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给萧画选了两个侍女做陪嫁,一个是跟在她身边多年的稍年长些的叫云娘,还有一个比萧画还要小一岁,也是自幼长在西粱皇宫的,叫啊沁。
“这云娘的脸幼时被开水烫过,虽尽心医治了,但隐隐还是用些伤疤,你到长安后若出门见贵人,不方便带她便可不带,云娘生性宽厚,不会计较的,让她照顾你,主要是她跟在我身边很多年了,为人我很放心,再加上她出身官宦人家,识字、看账本都不成问题,幼时在家还帮忙管理过田庄,你到长安后,定是能帮到你的,这啊沁呢,主要我看你蛮喜欢她,性子跟你比较合,主要她也是个懂事的孩子,虽说活波了些,不稳重,但有她在,你会开心不少,这王府不同民间,没有个开心果陪着,日子怕是不好过。”张皇后语重心长的说。
“母后,我知道了,母后这几个月以来为我张罗婚事都累瘦了,您放心,女儿定乖乖的,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萧画挽着张皇后的胳膊,顺势把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撒娇到。
许是因为血缘的关系,萧画在张皇后面前要活波、放松的多。
“你本就是个乖巧的,我哪里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没想到秋收这么快,把你接回凉洲的时候刚刚入夏,还想着离你嫁人还有些时日,没想到转眼就到了。”张皇后拉过萧画的手,有些许难过。
“母亲和父皇不是要和我一同去长安的吗?”萧画抬起头笑着说。
“我们是要去,但总也要回来的,这以后的日子还是得你自己过,凡事要有主见,虽坊间都说这个晋王不像他皇兄太子爷那般好色,但毕竟是一母同胞,怕是品行也不会好多少,你倒时莫要自己为难自己。”
“我知道了,母后。”
“今年收成好,你父皇很开心,不止我们粱国收成好,隋朝也不错,想来是上苍垂怜你,定是不会让你吃苦的。”张皇后握这萧画的手说。
粱国送亲的队伍秋收后便上路了,不到半月便要到长安了。
“听说了吗,明日晋王妃就到了。”韩擒虎挑着眉对杨氓说到。
“韩将军难得来我府上一次,就为这个。”杨氓听完韩擒虎的话,头都没抬的说到。
“都马上要做新郎官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五日之后,粱国的公主便就要进门了,这王府上上下下除了礼部给装扮的红绸,竟没一点喜气,这传出去可怎么好?”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杨氓说着话把手中刚擦拭好的短剑放到了书架上。
“是因为太子爷吧,咱们太子爷很是不喜欢皇后娘娘给你选的这门亲事。”
“你怎么知道皇兄不喜欢?”
“这云妾都已经进东宫做了太子侧妃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太子爷以为隋朝强大了,已经不用在利用皇子的婚事来稳定朝局了,不成想你依旧为了拉拢南方的附属小国娶了粱国的公主,心里头有火发不出去,在故意把云妾娶进东宫的。”
“你一个隋朝的将军,整日把这些婚嫁之事放在嘴上,不觉得害臊吗?”
“王爷,您的婚嫁之事,是国事,我作为隋朝臣子,当日是要关注的。”
“皇兄前几日把我叫去说了说陈国的事,你可想听?”
“太子爷准备动手了?”
“恩,有些事可以先做了。”
“所以贺兄前几日才被派去了京口?”
“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来的吗?”
“我要去哪?”韩擒虎有些开心的说到。
“明日父皇的圣旨就会下来,你去采石,我与粱国公主大婚,陈定猜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动作,你和若弼先去了解一下陈国的兵力好地形,有可能的话,可以小范围的交交手,查探一下虚实。”
“太子爷要亲征吗?”
“真正讨伐的时候是我去。”
“啊!新婚结束就去征讨陈吗?”韩擒虎震惊的问到。
“原本这婚事就是父皇和母后的意思,选这个时间点成婚也是为了给攻打陈国做掩护,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你这个样子,粱国的公主知道了可怎么好?今年粱国和我们大部分的地方都丰收,人们都说是这位公主带来的福分,到您这可好,完全没把人家放心上。”
“天下未平,战乱四起,那有那么多时间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杨氓随口说到。
“我明日启程,还有件事想托付给你。”
“什么事?”
“我有一个朋友,是个商人,做生意赚了些钱便在长安城外买了几个农庄,但卖他农庄的人不是真正的庄主,他钱花了,庄子又没拿到,就把卖给他庄子的人告到了京兆尹衙门,没想到这人背后竟有些门路,反倒说他侵占农庄,把他关进大牢了。他在长安无亲无故的,便求到我这来了。”
“这人到真是厉害,值得我们韩大将军将他托付给我?”杨氓打趣的说到。
“我流落街头时是他给了我一口饭吃,才有了如今的韩擒虎,做人得知恩图报,更何况这事他也着实冤枉。”
“这卖给他庄子的是谁啊?”
“道宣王的一个家臣。”
“四皇叔就喜欢干这些强取豪夺的事情,但皇兄偏偏喜欢他的真性情,很多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我知道了,若是能帮,定然会帮的,但你也知道四皇叔和皇兄的关系,有些事,我的话未必管用。”
“这事要是您都办不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