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眼见这群摩尼教徒冲的迅疾,忙指挥刀盾手围上去砍杀起来,又号令弓弩手打散阵型,ziyou散she压制后方的摩尼教众。
侯青云瞧见当先几人的身手了得,这些普通的刀盾手可不是对手,他抽出长剑一阵风似得闪入进去,夏孤岚犹豫了一下,也是切入了战团。
当先一人身形彪壮,须发皆黄,手里提着一把巨型锯齿刀,声势骇人,他一刀砍在一名宋军盾上,那盾牌旋即爆裂开来,而那步卒则口喷鲜血被震飞。
巨汉一刀磕飞一人,锯齿长刀长长挥舞,将迎面而来的三名宋军砍死,这巨汉挟着连杀数人之势,又是回旋一刀将身后三个宋兵悉数迫退,这才有机会瞧了一眼宋军的阵型。
“这么多官军!”
摩尼教的巨汉眼见宋军后方阵型巍巍,一眼望不到边,心中陡然一沉。他旋即听到身后惨叫之声迭起,回头一看,登时睚眦yu裂。
摩尼教教徒虽然身手了得,但在侯青云眼中,那就是浑身都是破绽,当他闪身切入进去后,连环一剑过去,便将一个使剑的好手破的手忙脚乱,那人只挡下来两剑,第三剑被他一剑穿喉而过。
另一个摩尼教徒眼见同伴中剑倒地,大喝一声,挥刀砍来,势大力沉,侯青云长剑挥剑一扬,‘当’的一声,那摩尼教徒大刀险些脱手,中门大开,还没来得及收刀,侯青云长剑如灵蛇吐信在他咽喉上点了一下。
侯青云不等他倒地,便又是一个欺身拦下一个正在大开杀戒的摩尼教徒。这人同样使剑,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她剑法灵动,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刺死了七八个宋兵,正yu将眼前宋兵刺死,陡然间感受背后长剑破空之声,这妇人旋即挥剑阻拦。
长剑相交了数合,女教徒便险象环生,眼见侯青云长剑又吞吐着寒芒,她急忙闪身避让,不料侯青云后发先至,她身形还未脱开,侯青云一剑递出,正好刺入她的后背,登时了账……
等到夏孤岚刺死第三人的时候,这才发觉当先冲进来的十七八人悉数被侯青云刺死,只剩下为首的扛着锯齿刀的壮汉,她见摩尼教武林高手尽丧,剩下的尽是些不会武功的普通教众,便收剑退了宋军方阵。
普通的宋兵刀斧手在军官的指挥下避开这群高手,围上了那些普通的摩尼教众,正砍杀的火热。
那须发焦黄的壮汉见瞬间的功夫己方高手尽殁,愤懑难挡,他仰天长啸一声,瞪着猩红的眼珠,厉声喝问:“你是武林高手,为何甘愿做朝廷走狗,残杀我明教志士!”
“志士?”侯青云冷笑道:“黑道、白道均没有必杀之人,可你摩尼教贼众,全都该死。”
须发焦黄的壮汉怒道:“放屁,咱们明教是救民于水火——”
救你妹的水火!
侯青云满脸不屑,道:“不过是邪魔歪道蛊惑人心的说辞,你也就只能骗骗无知的百姓,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壮汉怒喝一声,锯齿长刀卷起一道狂风席卷而来,侯青云见他刀法凌厉又不失灵动,不禁暗暗喝彩,长剑也是化作一道匹练与之放对,二人交手七八招,侯青云没能将他毙于剑下,心中暗自称奇:“居然能接我十招,这人武功倒真是不错,起码是沙通天这个级别的了。”
“你叫什么名字,在明教中是个什么职位,光明使者,还是护教法王?”侯青云一剑点中巨汉肩膀,随即收剑出声问道。
摩尼教巨汉肩上筋摧骨折,痛彻心扉,他强忍着疼痛封住穴道,厉声道:“朝廷狗贼,也配知我的姓名?”话音未落,便挥刀砍来。
“真当自己是壮士?不过一群土鸡瓦狗尔,受死!”侯青云被他连喊了几句走狗,心中也生了怒气,他也不闪避,运劲一剑荡开巨汉的锯齿长刀,跟着连续刺出十二剑,接着倏然一收,闪身退开。
那巨汉连退数步,只不过闪开了两剑,周身血流如注,其中一剑更是刺在了他的腑脏,这一下便彻底断绝了生机,魁梧如山一般的身躯轰然倒下,面容犹自狰狞,似乎十分不甘。
这一会儿功夫,冲上来的数十个摩尼教普通教众已经悉数倒毙在刀盾手的围攻之中,侯青云扫了一眼横七竖八的尸体,见多是些老弱病残,看那风霜面容,搞不好都是附近村的渔民,他微微摇头,折返回阵。
刚刚这批摩尼教徒各个身手不凡,砍起宋兵来如同切菜,却又被侯青云切菜般扫荡了个干净,这让宋兵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敬畏:“梁大人请来的这两个年轻人,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宋军的先锋领军见这伙冲出来的摩尼教众约莫百人尽丧,便指挥步卒进军,随即有两个前锋方队迎着零星的箭矢攻了上去。
盛渔村的护栏由一圈圈粗大的原木钉在土中,上面又浇灌了一层不知名的事物,坚如石壁,宋军朴刀、钢枪全力戳砍上去,只留下个小凹痕,没有半分作用。
摩尼教村落大门紧闭,厚实的包铁门板急切间也攻不破,宋军密密麻麻的聚集在村外,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
而篱笆里面的哨岗上摩尼教徒不时弯弓she箭,与宋军弓手对she,宋军中不时有弓手惨叫着中箭倒地,而那哨岗上的几个教徒却身手灵巧,躲闪飞she而来的箭矢毫不费力,两方一通互she,高下立分。
一直到神臂弩部队上场,局面这才扭转,十数名弩手攒she,弩矢迅疾若电,当场便将那几个身手灵活的摩尼教徒钉成了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