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声?
时雍看着这个便宜爹。
“我花你很多银子?”
“没有。”宋长贵微怔。
“我吃你很多米?”
“不多。”
“我招你讨厌了?”
“傻丫头,你是我闺女,我怎会讨厌你?”宋长贵语重心长道:“阿拾啊,你和刘大娘不同。你还是大姑娘,嫁人才是正经事……”
时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着急,我要找个王侯将相。”
宋长贵大嘴张着,合不拢。
这丫头说的是什么疯话?臆症了吗?
时雍别开脸,换了话题。
“这麻布袋里的死蛇,是哪里来的?”
闹哄哄的胥吏房,突然安静。
强装的轻松被打破,房内鸦雀无声。
空气似乎也凝固了。
要不是时雍提到那条蛇,谁也不愿意多看它一眼。
市井案件繁杂,衙役们走街串巷,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案子,各种无辜枉死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在张家,还是有人吐了一地。
那蛇的丑陋和恶心很难用言语描述。
通体泛着诡异的黝黑,癞蛤蟆一样皱皱巴巴的皮,长满了疙瘩,每一个疙瘩上有血红色的瘤状花纹,像是开着的花儿。
娇艳欲滴,仿佛要滴出血来。
当他们看到蛇的时候,它在那个女人的体内。
活的。
褥子上的血与蛇身上的花纹,颜色出奇的一致,就好像,它本就该长在那里。
“这蛇是在张芸儿床上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