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天是什么人,林阳自然清楚。
当初他在江城养伤,那也是权倾一方大佬拜服。
后得林阳医治,恢复之后返回燕京,亦是如鱼得水,如今地位更进一步,是响当当的存在,尤其是在队伍里,如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
可现在,郑南天的上司要见自己
他的上司份量何其之重!
林阳思忖了下:“好!我跟你们走一趟。”
男子立刻拉开车门。
林阳上了车,后面的詹一刀跟冰上君立即跟上,但被黑衣男子拦下了。
“抱歉,这次只请了林神医一人,二位要么在酒店等候,要么在这等。”黑衣男子道。
“混账!如果你们对林先生不利,那该怎么办?给我滚开!”詹一刀震怒,立刻喝道。
然而黑衣男子不为所动。
林阳开了腔:“一刀,你们先回酒店等我吧,放心,不会有事的。”
“林先生,这些人来路不明,当小心。”詹一刀满是担忧道。
“放心,我自己会谨慎的。”林阳点头。
二人这才罢休。
车子发动,直朝燕京市中心开去。
车子开的并不算慢,但却很稳,没有一点儿颠簸。
这车不算高级,但却能开的这般平稳,可见黑衣男子的驾驶技术非凡。
大概20分钟后,车子停在市中心的一处老楼前。
老楼至少有数十年的光景了,楼面墙漆剥落,楼体微黑,且样式极老,许多设施都不具备,不过整个老楼及周边都十分整洁,虽然古朴,却别有味道。
车子停在老楼外,黑衣男子为林阳开了车门,便领人走了进去。
爬上三楼,黑衣男子小心翼翼的敲响了门。
“来了来了!”
里面传来一个慈祥且亲切的声音。
接着门打开。
是一名戴着老花眼镜满头白发的老人。
老人满脸慈祥,看了眼林阳,立刻笑脸而呼:“来了啊?来来来,请进请进!里面坐!”
“老人家是?”
“哦,我叫农堂功,我应该是你爷爷辈的,你就叫我农爷爷吧。”老人微笑道。
“农堂功?”
林阳呢喃了一下,突然脸色骇变,骤然想到了一个人物,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心脏猛地跳动。
大佛!
超级大佛啊!
这一位怕是跺跺脚,都能让国内震动啊
这样的存在,居然住在如此普通的楼层里,打扮的还如此普通
当真是大隐隐于市。
“农老爷子找我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林阳坐在一张老旧的沙发上,开口问道。
尽管语气轻松,但内心的震撼依旧是久久无法平静。
“哦,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随便找你聊聊。”农堂功给林阳倒了杯茶,微笑说道。
林阳不语。
农堂功散了支烟,林阳迟疑了下,还是接来。
“年轻人,你很有为啊!烟龙山顶的事我都听说了,很不错,现在国内很少像你这样有为的年轻人,后生可畏啊。”老人抽了口烟,微笑说道。
“老爷子过誉了。”
“诶,我这可不是过誉,而是实话实说,能让孔恒春、江南松这些人物低头,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听说那个喜欢练武的老婆子也都对你刮目相看,年轻人,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呐。”农堂功笑道。
“老爷子请我来,就是说这些的吗?”林阳好奇的问。
“我说了,只是闲聊,不过夸你一句,还是得给你提个醒,年轻人,过刚易折,树敌太多,对你不是好事,你在燕京其实已经做了些很出格的事,就说烟龙山顶,你与林谷的决斗是合乎武道的规矩,按理来讲,我们是不会干预,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其实就有些出格了,当然,事情我都知道,你被他们逼上了绝路,不这般做也没办法,老头子请你来不是批评你,只是想告诫你一下,此类事情,若能不发生,便不要发生,发生了,便不要提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农堂功弹了弹烟灰,微笑道。
林阳眉头紧锁,旋儿淡道:“所以,老爷子的意思是要我放了江南松跟孔恒春他们?”
“这是他们的事,我不会插手的,而且我也没有介入此事的意思,林小子,这是燕京,凡事得有度,如果你闹大了,我们也难以收场。”
“我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但前提是别人不要惹我!的确,我有些时候做事是不计后果,但那也是别人触碰了我的底线,若有人践踏我的底线老爷子,恐怕任谁过来,都劝不动我,做了什么事,犯了什么错,我都认,但我不会后悔我所做的一切。”林阳面无表情道。
听到林阳如此坚决的言语,农堂功捏着烟的手不由抖了下。
他老脸微凝,片刻后,又露出笑容:“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气盛!不错!不过老头子依然是那句话,过刚易折!事情能往小处理,就往小处理!”
“老爷子,这似乎不是我一人能行得通的吧?即便我想往小处理,别人愿意吗?”林阳摇头道。
“嗯这样吧!”
农堂功突然拿起旁边一本有些时间的信纸,又拿起旁边的钢笔,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随后小心的将这窜数字撕下,递给林阳。
“林小子,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一般能打通这个电话的人没几个!我交给你,你听着,但凡有谁故意找你麻烦,只要过错不在你,你可以打这个电话给我,我会帮你处理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