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多有不便。
陈红玉原想带走她,也是怕她一人在这里尴尬,听她这么说,想是不在意这个了,她也就不再多话,点点头,起身便要离开。
“楚王殿下到——”
又一声唱名,让陈红玉停下了脚步。
花厅中数十双眼睛,也齐刷刷望向门口。
人们对赵胤是惧怕,对赵焕么……他虽是堂堂亲王,可大家似乎更在意他身上的香艳逸事。
尤其最近赵焕和陈红玉的恩恩怨怨,因为一个青楼艳妓阮娇娇,早已闹得沸沸扬扬。
楚王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端的是长了一张好脸,清俊优雅,眼眸狭长精致,微微含笑,一双魅眼便似带了桃花,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纨绔fēng_liú气。
“恭贺定国公大寿……”
他上前行礼,很是周到。
可是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便是好客的定国公陈宗昶也拉长了脸,双眼冷冰冰地看着他。
众人脸上满是讶异。
因为,赵焕不仅带来了光启帝的贺礼,还带来了千媚百娇的阮娇娇。
不仅如此,阮娇娇也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裙。
只是,陈红玉穿在身上是美,是飒,而她看上去,是媚,是娇……是更惹男子垂怜的娇弱。
楚楚可怜地立在楚王身侧,她轻咬下唇,粉脸微白,慌乱得像只柔弱的小兔子。
陈宗昶那声卡在喉头的冷哼,终是出口。
“楚王殿下,这是何意?”
他的愤怒直指阮娇娇。
对时下的男子而言,娶了妻再纳妾抬通房喝花酒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不足为奇。可是,妻室地位尊崇,妾室再得宠也上不得台面,别说把妾室冠冕堂皇地带到老丈人的寿宴上了,便是带着妾室去寻常人家的宴席,也是要落人话柄,遭人笑话的。
这不仅是打定国公的脸,也是打光启帝的脸,打大晏皇室的脸。
众人不敢吭声,可心里都不得不说一声:楚王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荒唐得令人诧异。
“国公勿恼。”
赵焕淡淡看了陈红玉一眼,手臂横过去揽住阮娇娇的肩膀,声音自动放柔。
“本王今日带娇娇前来,是为了给王妃赔罪的。”
赔罪?
这是赔罪还是挑衅?
堂上鸦雀无声。
陈宗昶气得脸庞涨红,可是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又不好当堂对王爷发作,惹人笑话。
“我国公府担不起殿下的歉意,更容不得肮脏卑贱之人站在这儿碍老子的眼。殿下,请吧?”
肮脏卑贱,说的自然是阮娇娇。
赵焕脸色有点不好看,阮娇娇却拉了拉他,然后往前款款走了两步,朝陈宗昶盈盈拜下,垂泪欲滴。
“国公爷息怒。娇娇今日同殿下前来,确是为了向王妃请罪,并请王妃回府的。”
她声娇体软,目光殷切地望着陈宗昶和陈红玉,看上去仿佛她才是受人欺凌的那一个,有许多迫不得已的苦楚。
陈宗昶一个大男人,受不得女子这般,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荒谬!我国公府何时成了旁人想来就来的地方?何淼,把人给我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