出手去支援文聘,如此荆襄可定。如若不然,文聘孤军深入,必败无疑,届时再想取荆南又需一段时日。
徐庶点头,沉声道:“庶这就去办,不过刘表深信蔡家,恐怕不会轻易上当,而且蔡家手握军权,非其余家族可比。”
......
良久,汉江上。
数层高的楼船上,蔡瑁扶剑而立。
此时,其身侧部将指着不远道:“将军快看,是张绣麾下士卒,看样子是传信的!”
“哼,将军,张绣素来奸诈,末将以为当故作不见,领战船一举冲杀过去。”又一部将面容阴狠道。
蔡瑁浓眉微挑,深思三息后抬手道:“无妨,且放他过来,看看张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一会,走舸摇曳与战船前。
船上是一文士,只见其爽朗道:“蔡将军,我主敬佩将军有勇有谋,颇具韬略,难与之一战,故我家主公想请将军江畔一叙,以表敬仰之意,顺便乞和退兵。”
听着文士恭迎的话,蔡瑁颇为受用。
“呵呵,汝主既知晓难与吾一战,何不偃旗息鼓就此退兵?”蔡瑁眯着眼,张绣奸诈他可是清楚的很。
“蔡将军,我主说了,当今天下,能让他乞降退兵的,只有将军一人。我家主公还说了,蔡将军胆识过人,无人能及,自会赴约。”文士爽朗喊着。
“哦~?张绣他真是这么说的?”
蔡瑁浓眉挑动,神情不禁有些得意。
“自然,我家主公还说了,将军麾下舟师乃天下之精锐,只可避其锋芒,绝不可迎战,故我主已经准备退兵。”
“呵呵,算他张绣识相。”蔡瑁爽朗一笑,神情愉悦,“来人,备船,随我江畔会会故友。”
“将军,不可啊!”
“将军,张绣奸诈,万不可上当啊!”
“欸~,无妨,张绣仅一人一骑赴会,吾若未能赴约,还不得被天下英雄所耻笑?”蔡瑁反问道。
“可是...”
“好了,我意已决,尔等无需多言!”蔡瑁抬手温怒道:“传令三军,抛锚静候,我去去就回。”
说完,蔡瑁登上走舸而去。
......
而在此之前,襄阳城头上。
城上守军老远就看见有一众船只靠近,恐怕千艘不止,有这么多战船的定然是蔡瑁的援军。
“援,援军到了!”
“援军终于到了,快去通知主公。”
城主府内,刘表闻讯可以说是健步如飞,虽已年迈,可此时却显得神采奕奕。
他清楚,蔡瑁手中有甲士数万,而且荆州军最不惧的便是水战,纵使张绣再强,也难敌蔡瑁。
再不济,有蔡瑁这数万甲士守城,襄阳城定是固若金汤。
刘表一口气爬上城头,望着远处无边无际的战船,他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总算回来了。
“张绣,有朝一日,吾定食汝肉,饮汝血,熬汝骨,鞭汝尸,以解我心头之恨。”刘表阴翳着双眸,恶狠狠道。
这老东西,坏滴很。
一侧,同样赶来的蒯良皱眉道:“主公,情况不太对啊,那些战船好像停止前进了。”
刘表张目望去不由眉头一皱。
“主公你看,张绣军竟然没有设防,若是蔡瑁率军冲锋,定可一战而胜,当真蹊跷。”蒯良眉宇闪过狐疑道。
闻言,刘表心中咯噔一下,按捺下声音道:“子柔莫要妄加猜测,说不定是蔡瑁过于小心所致。”
此时,江畔侧。
两块蒲团,一张矮脚桌。
张绣独自一人,一览天地,美酒相伴。
蔡瑁扶着利剑,身后跟着十数亲卫,双眸狐疑的扫视周遭,确认安全后其转头沉声道:“汝等在此静候。”
说完,其阔步上前落座。
“蔡将军啊,你可算来了!”张绣言语上都松了口气道。
“哼,吾听闻汝想乞和退兵?不知当真否?”蔡瑁警惕着,沉声问道。
“当然是假的啊!”
“哼,那我跟你费什么话。”蔡瑁当即来气了,起身就欲离开。
“将军难道不知?”张绣露出诧异表情。
蔡瑁一愣,有些费解道:“吾知道什么?”
“不应该啊,你阿姐难道一点风声都没透露给你?”张绣摇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