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云河微微侧了身子,说:“恐怕不成,我在等人。”
“哦?天底下,居然有人敢要诸葛四少等。”
“嗯,我在等陆少,和王少。”诸葛云河答着,其实,他大可不必回答,只怕周珍珍不肯走。而他说的是实话,原本就相约,在会场门口,等一等他们。
“好吧,那我先走一步。”周珍珍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人,急切的挥了手。
诸葛云河呢,点点头,心中却是一阵轻松。
哎,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周珍珍,他始终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周珍珍没有站出来保护周怡宝吧。而他呢,也一直对着那一晚的没有挺身而出,耿耿于怀。所以,他才对三哥说,只要远远的看着怡宝幸福,就已经很开心了呢。
所以,三年以后,连亦琛站在周怡宝身边的时候,他就在想,连亦琛才是有资格站在怡宝身边的人吧。
虽然,不知道连亦琛和怡宝之间,有着怎样的故事,但是,在他看来,怡宝选择了连亦琛,连亦琛一定,对她很不错吧。
诸葛云河这样想着,周珍珍已经走了。
他微微的垂着头,看向了会场门外,心里想,陆弋阳和王邵,怎么还没来。
他们未到,他是万万不敢独自进去的。
毕竟,孤身走进人流之中,他是那么那么的惶惑不安,更何况,他不知道连亦琛和周怡宝,是否已经进去,他完全没有想好,要以怎样的姿态,面对这对璧人。
他是期待的。
也是不安的。
更是懊恼的。
就在他想前思后的时候,一只手排上了他的肩膀,他转过头去看,是陆弋阳,旁边,站着王邵。
诸葛云河便轻松的笑着,说:“你来啦。”
“等了很久吗?”
陆弋阳问道。
诸葛云河说:“刚来。”
“哎,本来可以早点来,王邵换了件衣服耽搁了。”陆弋阳看着王邵。
王邵一脸内疚的望着诸葛云河。
诸葛云河觉得王邵的表情古怪的很,问道:“怎么回事?王邵什么时候,对衣服的要求这样高了?”
“哎,原因不在此。他家的慈禧太后刚才打来电话,说是过几天要到京城来,他整个人一哆嗦,一杯咖啡洒在了衣服上。”陆弋阳笑笑,一张白净的脸上多了一份担忧,说,“你看吧,我当时在他旁边,忽然有种丑媳妇要见公婆的感觉。”
“哎,就你说笑最没忌讳。”诸葛云河对着陆弋阳说着,转头对王邵说,“你和温彤彤的事情,你母亲,应允了没有。”
“老样子。”王邵耸耸肩说,“哎,我和彤彤最近老在吵架,现在,我母亲还要过来,岂不是雪上加霜。”
“说起来,其实你母亲,并无必要一定要把你绑回去接班。”诸葛云河说,“你上面有三个哥哥。”他本想问王邵为什么没带温彤彤过来,却听王邵说,两个人最近吵了架。于是想着,说点别的好了,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只听王邵说着:“我母亲,你还没见过吧,等你见过了,晓得她是个什么脾气,你就知道,我即将要决定的,一头是母亲,一头是彤彤,比刀架在我脖子上,还让我痛苦担忧,哎。”
说完,王邵皱起眉头,叹气。
诸葛云河拍了拍王邵的肩膀,说:“对不住。”他方才的话,说的太轻巧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可不是这个理,就是普通人家,家长里短,也够让人焦心。更何况有钱人家,并不如普通人家舒心。而王邵,本是个心宽体胖的人,现在便皱起了眉头,恐怕等他母亲一到京城,和温彤彤兵戎相对,王邵会掉去好几斤肉去。
王邵点点头,却也立刻舒展了眉头,说:“罢了,过几日,我母亲过来,一定会要我邀你们吃饭,你们到时候千万不准推了才是。”
陆弋阳立刻点点头,说:“就是下油锅,也一定会去的。”
诸葛云河也答应着:“不会推的,还是先进去吧,时间刚刚好。”
于是三个人便向着会场深处走去。
……。
宴会中心,司马家老太太已经携着长媳,司马大老爷的妻子,也就是司马长孙和幺孙的母亲,孙敏,款款走到人前。
一班千金小姐,老早就期盼着司马老太太和大夫人的出现。且看司马家幺孙还未有女朋友,这一班名媛,就一直抱着自我的憧憬,要讨好这两位长辈的欢心。司马家时有宴会,但能接触到这二位长辈的机会,是少之又少的。
司马老太太一出场,千金小姐们便都热络的和老太太打着招呼,或是介绍自己,老太太倒也笑吟吟的看着,不做声。
她的眼睛,瞥向了一个穿着一条白色长裙的女子,那女子,始终只是淡淡的站在一旁,略微的低着头,表示对她的尊敬。
司马老太太便迈着步子,走到了女子身边,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这才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答道:“司马老夫人,我叫周怡宝。”
“啊,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周家小姐。”
“什么小姐,一个破落户罢了。”
“据说她是个残废。”
“哼,怎么不是,不仅残废,就是裙子,也穿不上好的不是。”
“那她是怎么混进这里来的?”
众千金之间,小声讨论起来。
司马老太太问儿媳:“孙敏,我听着她的名字,有点耳熟。”
“妈,周怡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