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惨烈的战斗开始了,南匈奴人意在偷袭,但是面白波军提前发现,让南匈奴的偷袭计划功亏一篑,让南匈奴不得不强攻,但潘六奚并不气恼,这个时候白波军的战斗力大减,哪怕被白波军提前发现,歼灭白波军也不是问题。
更何况,果然放弃了这次机会,想消灭这一万白波军,恐怕困难重重。
但是,潘六奚此时遇到的是悍将廖化,年纪不过二十岁的廖化,早年参加过黄巾起义,年纪虽小,却身经百战。而他手下的兵卒,更是他亲手训练的jing锐之师。
“擂鼓……”廖化纵声高呼,“击杀……全力击杀……”
“弓箭手准备……”
“长枪兵、刀盾兵、刀斧手上前。”
“刀盾兵掩护……”
“兄弟们,杀……”
“轰……”一声巨响,两军相撞,激战开始。
廖化的步卒勇猛强悍,每一道阵列都有长枪兵、刀斧手、刀盾兵、弓箭兵共同组成,大家互相配合,协同作战,其杀伤力和防御力非常强大。士兵们层层堆叠,密集结阵,几道阵列组合在一起,就象一道密不透风的篱笆。
南匈奴就象汹涌澎湃的怒chao,浪头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猛,攻击非常凶狠。廖化的步兵阵势守得密不透风,他们越打越厚,越打越密,最后就象是一道韧xing十足的铜墙铁壁,南匈奴根本撼不动,反而被这道篱笆后面的弓箭兵任意she杀,死伤惨重。
南匈奴久攻不下,推进的速度非常缓慢。
潘六奚焦急之下,随即把所有的兵力都投到了战场上。战况空前激烈,杀声震天。
“杀……”
“兄弟们,杀啊……”
“军司马大人,骑兵可以从两翼出击了。”
廖化看了一眼大个子。大个子叫苏平,高大健硕,圆圆的一张胖脸,是朱雀军右营的曲长,负责统领朱雀军右营的一曲骑兵。
“军司马大人,步兵伤亡太大,我要求出击。”苏平再次大声叫道。
廖化不敢杀出去。骑兵杀出去之后,部队和中军就拉开了距离,两军之间必定要露出空当。假如敌人利用空当成功穿插,切断自己和中军的联系,自己的部队就有可能被南匈奴大军包围歼灭。
一旦自己的部队被南匈奴人歼灭,对整支白波军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你的骑兵部队再往后退一点,和中军靠拢,务必靠拢。”廖化指着中军的方向大声叫道。
“大人……”苏平怒睁双目,大声吼道。
“退……”廖化神se坚决,面目威严,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
白虎营和朱雀军右营的士兵训练有素,他们在极度的混乱当中坚决地服从号令,在战鼓地指挥下从容应战,顽强战斗,暂时挡住了南面和西面敌人的冲杀。但是壁原北面的部队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北面的部队尚未摆好阵势,南匈奴部队铺天盖地地杀了过来。
北面的部队都是折冲府的兵,人数少,战斗力不强。士兵们看到满山遍野的敌人,吓得肝胆俱裂,鬼哭狼嚎,抱头鼠窜。他们根本不做任何抵抗,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军司马制止不住士兵们的溃逃,只好手执战刀,带着亲卫断后,且战且退。
北面战场上的白波军一败涂地。
壁原的夜空,漆黑而深邃,天上混混沌沌的圆月好象被壁原战场上的血腥吓坏了,匆忙地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零散的几颗星星心惊肉跳地望着战场上捉对厮杀的双方士兵,惊惶失措,紧张地眨着眼睛。
战鼓声,喊杀声,惨叫声,金铁交鸣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战场上,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声浪,直冲云霄。
“胡校尉,北面折冲府的兵已经溃逃,正在向着中军阵地冲来。我们要不要让开通道,把他们放到阵中?”
胡强看看前来禀报的部下,摇摇头,冷声说道:“不要自乱阵脚。命令中军,阻杀逃兵,一个都不准放进来。”
那折冲府的军司马金象看到北军战士在阵前连续she杀自己的士兵,根本不允许逃兵靠近中军阵势,气得破口大骂。
“向东……,向东……”
金象一边在逃兵中策马狂奔,一边高声大叫:“兄弟们,往东跑,一个劲地往东跑,不要冲击中军,自寻死路了。”
折冲府的兵卒随即调转身形,沿着中军阵地,发疯一般向东,向前军阵地逃去。
…………
壁原的东面战场上,战况尤为惨烈。
南匈奴人带着骑兵大军象旋风一般卷进了前军阵地。他们纵马奔驰,横冲直撞,肆无忌惮。白波军的士兵在敌人的铁蹄之下被肆意地砍杀,践踏,毫无还手之力。
南匈奴来得太快。虽然报jing的战鼓提前擂响了,但南匈奴的骑兵还是象闪电一样杀了进来,他的部队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遭到了南匈奴致命的打击。步兵们就如同树林里的落叶,被象飓风一般呼啸而来的敌人席卷而去。
军司马命令骑兵部队火速集结。现在要想稳住阵脚,掩护自己的步兵逃到安全地带,只能利用手里的两百骑兵去阻击敌人了。虽然两百骑对阵敌人一千多骑,实力差距明显,但这个军司马和士兵们毫无惧se,战意激昂。
骑兵战士就睡在战马的旁边,他们在报jing的战鼓擂响之后,迅速跳上战马,早就做好了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
“咚咚……”战鼓轻响,部队列阵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