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礼之人?”云锣嘀咕了一句问道:“风菱,你觉得自古流传下来的礼仪,就一定是对的吗?”云锣问道。
王风菱转头看了看云锣说:“老祖宗总是不会骗人的吧,尊师重礼,自古如此啊!”
“那为什么有那么多即不姓李也不姓刘的人自立为王了呢?君臣之礼,不是礼吗?”云锣问道。
“这?这我怎么知道,我们是女儿家,哪里管的了那么多。”王风菱看着漆黑的天空回道。
“是吗?那你会为了守礼而家嫁人吗?”云锣又问道。
“这个,自古女子出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然是听爹娘的。”王风菱回答道。
“也对,像我就没有爹娘。”云锣笑着说道。
“你有师傅呀,而且你是贺家的人,贺家就是你的娘家。”王风菱看着云锣一脸骄傲的说道,仿佛贺家是全天下最有情义的所在,可此时的云锣却怎么也不觉得贺家好,她看着一脸骄傲的王风菱,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偏偏都咽了回去。
“娘娘,这贺家送来了好些精巧玩意儿,贺大人还托人选了几乎配得上咱们公主的人家,都在这个单子上了。”芦笙说着话,把一份名单折子交到了王皇后的手中。
“礼部?宋家小家进宫的事礼部准备的怎么样了?”王皇后一边接过名单一边问道。
“在走议程了,礼部都是按照仪典来的,娘娘不用担心。”芦笙回道。王皇后并未打开折子,而是略有所思的说:“仪典,这几个月来,陛下已经驳回过礼部多少的折子了,都按照仪典来,未见得就能得陛下的欢心。”
“娘娘,这说来也怪,咱们陛下是最重礼仪之人,怎得到了孝惠皇后这里,便偏偏都不按照规矩来呢,这贺家如今的封赏,我看着都害怕。”芦笙小声说道。
“月琴有和你说什么吗?”王皇后缓缓打开手中的折子问道。
“没有,她一门心思都在这个马上要进宫的宋家长女身上,那有时间理这事。”芦笙回道。
“宋家小姐与孝惠皇后也是太像了一些,出身、性格、长相,几乎都一模一样,月琴盯着她也情有可原。”
“咱们陛下真的那么喜欢孝惠皇后,那当年,当年怎么会?”芦笙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当年怎么会黄袍加身?”王皇后帮芦笙问了出来。
“是啊,这孝惠皇后是贺家的人,贺家祖传的规矩世人谁不知道,陛下他,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啊?”芦笙说道。
“这个,只能去问陛下了,芦笙,我道士很想问问你,你也是贺家的女儿,若陛下要纳尼为妃,你怎么办?”王皇后问道。
“我?陛下怎么会看上我呢?娘娘真会说笑。”芦笙说这话,自己害羞着跑出去了。王皇后看着芦笙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折子,想起了云锣那晚说的话:“这礼仪规矩都是人定的,怎么就不能改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身边依旧没有出现那个敢于反抗礼仪的人。
赵匡胤在与贺静女成婚一个月后,便向北出发参军去了,贺静女依依不舍的送走了自己的心上人,却始终都没有开口跟他说过赵京娘的事,在赵匡胤的认知里贺静女是不认得赵京娘这个人的,赵匡胤偶尔跟她讲述路上的遭遇提到了,她也假装全然不知一样,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她就是什么都没有说。
在赵匡胤上路不久,云锣就开始整理行装了,贺静女一进门,看到打点包袱的云锣很是惊讶的问道:“云锣,你要去哪?”
“我?不是我们吗?你家相公参军去了,你不跟着?”云锣问道。
“跟着?我为什么要跟着?”贺静女不解的问道。
“他闯荡江湖你就跟着,如今他参军了,你就不跟着了?”云锣反问道。
贺静女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说:“你还别说,这说来也很是奇怪,他只身一人闯荡江湖之时,我就是一门心思想要跟着去的,如今,我还真没这个想法。”
“那是,人家闯荡江湖的时候还不是你相公呢?如今都到手了,何必还要跟着。”王风菱进来,笑着说道。
“啊!”云锣惊讶的看了看贺静女,眼神里流露出,是这个原因吗的表情。
“哈,也对,确实如此,我确实不想跟了。”贺静女笑着说。
“不跟了,那我们做什么,每天在家绣花吗?这个我可做不来。”云锣放下手中的包袱,很是无奈的说道。
“这贺家后院都是高手,你可以去练练自己的本事,以后没准儿用的上。”贺静女说道。
“怎么练,找茬儿吗?”云锣一脸不屑的说。
“对呀,就是找茬儿啊!”贺静女挑了挑眉毛说道。
自此之后,贺静女和云锣便开启了贺家后院的找茬儿之旅,这些在贺家后院安度晚年的江湖怪人们,其实大多懒的动手,只想安度晚年,但耐不住贺静女和云锣三番五次的挑衅,这王风菱也时不时的来凑热闹,每天贺家的后院都被这三个人搅得鸡犬不宁的,贺景思和贺夫人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闹的后院有一些人真的动了气,便下了狠手,但不料,贺静女和云锣身上的本事一天天的长了起来,他们那这两个女娃娃没办法,只得写信给云老翁,让他来汴京管教自己的徒弟,云老翁哪里管这个,他恨不得云锣能把他们一众人都打的屁滚尿流的,他看着手中的求救信,只觉得自己这个徒弟教的非常好。
话说这赵匡胤向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