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大理寺办事,自然不敢阻拦,薛大人请。”
所以她对于薛言还是很宽容的。
薛言就喜欢这愿意配合的,“带走。”
承娘却如同是疯了一样挣扎不已,她害怕这些人,她不愿意再回到地狱里去,她已经经历过那么多次了,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她呢?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纵然救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如今就把她给卖了,哪里是好人能做出来的事。
“贱人,你竟然害我!”
樊灵萱一点也不想承担这样的罪过,毕竟她真的是好意。
“承娘,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这可是一条活路,千万别把它变成死路。”
她也只能好言相劝了,毕竟如果承娘现在不跟薛言去,后面就又要回到那个人的身边了,这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一步走错便是步步错,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而她愿意帮承娘选一条活路。
承娘:“贱人!救命啊,杀人了!”
薛言瞧着只觉得实在是聒噪不已,便说道:“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太吵了!”
而今承娘就算是再怎么挣扎,也已经被抓住了,唯一能做出反抗的就是那张嘴了,但现在不知道被从哪里弄来的一块布堵住了。
她眼神愤恨不已,那是恨不得杀人的目光,可是现在就算是再怎么想杀人也无济于事,她连自由都没有,又如何能够动手?
“严大夫已经给她看过了,惊吓过度的缘故,还请薛大人不要吓着她。”
樊灵萱提醒着薛言,毕竟这可是薛言的未来媳妇,现在不好好的对待,将来可就有的受了。
可是她现在并不能说出来,也只能等着他们自己做出来。
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明明很想要说出来,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敢说出来,一定要说出来了,只怕就会被当成怪物。
她是绝对不会自找麻烦的。
“樊小姐好善心,薛某告辞,咱们樊府再见。”
薛言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巧合,樊灵萱救了承娘,但他也不愿意多想些什么,如今最重要的不在这里,是趁早要把真相公之于众。
樊灵萱自然是道了一声:“薛大人慢走。”
她自然也就忽略了承娘那视她为洪水猛兽一样的目光。
薛言带着人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医馆里又恢复了平静,甚至是比之前还要平静,毕竟没有了承娘,一切都是很安静的。
可是这个时候却疑问顿生,樊灵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迢这个时候自然是不敢乱说话的,他已经吃了话多的亏,也就长了记性,纵然心里有着疑问,也是闭口不言的。
顾昭更是随便,他不在乎樊灵萱想要做什么,只在乎樊灵萱从街上救了个人,甚至还花了大价钱看大夫,这就足够了。足够他了解樊灵萱是一个心善的人,绝非是那些心思歹毒的女子。
他为此感到很满意,而今更是识大体的把人交了出去,并没有因为是自己所救的人而耽误人家查案,也就更加证明了樊灵萱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他也就越发的觉得樊灵萱是个很好的女子,盲婚哑嫁总没有亏了。
严大夫本来就是一个事外的人,他只管治病救人,收银子就行了,对于这种事更是完全不关心。
而今也就只有一个李归宴对此事有些疑议了。
“樊小姐怎么就这么把人送出去了,那姑娘可是口口声声的说着不愿意,你岂不是在强人所难?”
樊灵萱笑了笑,“李公子有所不知,那位薛大人是个正人君子,绝非小人,因查樊府井中藏尸之案我曾与他见过几面,想来大理寺中是有案子与承娘有关。如若不然,他又怎么会轻易拿人。”
李归宴却不知道是什么案子,一个疯癫的女子能有什么用,他就更不知道了。
但樊灵萱此举实在是出人意料,甚至是有些怪异。
大街上平白无故就救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烟花之地的出身,他如果要是所料不错,樊灵萱早就知道那女子的身份。
可是这本是寻常女子避之不及的,试问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怎么会愿意与一个娼妓厮混在一起,简直就是有伤风化,这件事若是被樊家人知道了,只怕会被大做文章。
可是樊灵萱明明知道自己身处什么样的险境,可是还是出手相助了,甚至不惜花重金给那女子瞧病,这一系列的举动都很反常。
他有理由相信樊灵萱一定是别有所图。
“樊小姐可真是一个仗义之人,路见不平都可以出手相助,可见有着樊丞相的风骨。”
“李公子言重了,不过是因为有顾将军在身边,我才敢胆大妄为,如若不然是万万不敢做这种事的。”
樊灵萱知道自己此举很有问题,可是只要身边有着一个顾昭,那就是都没有问题的,她早就已经知道顾昭用处多多了。
李归宴转眼就看向了顾昭,他也不知道樊灵萱这只小狐狸究竟是怎么骗这位顾将军的,如若不然,谁会做这种冒险的事。
顾昭虽然在外征战多年,可是到底还是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这女人的心思向来都是深不可测的,尤其是樊灵萱这样的女子,更是不容易猜测。
顾昭不曾见识过樊灵萱的真面目,自然也就只会相信这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殊不知在毁人清白上门清。
他难免有些怀疑樊家人回到家里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