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时雍突然打断乌婵,双手反握住她的手腕,眼中若有暗光闪动。
“乌大妞,你知道我当初为何要开银台书局?”
话转得这么快,乌婵没反应过来。
“为何?”
时雍眼睛微微眯起。
往事穿过幽静的回忆再次映入她的脑海。
“赵焕喜好籍枯燥无趣。我便想,这也是一条生财之道。若是这些人都找不到好书可看,那我们何不开个书局?找人写录刻画,要什么有什么,又可娱乐,又可赚钱,岂不是好?”
乌婵认识她的时候就是个唱戏的,做的营生也一直是戏班,而雍人园名下各种生意遍布,乌婵不像时雍对赚钱那么感兴趣,这桩往事也知之不详。
闻言,她意识到什么,打了个啰嗦。
“难道你怀疑是他……”
时雍目光暗了下来。
“不不不!”乌婵连忙甩头,把自己内心浮出的想法排除。
“赵焕再是狠心绝情,那也只是在女色事情上。邪君那桩案子可不同寻常。堂堂大晏王爷,若是干出这种杂种之事,不是自毁长城吗?”
乌婵一边说,一边想,越想越觉得荒谬。
“这天下谁人不知,楚王爷好风月怡情,不喜江山社稷?从不上朝,从不议政,对朝政之事不感兴趣?阿时,有一说一,赵焕虽是绝情忘义,但若说他与邪君一案有关,我不信。”
乌婵说得笃定,
时雍对此也有疑惑。
在这一点上,她是认同乌婵的。
可这事,实在是太巧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银台书局虽是她让燕穆去办起来的,楚王从没有插过手,但是银台书局办好,楚王倒是经常他自己的书画之作,匿名拿到书局去展卖,再听听旁人的评价……
这千头万绪,前尘往事。
时雍的头突然发晕,她死死掐住太阳穴。
————
楚王府。
跨院的花厅里,楚王赵焕坐在上首,含笑看着桌案上的文房四宝,修长的手指一一拂过,又拿起端详细品。
拿笔,他道:“笔锋如锥尖,齐如刀切,圆浑饱满,挺立有弹性,刚中济柔,柔中有刚,好一只狼毫。”
拿砚,他道:“石质坚韧,莹润细腻,摸之若孩儿面,抚之似美人肤,扣之玉德金声……这方歙砚,完美无绝,人间一绝。”
拿起纸笔,他又道:“这纸,细薄而棉韧,洁白且紧密,这墨,色泽黑润,香味浓郁。当真是拈来轻,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如漆。”
说到此,赵焕漫不经心地转头,似笑非笑地拿起那只湖笔,锋尖指向窗边静坐的男子。
“不知大都督将如此珍贵之物赠予本王,是为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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