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对外说,寻了一女亲,换来一座城池。
覃霈他们知道,一旦小北出了事,很多人就有由头灭了鸢都城。
所以那天覃霈说完齐玉琛:我不会去寻他的,我就在这等。
她这是在保护鸢都城,牺牲自己的保护一个曾经出卖她的城。
有时一件事上面看似安若泰山,反之必是冰山潜底。
小北的肩上的担子只是越来越重,压的她不敢想别的事情,也不敢去做自己心里想要做的事。
小北只能在鸢都城生活,像一只没有翼的鸟儿,鸢都成了小北的鸟笼。
齐玉钺把手上的东西放在门廊柜台上,领着随从消失在风声里。
小猴跳跳的使劲拉着小北的手过来瞧着,那是齐玉琛的书,是他最爱不离手的一本书,桃源集!
小北打开书,一页一页的翻着,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书页里夹着很多小签,小签上写着很多小字。
那孩子今天哭啦,想是想家了。
她是谁?是谁也不是她的错。
小北,你要懂得活下去才对得起你自己。
小北今天吓坏了,睡觉时还不忘告状。
小北知道自己谁,不哭不闹,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小北会使诈了,顽劣,也挺好,至少她以后的生活我不那么担心。
今天我有些累了,小北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小北,我给武帝写了封信。我要走了,以后我不会照顾你啦。
又是这样的昏厥,小北我要走了,以后你就和玉钺在一起吧。
这个丫头,哪来的娃娃亲,那分明就是个女孩子。哎,你开心就好。
小北哭得悲凉的蹲下,一时吓坏的小猴跑了。
采薇也听到哭声,跑来愣住的看着,然后抱着小北一起哭了。
小北的悲伤如针扎在心上的痛,她使劲的握着自己的手,放进嘴里。采薇拉住小北的手,不让她在继续咬了已经破皮的手。
小猴拉着齐玉娇跑来,一人一猴也是难过的看着她们抱成一团的哭。
齐玉琛,你到底在哪?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你一走就了之啦,这千千万万的人命还不是小北一个人扛着。你倒是会逃脱啊,看小北那样你心里舒服啦。
她是鸢都的保护神啊,不敢生病,不能离开半步鸢都,不能有至亲至爱。这鸢都城内外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因为一旦有了至亲就是小北的软肋,是一些人的利器。是那些武皇朝堂上虎视眈眈的人借口,灭了鸢都城的由头也就有了。
鸢都十几万的人到底是欠了她的!我们都是欠她的。
小北生病了,没人敢表现出慌张。
箐兰居依旧红火营业,匪波和汪梓每天丁丁的向北爷报账。竹炭园的生意更是忙的不得了,人手都快赶上猴爪了。就连宫皖也是乖乖的吃饭,喝药,也会在晚上给小北掖被角。
覃霈送回来的裘狐氅,可的人们照旧欢天喜地的过完大年,算计生意要在年初继续扩大。
银子大把大把的送进小北的屋里,小猴总是在里面哗啦哗啦地翻滚。偶尔跳在梁上的天井窗,看着远方吱吱叫声,就又乐不思蜀的卧在银子里洗澡。
小北在春暖花开时下了床,采薇给她披上了裘衣。小北坐在镜前梳理头发,起身站在窗前。采薇回手端着稀粥进来,看着小北的脸呆呆的。
瘦俏的小北,凤眼霞霓,端庄温柔,笑而不语的看着采薇。
圣一堂里来了一位客人,想要请圣医瞧瞧。
采霞让白衣过来回话,问北爷是否有空。
这些天青衣,紫衣,白衣都在周围警戒,这些人原本就武功高强的,不显露山水的在小北的周围。如今才知道他们隐匿起来也是可怕的,采薇和采霞是真见过了,都是无声无息的。
小北月牙白的衣衫,束腰浅黄,头上简单的压了木簪。木簪上挑了精致的铃铛,细细碎碎的走来。
一边和采薇说话:“开了医馆就要看病的,难不成因为人家的怪咱就不瞧了。”一边眼瞄着那个人。
客人衣帽干净,深色夹衣,虽是粗布却做的精细,看出是费了功夫的。三十多点的年龄,脸色微黄,但很是随和。客人看着小北笑着拱手问好,说道:“我是武周人,想来寻一个妙方救人,看圣医闲暇时给个方便。”
小北笑的看了采薇她们:“咱们的规矩你们过年就松散了,快请客人坐下。”自己走回药堂里的柜台,抬首问客人:“是君上?是你?”
来人一愣,自己没露出那些事端啊。
“嗯,我家主人不便出门。想请您过去,可有打扰?”
“我不出门。”声音一字一句蔓延。
来人也是一愣,这威严在一个好看的女孩脸上,是有蔑视的味道。
他再次拱手,很是恭敬的说道:“我家主人定会重金成契,事成之后也可以山水为盟!”
小北呵呵呵的笑着,屋檐有落叶声。来人也是耳听的八方的人,知是武功极高的人已近身。不得不保持微笑说声:“打扰了,圣医!”转身出了门。
青衣回报,此人确实往大周走了。小北实是头疼,武皇出事啦。
若是武皇出事啦,鸢都可就危险了。攻打这么一个温和的小城,会是每个上位者最好的投名状。
小北和武皇约好的是,不以真面目见人,不以真实身份见人,不能以个人名义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