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和杨康在楼上各自郁闷,楼底下却有sao客纵声长歌:“暖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鬓云偏,画船载取香归去,余情付湖水湖烟。明ri重扶残醉,来寻陌上花。”
一曲唱罢,众人尽皆大声叫好,欢愉之声一片,黄蓉与杨康细细听了,眼中俱是一亮,杨康随着众人大声叫好。
郭靖与穆念慈不明词中之意,便问黄蓉这曲词儿是何意,黄蓉细细的说了,郭靖听着心中老大不是味儿,道:“这些读书做官的人整ri只是喝酒赏花,难道光复中原之事,就再也不理会了吗?”
杨康冷笑道:“可不是嘛。南朝宋人软弱无能,偏安一隅百年,恐怕皇帝老儿早已习惯了临安的歌舞升平,忘了汴梁是何物!”
黄蓉这次没有出言讽刺杨康,而是颔首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郭靖听二人语气不对,便道:“义弟,你这话说的不对,咱们身为大宋的子民,即便是昏君无能,但救国赴难,也应在所不辞!”
杨康听了郭靖的话,却是轻蔑一笑,道:“匹夫之勇,何足道哉?救国赴难,那也需上下一心才是。义兄,咱们一路而来也听闻了许多,这南朝宰相可是个大大的jian臣,横断朝纲,把持朝政,多少忠良、义士被陷害致死,或身陷囹圄,或流徙千里……”
“哼!”
郭靖含怒而发,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还好没运上内劲,否则这一掌下去,客桌还不被他拍的四分五裂。
郭靖当然听说史弥远的事迹,史弥远卖国求荣,与金人签下丧权辱国的‘嘉定和议’,又恢复了jian贼秦桧的谥号,再加上颠倒是非的大小事情,无不让郭靖咬牙切齿。
“不如咱们去取了那jian相的狗头?”
郭靖此言一出,黄蓉、穆念慈与杨康都没什么感觉,但周围饮酒作乐的文人sao客无不是面se大变!
再瞧向郭靖几人的目光中已经满是惊恐,纷纷起身赶紧离去,生怕这几个年轻人酒后胡言招来官府衙役拿人,以致于牵连了自己。
一会儿工夫,靠近他们的几桌子酒客全跑了个没影。
“哼!刚才还在那儿豪情万丈,这会儿就变作了软脚虾。”黄蓉对这些所谓的文人sao客十分不待见,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黄姑娘此言差矣,他们不过是明哲保身罢了,你又何必讥讽。”侯青云刚刚一上二楼,正好见到了这一幕,顿时笑道。
“侯大哥!”郭靖等人一见是侯青云,登时露出惊喜神se,请侯青云上座,又招呼小二再添酒水。
侯青云也不客气,坐下之后对叹道:“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了想又道,“郭大侠你刚才的提议可是很不明智……”
侯青云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给几人说了:眼下史弥远把持朝政,若突然没来由的暴毙身死,他那些渗透到了朝纲里面的党羽势必要趁机作乱,朝廷岂非要给他们搅得大乱。
大宋虽然孱弱,可好歹也维持了弱势平衡,现在突然内乱失衡,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后果就不堪设想啦!
“史老儿不过是凡人之躯,杀他也只需一剑。若杀了他真就是万事大吉,还需要等你们几个小年轻去动手?早有侠义之士取了他狗头啦!”
郭靖无语,虽然觉得侯青云所讲述的有理,但心绪仍旧不能平复,“那咱们就只能干看着这一帮贼**乱朝纲,逍遥自在?”
“自然不是,咱们只需要等待时机。”
“哦?”郭靖等人俱感意外。
就在侯青云侃侃而的时候,太白酒楼二层的酒客听见这几个年轻人此肆无忌惮的讨论诛杀当朝宰相之事,早就吓得跑光了。
“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
侯青云自信满满的神se,让一旁的杨康大为意外,一个月前侯青云还在金国王府甘为宾客,眼下怎么跑到南方来了?
“难不成他黄河帮表面上臣服金国,实际上却是南朝宋人的内应?”
杨康知晓了自己身世,但却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上人生活,终究难以这么快的融入普通宋人身份,他虽然一直跟着郭靖,这也是没有办法不得已而为之。
他现在回大兴府,即便是完颜洪烈不计前嫌,可丘处机等人既然可以明目张胆的从王府将他与包惜弱掳出来,同样也可以再次闯进王府杀了他。
除非是将这些人全部诛灭!
他也就是想想,根本无法实现,哪来那么多高手听他使唤。
自己回赵王府是难以保全xing命,现在听说侯青云这么一说,他不由得冷汗直冒,沙通天与彭连虎向来互为依仗,若这些人都对金国都只是虚与委蛇,那么岂不是大大的糟糕?
此时他们并未与段天德有交集,并不知道完颜洪烈才是害得自己家庭破碎的元凶。
完颜洪烈与杨康十八年来父慈子孝,这份养育之恩怎能说断就断。
杨康想来想去仍旧是一头乱麻,也无计可施。
他的挣扎神se早被侯青云看在眼里。
“杨康这小子现在家庭完整,又贪恋黄蓉美se,恐怕不一定会再次投入完颜洪烈的怀抱,也就是说不一定要将他除掉。”
“虽然人品糟糕,但杨康心机,智计都算上佳,若能够将他绑到抗金的战车之上,可比郭靖这愣子发挥的作用强多了……”
原著中的杨康武功低微,又没有高人协助,却能够屡屡利用身边势力搬弄是非,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