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佩池独自一人回到列车上以后,刚走进车厢里,邢桑便问道:“老付呢?”
“同进会临时给她送来消息,有其他任务要执行,她先行一步。”姚佩池看了看邢桑和费渡两人说道。
邢桑想了想说道:“也好,我们到了庆林市再联系她吧。”
姚佩池走到桌子旁拿起桌上的烟,说道:“我去抽一根。”
费渡看了他一眼,对邢桑说道:“我也去。”
邢桑笑了笑说道:“好的。”
列车连接台上,姚佩池刚点起一支烟,费渡也推门走了进来。
“处理干净了?”费渡倚靠在铁围栏的边沿站着,看着身边的姚佩池问道。
姚佩池吸了一口烟,烟雾飘散开遮住了他的面容,他说道:“嗯。”
“这是上级的命令,你也不必在意。”费渡拿着手中的烟,并未有点燃,只是在手指尖把玩着。
姚佩池眯着眼睛说道:“杀一个叛徒而已,我没有放在心上。”
费渡停了停手上的动作,说道:“他,毕竟曾经是二处的人。”
“无论是几处的,叛徒都该杀。”姚佩池说道。
费渡仰头叹了一口气问道:“呵,那个铜钱天师是你引过去的?”
姚佩池听到这话,心中霎时腾起了一股怒火,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道:“不是。”
“付剩是异族同进会的副会长,也是目前我们四方合作的重要时期。”
“我希望你能放下个人恩怨,顾全大局。”费渡严肃的说道。
却是若费渡不说这些,许是姚佩池还不会这样生气。
他一步跨到费渡面前,抬起右手用自己的手指掐灭了快要吸完的烟。
瞪着费渡冷道:“费渡,我没想的这么龌龊。”
说完,他转身拉开门就要回到车厢里去,却不想费渡竟拉住了姚佩池的胳膊,将他拽了回来。
姚佩池一个没站稳,后腰撞在了铁栏杆上,费渡一惊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费渡你要干什么!”姚佩池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喊道。
费渡却用双臂拦住姚佩池,说道:“佩池我知道,你对邢桑一直颇有微词。”
“但是她毕竟是遥山远的主人也是人神,她的法力和修为对于我们来说只有无限的益处,没有一点坏处。”
“特案组需要她。”
姚佩池看着费渡,认真的说道:“我知道,所以你还要我怎样?”
“跪下来求她不要跟我计较,还是在她面前以死谢罪!”
“你尽管提出来,我都可以做到,费科长!”
费渡一愣,他其实没有想到,姚佩池对邢桑会到了这种厌恶的地步。
“算了,以后你少招惹她便好。”费渡抬起手来,想要拍一拍姚佩池的右肩。
他却始终没有这样做,而是转身推门离开了连接台。
留下独自一人的姚佩池,用自己的左手握了握右肩,哽咽的低喃道:“你为何就不肯?”
费渡慢慢走向贵宾车厢,他其实明白,也懂得姚佩池对自己的深厚的情谊。
他们是过命的兄弟,曾经出生入死无数个日夜,但是在这个暗流涌动的时代。
他们再也不能肆意妄为的去喜欢一个人或是讨厌一个人,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可是,这于邢桑来说也是一样的,她背负的是遥远而沉重的家族使命!
这一夜未眠的夜过去后,早上八点整,列车终于到达了庆林市中心火车站。
乘客们纷纷有序的下着车,邢桑寻了一遍却未有见到姜师的身影。
费渡走过来问道:“寻谁?”
邢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付剩会不会在这里等着我们。”
费渡扶了扶邢桑的头发说道:“她有要是要办,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个机构。”
邢桑点点头说道:“说的也是,哈哈,我们走吧。”
三人正打算出站时,从不远处向他们这边走来了四个穿着制服的人。
“各位好,我们是庆林市秩序管理厅,我是探长满朔,他们三人是我厅探员。”原来,这四个人正是来接邢桑的。
邢桑微笑着伸出右手,说道:“跟你们去录口供对吗,我就是邢桑。”
满朔随即也礼貌的伸出手和邢桑握了握手说道:“邢探长。”
邢桑微笑着说道:“虽说探长也没错,不过严格的说应该是三监处外调特勤员,邢桑。”
满朔一顿,接着笑道:“原来您就是三监处的特派员,是我失礼了。”
“满探长,我们先行离开这里再说吧。”邢桑说道。
“看我,只顾着寒暄,三位快请。”满朔请道。
费渡礼道:“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们还有其他要是要办。”
“还请您费心将刑特派员安顿好。”
满朔说道:“这也是我的分内之事,两位请便即可。”
邢桑回身离开之际,和费渡他们对视了一眼,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大约十几分钟后,满朔便带着邢桑来到了庆林市秩序管理厅的门口。
这是一栋四层楼,邢桑下了车抬头看去,满朔走过来说道:“当年,整栋楼特意邀请了外族设计师和建筑师打造。”
邢桑微笑着说道:“很壮丽。”
“呵,在我看来不如把那些钱分给穷苦的百姓,让他们好过些也好。”满朔略带讥讽的口气说道。
邢桑笑道:“满探长,忠君爱民是个好官。”
“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