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刘秀被暗位的话吓到了。
“小的奉命去查马严奏章的事,得知是有一日,有一位宫里的内监送了一封信到了马府,第二日,马严便上了这道折子,小的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位内监,发现是皇后娘娘宫里的。”
“太子爷与马家可有什么往来没有?”刘秀表面平静的问到。
“这个小的没有查到。”
“去把太子爷叫来。”
“父王召儿臣,有何事?”
“你不想娶耿将军家的女儿?”
“父王,儿臣?”刘庄瞬间满手心的汗。
“怎么会看上马家的小女儿的?”
“是母后给您说的吗?儿臣与耿将军并不投契,他家的小姐儿臣也见过,过于的伶俐了,儿臣怕日后驾驭不了。儿臣也只在秋闱时见过马家小姐一次,觉得她待人温和,对身边的婢女很好,且即使受了委屈,也并不十分在意,能保全自己,也会照顾他人,儿臣便觉得若日后有这样一位妻子,家宅定是会平安喜乐的。”
“你这话说的到诚恳,为什么不直接对父王讲呢?”
“父王已然为儿臣择了良人,您是一国之君,儿臣不敢违抗。”
“你?。。”刘秀看着殿中自己亲自教导长大,跟自己最亲近的儿子,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下去吧,娶妻的事朕同你母后在商议商议。”
“娘娘,折子的事,圣上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
“您。。”
“照常准备晚膳就是了。”
刘秀满怀愁容的进殿时,管丽华正在布菜。
“今日有什么好吃的吗?”
“都是御膳房根据您的喜好配的,没什么特别的。”管丽华起身行礼回到。
“丽华对朕一向如此客气。”
“西汉以礼之国,臣妾自然不敢怠慢。”
“自你嫁到南阳郡到现在,二十余年了,都没问问,你当时为何愿意嫁呢?”
“刘家和管家定了亲的,这个圣上不是知道吗?”
“管家当年在洛阳虽无人为官,却也是能进去皇宫的望族,且当年王太后如此疼爱你,你若不想嫁,这婚约,怕是说废也是能废了的。”
“圣上今日怎么了?怎么想起问这个?”
“就是突然想起来想知道了。”
“一是因为有婚约在身,二是因为臣妾并不喜欢洛阳,想着嫁到南阳郡的农庄里,过平民百姓的日子也很好。”
“你很喜欢在南阳郡的生活?”
“是的,非常喜欢。”
“那你喜欢过朕吗?”
刘秀的问话,直接把管丽华问住了,她突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们都下去吧,朕和娘娘有话要说。”
“圣上?”
“起初跟云枫和岑彭一起去南阳郡的暗卫回话说,你不想回洛阳,我以为你没见过朕,而朕身边还有一个郭圣通,便觉得你是因为这些才不愿意回来的。”
“所以圣上就派人让王朗糟蹋了啊楚?”
“人是朕派去的,但朕听到的内容,和真实情况有些出入,来人说,啊楚喜欢王朗,所以不想离开南阳郡,你因为舍不得啊楚,便也不想回来,朕想既然啊楚喜欢,那成全了他们,在一起召回京师就是了。你便因此不喜欢朕,对吗?”
“圣上,你可知道啊楚因此遭受了多大的打击,她险些为此丧命,不过最后,她也是为此丧命的。”
“你恨朕?”
“不恨。”
“但也不喜欢?”
“这重要吗?我喜不喜欢你,重要吗?或者对你来说重要吗?你千方百计的让我回洛阳,不就是要用我制衡如日中天的真定王吗?我、岑彭、啊楚、你所有的朝臣,包括你的儿子,不都是你制衡朝局的棋子吗?我们喜不喜欢你,重要吗?对你而言,我们听话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你一直这样想朕吗?”刘秀听着管丽华的话,无力的扶住了旁边的椅子。
“是的,不然,圣山希望臣妾如何想呢?”
“丽华,我对你的喜欢和信任,你都没感受到吗?那你为什么如此乖巧听话,这二十多年来,为什么都不跟朕说一说你的心里话呢?”
“心里话?郭圣通的肺腑之言,您可有听进去一个字吗?她把你看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敬你,重你,可你是如何待她的呢?但凡你对她好一点,她就不喙把这些怨气撒到其他人的身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人,会因此而死。”
“你觉得是朕把郭圣通变成那个样子的?”刘秀深吸了一口气,问到。
“是的,就是您,当今天子,把一个好好的少女,彻底逼疯的。”
“她心狠手辣,残忍恶毒,跟朕有什么关系?”
“她嫁给您时,还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那时的她,哪里知道什么是心狠手辣,什么是残忍恶毒,这些,都是您教的,不是吗?不只郭圣通,还有云枫,一个跟在我身边十余年的孩子,不到两年,就性情大变,好在他回洛阳后,知道要报答管家,被母亲教训了几顿,否则,他和耿将军之流,有何区别。”
“你就如此讨厌朕吗?”
“已经习惯了,谈不上喜欢和讨厌了。”
“可朕是喜欢你的,一直以来,关于你的每件事,朕都会征求你的同意,你不想做皇后,朕便没让你做,你不想让庄儿做太子,朕也依了。”
“圣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