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恍若隔世,不曾想那位小将军年幼的时候竟然是这个样子的,一个小无赖,难怪将来会成为花街柳巷的常客。
“你可看到了,这就是我爹,你的银子没白花。”
张迢是个很有诚信的商人,既然已经花了银子了,那他就绝对不会失信于人,如今是看到了人就紧赶慢赶着把他爹拉了过来,跑了一身的汗,可是很辛苦的。
“看到了,的确银子没白花。”
樊灵萱没办法衡量这父子二人究竟是善是恶,唯一知道的便是忠诚,忠于朝廷,却不忠于任何一个别的人。
“张兄,这位是樊小姐,丞相的千金。”
沈未卿有些兴奋的介绍着,他与张卓钊是知己,向来都是无话不谈,如今这事自然也不例外。
“相府的小姐?”
张卓钊难免有些例外,堂堂一个丞相府的小姐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街头上?
“正是。”
沈未卿点头。
“是在下眼拙了,还请恕罪。”
张卓钊也只好顺势道歉,不管是不是真的,张迢哄骗了人家就是不对的。
“无需多礼,我是个爱才之人……”
“你就是不识货,哪里来的爱才?”
张迢对这个蠢笨的女子完全没有好印象,哪里会知道什么是“才”。
“张迢,不得无礼。”张卓钊大声的训斥着,可是换来的也只是张迢的抑郁难平。
“他说的有些道理。”
樊灵萱对于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在张迢看来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花了冤枉银子买了一些不好东西的冤大头而已,可是殊不知她买的东西是千金都难买来的。
“我父亲是樊丞相,但我也不一定聪明。”
此话一次所有人都愣住了,虽然不是妄自菲薄,但是富贵人家的女子不骄不躁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不知姑娘究竟要做什么?不妨言明,我虽然蠢笨,但却也有着不能做的事。”
沈未卿一直以来都觉得这女子奇怪,虽然不过是两面之缘,但都是主动上门,也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
他虽然是个屡试不中的倒霉鬼,可是尚且能够明辨是非。
“我想要一位门客。”
樊灵萱真正想要做的是收揽人才,成就自己的势力。
她有着那一辈子的经验自然也就知道这世上凡事都有可能,有一日乞丐可以富可敌国,落第士子可以权倾朝野,泼皮无赖可以当将军,一无所有的皇子也能当皇帝。
只要有人去做,无论是失败也好,成功也好,都会有着无限的可能。
“小姐的门客?”
沈未卿难免有所怀疑,一个深闺里的女子,何谈门客?
“不是我的,是我樊家大房的。”
樊灵萱想她的那个父亲是个愚忠之人,也就只会想着为国为民,自然不会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更不会为自己儿女的将来打算,但好在都争气,唯有她成为了那个例外的,将一家人都拖进了地狱里。
她可以理解自己的父亲的行为,可是却没办法原谅把她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事实,更没办法原谅自己竟然拿这种事去胁迫父亲辅佐李青山,到最后以一人之力,害死了无数条性命。
“可是丞相已经不再是丞相了,而且举家都离开了上京。”
沈念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如今突然之间就想起来了。
樊灵萱:“他会回来的,就在不久之后,官复原职。”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知道皇帝的想法吗?还是可以未卜先知?”
沈念到了现在才从欢喜里走出来,回归了现实之中。
这女子若真的是丞相之女反而不好办了,丞相已经不是丞相了,回老家养病去了,还不知道这一病能不能起得来呢,远离了朝堂又还能做什么?
樊灵萱也只是笑了笑,“我逗你玩呢,我爹要是能回来我也就不至于出来求救了。”
一时之间的转变着实是有些天差地别,这让人如何接受?
“小姐可是有什么危险?”
沈未卿难免会觉得自己被人戏耍了,自上一次开始,到这一次,也不知道这女子口中哪一句才是真话。
“自然是有危险的,就在那宅子里正有着豺狼虎豹想要吃了我,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樊灵萱突然之间改了主意,她知道人心叵测,更知道想要让人信服所谓的以德服人不过是说说而已,真正能让人信服的只有好处。
她虽然可以改变沈未卿的命运,可是她爹终究还是要晚一些时候才能回来,而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切都要靠自己,那根本就是不行的,她需要帮手。
“小姐可真是说笑了,人人都知道丞相府最是和睦的所在,家教甚严,何出此言?”
沈未卿不过是一介读书人而已,还做不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多的也只是能明哲保身。
樊灵萱知道这人也并非是个傻子,自然有着自己的顾虑。
“如今有人趁着我父母不在想要害我,我求救无门,也只能找个人帮我。不做别的,只需要有人帮我送一封信去给我父亲。”
“樊府高门大户人丁众多,难不成就找不出来一个可以为你送信的人吗?”
张迢就算是一个孩子也听得出来,这话有问题,若是连一封信都送不出去,那岂不是就被人看住了。
可好歹也是高门大户的小姐,丞相的亲生女儿,谁人敢拦着?
“人虽多可是却没有一个是听我的,你们既然知道丞相府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