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珍珍和王雅见周怡宝走了,自知没趣,而眼前的连亦琛,显然是不好对付的主,别说对付,就连看一眼连亦琛,都会觉得浑身发抖,不自在的很。
于是,王雅拉着周珍珍,同连亦琛礼节性的笑了笑,快步走开了。
连亦琛倒是觉得好笑得很,这对母女,究竟是靠了谁的面子,才进了这地界。进来了,却不自重自己的身份,是来挑衅的么?来奚落怡宝的吗?可真是太会挑时间挑对象了。
怡宝是他要保护的人。
是谁都能随意欺负得了的吗?
三年前放过了她们,她们还以为,给了三分颜色,就能开起染房来。若不是他尊重怡宝自行处理三年前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留她们到现在。
连亦琛想着,隐隐有些担心怡宝起来,但是又想,怡宝武功不差,又是在司马家的宴会上,司马家的保全,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便立在原地等着曲晓亮,一心只想曲晓亮快点回来,才好一起去休息室找怡宝。
他不知道,别人想念自己的心上人,究竟迫切到什么程度。
他只知道自己,一想怡宝,就恨不得马上跑到怡宝的身边。
当初,将怡宝寄在刘白那里三年,是和刘白的约定,三年期限一到,他立刻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亲自赶往百草村。
就是耽误了一刻,都怕怡宝会不见。
在他从京城开了车,一直开到了百草村,走到刘白的那座茅屋的时候。
看着茅屋里面幽幽透出来的灯光,他是多么的开心雀跃。终于可以见到了呢,只隔着这么一扇门,就可以见到了呢。
那一晚,月色皎洁,蛙叫蝉鸣。
他扣着门,她拉开了门。
三年,她更瘦了,更白了。
他带着最优厚的条件,带着和刘白的秘密协议,双重压迫的见了她,带走了她。
她从来不问过往,也不问他为什么。
她就这样静默的坐在他的车里。
偶尔细碎的聊着天,安静的,就像是一只不爱动的小懒猫。
她熟睡过后。
车子已经开到京城。
他透过后视镜,问着:“睡好了?”
“还行,我早该想到,你家是这儿的。”她轻声说。
他知道,她对于他是京城人,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因为,他本来就是一口京片子。他一边开车一边邪气氤氲的说:“我们以前是老乡,现在,我们是老相好。”这句话,很明显是在逗弄她。他明知道,她会恼羞成怒,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她似乎想起来自己当过他的路人女朋友,于是问着:“那个,那你,你结婚了吗?”
他知道,她对他的记忆,依旧停留在三年前。她吃过他的相亲饭,他也说过,李蓉蓉可能会是他未来的妻子。她和他后来打过几次交道,他也没提过李蓉蓉。
没想到,她还记得。记得,他有过这样一桩相亲的事情。
“没有。”他干净利落的回答,接着说:“你一走三年。”他停下车,将车里的灯打开。一双眼睛澄澈灵动,弯着微微上扬的眼角,落落风情。一双薄薄的唇瓣淡淡地勾着,缓缓的继续说道:“我和谁结婚?”
她尴尬的笑了一下,之间微风透过窗子,吹乱了她的刘海,她抬起左手,拨弄了一下刘海,似乎是在希望可以侧着头,逃过这一刻的尴尬。
“啊哈,有点冷。”她伸手要去摇窗户。
他心中暗笑,此时明明是初夏,凉风徐徐,很舒服。她找的这个借口,太假。“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他耸耸肩,身子一跃,从前座钻到了后座。
她挑了挑眉毛。
他捕捉了这一秒的,她脸上的细节,然后,坐到了她的身边。
他伸出手,他的指尖划过了她的脸颊,停在了她的脖子上。
尔后,他的嘴唇,靠在了她的唇边,细细的念着她的名字:“怡宝。”
那是一股,饱含神情的呼唤。带着妖冶,带着情yu的丝丝的耳鬓厮磨。
就在这时,他抽回手。
整个人,气定神闲的坐回了驾驶座。
刚才,实在是有些情难自控。
想要触碰一下她,才能感觉到,嗯,她是真实的存在呢。
他打了方向盘,车身,再次平稳的驾驶在公路上。
到了半山腰的别墅,他的家门前。
他将她的行李包,搬下了车。
他很奇怪,周怡宝真是与众不同。别的女孩子,大包小包的,去别的地方,不管多远,就像是搬家一样。
不过想想也是,周怡宝在百草村里住了三年。她生活的,一直很简朴。或者说,她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一切从简的人。这样很好,起码,她不麻烦。
她下了车,拎了行李包。
他不介意她动手替自己的东西,于是,给她安排了房间,就去睡觉了。
开了这么久的车。
坐车的人都如此疲惫。
更何况,开车往返了的他。
其实,去接怡宝,他完全可以不必亲自驾车去,完全可以派别的人去。但他不想,将这个事情,假手于人,他必须尽快见到她,亲眼见到她,他才能放心。
自从把怡宝接了出来,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们一起经历过了。比如,怡宝装傻,比如,连家的宴会,一起去仁孝村,比如,参加二叔的葬礼,比如,再回百草村。
这一桩桩一件件。
她期间生过病,也为他受过伤。在仁孝村,他身陷周家祠堂的机关之中,她为了找他,整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