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谧见状赶紧给杨夫人诊脉。
“谁要你给我看病的,我女儿,我女儿她怎么样了?”
“杨夫人,您怒火攻心,需得开几副平心静气的药,至于杨小姐,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皇甫谧跟杨夫人说话时,杨骏刚好赶了回来。
“皇甫兄,你说什么?啊芷她?”
“杨兄,从脉象上看,啊芷是无事的,但为何昏迷不醒,老夫实在不知道。”
杨骏听完皇甫谧的话,愣了好一会儿,整个晋国,医术最高明的就是皇甫谧了,一个能博览群书,把瘫痪的自己治好的医家,说诊治不出自己女儿生的什么病,这足以让为人父母的感到绝望了。
“那我们该做些什么?”杨骏冷冰冰的问到。
“晋国能人异士之多,未见得都在洛阳,或许民间有知道此病的。”
“皇甫兄的意思是让我到洛阳城外的地方去寻找名医?”
“如今,老夫和诸位御医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但令爱是有气息的。”
皇甫谧的回话很明白了,杨芷没有死,可如何让她醒过来,皇甫谧不知道。
羊蓉儿扶住此刻周身冰冷的杨夫人,整个人也都失了神。只是被胡若羽推了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呢?她想不明白,然而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到:“皇甫伯伯,会不会是醉仙楼的红糖糍粑有什么问题,啊芷倒下去的时候,整个头都栽在了红糖糍粑上。”
“有可能的,柏儿,快派人去把醉仙楼的红糖糍粑拿回来。”皇甫谧焦急的说。
杨芷今日午间在醉仙楼晕倒的事,洛阳城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汀兰姐姐,你说若羽会不会在推啊芷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张乐儿一脸疑惑的问到。
“不可能,若羽确实总找啊芷的麻烦,可这么些年了,分寸还是有的,更何况,两个人斗了这么久,一直是啊芷占上风的。”陆汀兰若有所思的回到。
“或许就是因为一直都输给啊芷,若羽才起了歹心呢?”
“不会的。”
“要是啊芷醒不过来,那胡家和杨家岂不是结了仇了。”
“不会的。”
“汀兰姐姐,你怎么这么淡定啊,听说皇后娘娘都亲自过问此事了,还发了好大的火呢。”
“娘娘最疼啊芷了,肯定是关心则乱。”
“姐姐的意思是?”
“我们母亲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听到的消息都是传言,不好胡乱议论的。”
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戴渊进到府里来了。
陆汀兰看到戴渊连忙跑过去问到:“你今日去醉仙楼了?”
“是的,刚从醉仙楼回来。”
“你去哪干什么,可有看到什么了?”
“我去喝酒,看到什么了,想必小姐已经知道了。”
“我们不知道,那都是别人说的,我们也不知道真假啊?”张乐儿接话到。
“和你们一起听学的杨小姐,今日晕倒在醉仙楼了,皇甫柏当场把了脉,并没有诊出是为什么晕倒,段枫去请了皇甫医家,好像也没有诊断出晕倒的原因。”
“段枫?段枫今日午间也在醉仙楼?”陆汀兰疑惑的问到。
“不只段枫,羊将军家的小姐,推倒杨小姐的胡若羽,雷华,皇甫柏和孔昭都在醉仙楼。”戴渊说这句话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乐儿,然后继续说到:“我还有事要和陆大人商议,先进去了。”
“戴渊的话什么意思?”陆汀兰看着戴渊的背影,总觉得他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汀兰姐姐,要不我们去羊将军府上吧,蓉儿在场,一定知道些什么。”
陆汀兰点了点头,两人便起身去找羊蓉儿了。
羊蓉儿从杨府出来,一路上都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只是轻轻一推,剩下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皇甫伯伯和御医们把那盘红糖糍粑里里外外的查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发现,杨芷身体一向很好,很少生病,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她想不明白,丝毫都想不明白。
“我家小姐从打杨太傅府上回来,就一直在湖边发呆,我们这些做奴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两位小姐来,也好宽慰一下我们小姐。”
陆汀兰和张乐儿走到湖边,白鹤正在湖中央翩翩起舞,张乐儿忍不住大声说到:“哇,好漂亮!”一声惊呼,把发呆的羊蓉儿喊醒了。
羊蓉儿起身回头,示意她们过来。
“蓉儿姐姐,你家的白鹤真的会跳舞!”张乐儿感叹到。
“一直都会跳,那日可能是人太多了,有点害怕。”羊蓉儿给她们两个斟完茶继续说到:“两位妹妹肯定是为啊芷的事来的吧,我当时虽就在现场,却也是完全理不出头绪。”
“姐姐的意思是?”陆汀兰疑惑的问到。
“若羽只是轻轻推了啊芷一下,力道根本不足以将啊芷推倒,但啊芷还是倒了,且刚好栽在了红糖糍粑上,可那盘红糖糍粑什么问题都没有,但啊芷就那么昏过去了。”
“姐姐怎么就断定是轻轻推了一下呢?”陆汀兰继续问到。
“当时说书先生正准备讲她们两个和小段将军的故事,我隐约感觉到了若羽觉得不舒服,想问问啊芷怎么办,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在蕙质堂的时候,经常有,我便没在意,却不想这一推,啊芷就在没有醒过来。”
“姐姐觉得此事和若羽无关?”陆汀兰再一次疑惑的问到。
“若羽整个人都吓傻了,要是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