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有一事?”芦笙说话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王皇后起身向外走去。
“宋大人从广平接回来一位着。
“广平郡?”王皇后抬头问到。
“是,长女年十六,性格温柔恭顺。”
“好一个宋大人!”王皇后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笑着说。
话说这赵匡胤,出了关西一路到了黄州,在黄州路见不平杀了宋虎,到朔州打死李子英,灭了潞州李汉超一家,这日便乘赤麒麟到了山西太原。那时赵匡胤的父亲赵景清在太原清幽观出家,便留下赵匡胤在观中居住。
赵匡胤一路厮杀奔波,创出了一个恶霸的名声,也劳累成疾,一病不起。
“我说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云锣看着贺静女手中提着的各种药食,皱着眉头问道。
“赵家哥哥病了,我得去看看他啊!”云锣用剑柄碰了碰自己的头,皱着眉说到:“这清幽观的观主是你赵家哥哥的叔父,不认得你吗?”
“我?我?偷偷的溜进去,不让他看到就是了。”贺静女一时被问住了,想了想说。
“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戴上帷帽,我同你一起去吧。”贺静女听到云锣如此说,瞬间就喜笑颜开了。
“不知居士来我清幽观何事?”观门前的小道童俯身问道。
“我是贺家的人,得知赵家公子病重,特前来照料。”云锣说着话,把腰间的黄岗腰牌递给了小道童。
未过多久,赵景清便出门来迎了。急匆匆的走过来问到:“不知这黄岗腰牌是哪位姑娘的?”
“云锣见过赵家伯伯。”
“你是云锣,都长这么大了,你还住在汴京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个时候你也就刚到我的膝盖。”赵景清笑着说。
“让赵伯伯见笑了。”云锣尴尬的回到。
“你师傅如今可好?
“嗯,很好,谢赵伯伯挂心。”
“瞧我高兴的,快!快进来!这为姑娘是?”赵景清这才注意到站在云锣身后的贺静女。
“路上遇到的一个孤女,面上受了点儿伤,不方便见人。”
赵景清点了点头,便带着云锣和贺静女入了清幽观。
“这胤儿是三日前到观中来的,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吃完饭就发作了起来,请了郎中来看,方知道,是一路劳累奔波,撑不住了。是静女叫你来的吧?”
“嗯。”云锣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东看看西瞧瞧的贺静女点头到。
“静女这孩子是真把胤儿放在心上,你是她的近身护卫,她也能把你放出来,想必没少跟贺老爷吵。”
“这次还好,我也许久没有出门了,师傅说也该历练、历练,贺大人也没说什么。”
“也是,静女一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贺府又住着那么多能人异士,定不会有什么事的。”赵景清笑着说。
“哦,大家闺秀?”云锣看着贺静女拉长了音调说到。
“可不是吗?想当年我还在汴京城的时候,这贺家的女儿就是出了名的,会稽贺氏千年以来,以诗礼传家,静女更是端庄容止,非寻常人家女儿能比。”
贺静女第一次听人这么当面夸自己,脸红的无地自容,云锣看着局促不安的贺静女只想笑。
“胤儿现在病的迷迷糊糊的,刚服了一碗药,正睡着,云锣吃过晚饭,收拾停当了在去看他,不迟。”
“好的,一切听赵伯伯安排。”
用了晚饭,安排好房舍,赵景清把人带到赵匡胤所在的房舍,略坐了一会儿,便出去了。贺静女看着在熟睡中不断呻吟的赵匡胤很是心疼,眼泪不住的在眼圈里打转。
“人都出去了,还带着个帷帽干什么?”云锣隔着帷帽都能感受到贺静女的悲伤。
“要你管。”贺静女转身就出了门,不一会儿打了盆冷水进来。
“你这是做什么?”云锣好奇的问到。
“他脸烧的通红,在这么烧下去怎么能行呢?”贺静女俯身说到。
“刚刚赵伯伯不是说了吗?郎中说了,人没事,过几天退了烧就好了。”
“哼~”贺静女没有理她,只是用冷帕子给赵匡胤降温,头上的帷帽碍事了些,她便索性摘了下来。
云锣完全不理解贺静女对赵匡胤的感情,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表情,有些心疼,还有些不知所措,她自幼在贺家云氏一族长大,从懂事起就开始习武,只在五岁那年去汴京和贺静女结拜时出过门,云氏一族虽也有男子,但都是她的兄长或弟弟,贺静女对赵匡胤的这种感情她没见过,也完全不懂。她看了一会儿,实在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便出门逛了逛,看了三清殿,又走东朗西廊、七十二司,还登上东岳庙。果然好个清幽观,观之不足,玩之有余。因对观里的路不熟悉,且害怕贺静女出事,她放了放风,便回去了。
此时,贺静女正端坐在床榻前盯着熟睡的赵匡胤发呆。
“你干什么呢?”云锣很是有些惊讶的问到。
贺静女被突然进来的云锣吓到了,有觉得自己刚刚实在囧的很,便起身厉声说到:“你怎么都不敲门?”
“这?这还要敲门啊?”
“你进屋自然是要敲门的。”
“穷讲究真多,他的脸怎么了吗?你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看。”
“没怎么,我就看看他什么时候能退烧。”
“这能看出来吗?”
“你自然是看不出来的!”贺静女说着话,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