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青云心中凛然,眼前大步入场的白衣人身形高大魁梧,造型怪异,高鼻深目,焦黄的须落,英气勃勃,手持一根镔铁蛇杖,这不就是‘西毒’欧阳锋么!
“东邪、西毒齐聚。今天真是撞大运了……”
欧阳锋大步行来,扫视全场,他的眼神似刀似剑,对于金国武士、家仆与万千条毒蛇的倒毙丝毫不在意,但当他见到欧阳克的狼狈模样,顿时勃然se变,惊呼一声:“克儿!”
刚才黄药师放下洞箫之时,欧阳克三人已经停止了癫狂动作,齐齐晕了过去,只是三人一直到晕,也都是搂抱在一起没有放手......
欧阳锋眼见欧阳克的狼狈模样,心中惶急,一个纵步瞬间来到三人身前,将纠缠在一起的三人分开。
欧阳锋蹲下查探了欧阳克一番,发现欧阳克只是晕了过去,丹田内虽空空如也,却也无大碍,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森然的目光转向那一对昏迷的师兄妹上。
这师兄妹二人恐怕是要领便当了。
侯青云在一旁看着好戏,刚才黄药师停了箫声后,他便解开了李依琪的昏睡穴道,又解开了她的周身穴道,李依琪得侯青云九阳真元的运气帮助,内息已经能够运转自如。
欧阳锋眯着眼瞧着师兄妹二人,目中凶光毕露,他见那师妹年轻靓丽,便暂时没有动手,却突然出手一杖敲在那师兄的头上,砰然一声闷响,师兄颅开脑裂,死的不能再死。
欧阳锋转而瞧见侯青云正在查探李依琪状况,好像没受到影响,不由重重哼了一声,这才抬首盯着巨石之上的青影,铿然道:“药兄不顾身份对小辈出手,究竟是何意思?”
黄药师将洞箫别在腰间,与欧阳锋四目相对,空中似有火花迸出。
“这几个小辈纠集这一大群人,想来寻我那有腿疾的徒儿麻烦,又说了对我不敬的话,被我撞见了自是不会放过。”
黄药师声音清朗,比欧阳锋的破锣嗓子听着是清润多了,像个儒生文士,他的面容因人皮面具遮住,看不清是怎样,但眼神清亮,此刻也灼灼的盯着欧阳锋。
“这些人原来是来找陆乘风的麻烦,看来是为那个金国草包世子而来,瞧这庞大的阵势准备的倒是很充分,也算他们倒霉,遇上了东邪黄药师,片刻间便全军覆没……”侯青云心中暗道。
“小辈们不懂厉害,嘴上说说而已,药兄却如此大动干戈,可是有**份啊!”
他白驼山蛇阵与十来个赶蛇人死了个干净,欧阳锋毫不上心,死了再招一批就是,但宝贝侄儿欧阳克却形容憔悴,此刻又昏迷不醒,之前肯定是被黄药师以箫音狠狠折磨了一顿,于是欧阳锋的语气自然不是很客气了。
他暗中思索对策要找回场子,不过也知道自己当年武功与黄药师半斤八两,这十来年苦练武艺,自觉大有jing进,可黄药师同样不会原地踏步,若是真交起手来,没个一两千招是分不出高下来,所以也不急于立马就出手争斗。
“哈哈,不打不相识,药兄觉得我这侄儿如何?”
欧阳锋话锋一转,却介绍起了自己的侄儿,此刻的欧阳克面se惨淡,形容狼狈,欧阳锋指的当然不是他现在的状态,而是欧阳克的样貌与武功。
“品xing轻浮,但武功尚可。”
黄药师暂时不明白欧阳锋的话语是什么主意,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的传到了在场另外两人——欧阳锋与侯青云的耳中。
平心而论,欧阳克的确是俊逸、潇洒,但黄药师却看出他面上透着一股青se,那是纵yu过度的表现。至于武功,也不算差,在小一辈之中应该寻不到几个敌手。
黄药师给的评论倒是十分客观公正。
“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啊!”欧阳锋哈哈一笑,“实不相瞒,此次我来中原并非为了争斗,而是要与药兄结为亲家呢!”
“哦?”黄药师有些意外,想不到欧阳锋没有出手,却抛出这么个说法来。
“早闻药师有女年方及笄,人面桃花,蕙质兰心。我这侄儿相貌、人品、武学、才艺无不是上佳,他二人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此次我不远万里而来,正yu上桃花岛找药兄商谈婚姻大事,到不曾想在这里先碰上了,还真是缘分啊,哈哈哈!”
欧阳锋一口气说完,又是一阵铿然笑声。
黄药师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淡然道:“锋兄有所不知,我那女儿自小被我骄纵惯了,顽劣不堪,刁蛮成xing,怕是入不了锋兄的法眼。”
“药兄说笑了,有你这样文采fēng_liú的老子,女儿会弱到哪里去?咱哥两儿本就是东西齐名,正是门当户对。现下结为亲家,以后就是一家人,ri后东邪、西毒齐出,保准压下南帝、北丐一筹!”
黄药师似乎被欧阳锋这个提议说的心动,他见欧阳克虽然狼狈,但相貌俊逸,武功之前也试过了,在年轻一辈中应该没几个对手,但主要还是若两人真的结为亲家,那一齐出手,这天下还有谁人能抗?
黄药师虽有些心动,嘴上却道:“贤侄人品相貌没话说,但年纪却比蓉儿大了一倍,武功虽不弱,但也没见有什么了不起的……”
“药兄说笑了,小辈怎能和咱们这几把老骨头相提并论……”欧阳锋嘿嘿笑了数声,忽然瞥见了脚旁边的那个昏迷不醒的师妹,便伸出蛇杖,当头一杖将那师妹也敲的脑浆飞溅……
可怜雁翎双侠,二人齐出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