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故堕入五残之识,残害人族,泯灭人性,双罪重罚。”
“起,府君祭!”
就见,话音刚落,邢桑手中的铁链瞬间便将钟馨束缚了起来。
钟馨痛苦的喊道:“邢桑!不对!应该是太山府君!”
“你要将我审判送至太山,我无话可说!可是这双罪我不会认!”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做错过任何一件事情!”
“呃!啊!啊!啊!啊!”
在一声凄厉的呼喊中,默渊引魄咒和血光全都消散不见了。
天空中的乌云迅速随着风而远去,夕阳的余晖落在了跪在地上怀抱着钟馨的邢桑身上。
“邢副组长。”钟馨虚弱的笑了笑唤道。
邢桑微笑着扶着钟馨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说道:“钟姐姐,你可以唤我阿桑。”
“真,真的可,可以吗?”钟馨欣慰道。
“嗯,钟姐姐。”邢桑点头应道。
钟馨眼中含着泪水说道:“阿桑,谢谢你,阻止了我,没有让我铸成大错。”
“对不起。”
邢桑哽咽的说道:“这不是你的错,钟姐姐。”
“世道有的时候,把人逼到绝路。”
钟馨闭上了眼睛,她挨在邢桑的耳边轻轻的说道:“魁,魁盛居和,和梨苑要,小,小心”
邢桑听到这些,还未和钟馨说一句道别的话,她便消散在了邢桑的肩头。
郎溪和赶过来的周一和付其余看到邢桑立刻的背影,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落寞的邢桑。
至此,所有的事情都暂时告一段落。
明日,费渡将会根据邢桑交上去的资料,在会议上做总结。
盛海大学血祭案和范氏兄弟的案子也会合并成一个案子,由特案组出具结案报告封存入档。
这将是特案组自成立以来,第1001号案卷。
入夜后,从唐德路回到特案组的邢桑,已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了两个小时,一动未动。
郎溪敲了敲门,邢桑却没有开,只是问道:“何事?”
“七哥,我先走了。”郎溪在门外,顿了顿说道。
“好,明天见。”邢桑应道。
门外再没了声音,邢桑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向窗玻璃外,郎溪他们都下班了。
他们有属于他们自己住处,那是他们的家,无论他们是独自一人还是和亲人一起。
那都是属于他们的独有的家的味道。
邢桑站起身来,推开办公室的门,平日热闹的办公大厅里,现在空荡荡的。
只有时钟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的一下一下的转动着。
时间,对于邢桑来说是无穷无尽的,她也只剩下了这个。
月光和连廊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大厅的地上。
豆豆和周末的办公桌被映照的很清楚,桌案上鱼缸里的小鱼游来游去很是欢快。
邢桑刚要走过去看一看,却感到暗处有陌生气息。
“谁!”邢桑警惕道。
“你方才走神了。”只听到,竟是河苑的声音出现在办公大厅里。
邢桑一愣随即说道:“河苑?”
就见,河苑从付其余桌子前的椅子里站了起来。
他温文尔雅的微笑礼道:“刚才是在下失礼了。”
邢桑看去,河苑已经恢复的原貌,仍是一身黑金衬衣和裤子,那副金丝眼镜让他看起来很是斯文。
“你的禁制是怎么一回事?”邢桑问道。
“我自己设的禁制,自然可以随意掌握。”
“就像你一样,执命判君。”河苑略有深意的微笑着说道。
邢桑皱眉问道:“你出现在唐德路做什么?”
“见这方有邪气,身为天临院首,自当要去探查一番。”河苑说道。
邢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便继续问道:“你来此作甚?”
说着,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坐在了沙发里,闭目养神。
“为何不回韩公馆。”河苑走到门口停住,问道。
邢桑没有说话,河苑却继续说道:“韩因也从韩公馆离开了。”
“嗯我知道。”邢桑应道。
河苑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随便坐,是我疏忽了,你要喝什么?”邢桑就要站起来给河苑倒水说道。
河苑微笑着坐在邢桑的办公椅上,说道:“不必客气。”
邢桑耸了耸肩,重新坐回了沙发里说道:“韩公馆,不是我的家,亦不是韩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