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真不是红颜部落的首领,没有理由和立场直接找秦山谈出兵攻打绿西的事,只能先去找秦树。
“你想打过去?”秦树看着坐在火堆旁满腹心事的木真问道。虽已是初春,但草原上的还是有些冷的,原本这样的时候,秦树都喜欢猫在毡房里哪也不去,而风风火火赶来的木真让他瞬间清醒的意识到,这一年的初春,草原不会太平。
“嗯。”木真像以往一样,没有什么长篇大论的解释,他的目的刚刚表达的很明确了,人他是一定要抢回来的。
“现在是草原抢亲的季节,按照规矩,漆白他。。”秦树的话,说的有些犹豫。
木真抬头,很是凌厉的看了一眼秦树,带着一丝寒气说道:“我与孛儿已经成婚了。”
“当年你啊爹。。”
“那时漆云还没有娶我啊娘。”木真低头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我啊爹不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我是来找你的,你怎么说?”木真似乎没有要问秦树他啊爹的意思,他只问他。
秦树犹豫了,若是九年前,他或许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木真的这一面,就像当初同他一起去黄塔救人一样,可如今,他已在啊爹的教导下接触了很多蓝赤部落的事务,他知道各个部落之间那些微妙的、不为人知的联系,也知道作为一个部落首领,要承担的责任,蓝赤的未来是他的,而他此刻不想拿自己的未来去陪木真赌。
“公子,黄塔部落的首领来了。”正在秦树犹豫着不知道该回什么的时候,毡房外传来了侍从的声音。
“我出去看看。”秦树说这话,向外走去,木真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失望清晰可见,他没有继续在毡房里等秦树,而是打马直接往淀烈的驻地去了。
“这是什么风,怎么把乌塔兄弟吹来了呢?”秦山略带挖苦的说道。
“想念老朋友了,自然要来看看。”乌塔笑着回道。
众人寒暄过后,在蓝赤部落最大的毡房内落座,秦卉儿悄悄的躲在毡房的帷帘后面偷看乌扎,被自己的啊娘发现给拎了回去,这一幕刚好被走进毡房的众人看在了眼里。
“有战士今日上午才来回说,绿西部落的小公子漆白去红颜抢亲了。”秦山看似无意的笑着说道。
原本这不是乌塔此次带着乌扎来蓝赤的原因,他们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按照路程推算他们从黄塔出发的时候,漆白还没到红颜呢,但是秦山似乎对他们来的本来原因不感兴趣,反而对这件草原上刚刚发生的抢亲事件,很是上心。
“我与扎儿也是今日午间才听说的,秦兄可知道些什么更具体的情况,不妨说来听听。”乌塔笑着回道,眼神却瞟了一下坐在旁边的乌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
“来报的人说,漆白这小子先是着人装成黄塔部落战士的样子,把木真和紫翁部落的战士都引走了,而后洗劫了只有老弱妇孺的红颜,做的很是不地道了些。”秦山笑着说道。
“是啊,竟然敢冒充我们黄塔,看来我还得去绿西找漆云算算账。”乌塔说着话,略带紧张的喝了一口面前的酥油茶。
“乌伯伯,凭借您和绿西部落的交情,假冒这种事情怕是事先讲好的吧?”秦树笑着回话道。绿西此前曾偷袭过蓝赤,刚交手的时候,黄塔并没有帮忙,而是在快打赢的时候,才象征性的出手相帮,乌塔的当时的用心,整个草原没有人不知道,绿西和蓝赤交手,黄塔便不费吹灰之力成了草原上最强的部落。
“树侄儿与红颜的木真是好友,他可曾来找过你啊?”乌塔笑着问道。
秦树看了看他眼里的这只老狐狸,又看了看乌扎,转头问道:“当年帮木真就啊娘和弟弟的可不只我一个,您怎么不问问您自己的侄儿呢?”
乌扎自然听出了秦树语气里的不怀好意,他不喜欢秦卉儿,有些事没说明白,让蓝赤难堪了,他此次就是来谢罪的,让秦树数落两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如今是三月,正是草原上各个部落之间抢亲的时节,漆白去红颜抢亲,合情合理。”乌扎回话道。
“哼~难道乌扎公子忘记了,木真和薛姑娘已经成婚了。”秦树冷笑着说道。
“成婚?当年红颜部落的木也不也抢了已经订婚的绿西部落漆白的未婚妻吗?如今这便是天道轮回,有什么不妥吗?”乌扎看着秦树回话道。
两个人互相瞪着彼此,他们都是从小被当作未来部落首领培养起来的孩子,这件事怎样解释伤害最小,两个人心知肚明。
“这都是外人的事,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倒是扎侄儿,你的婚事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呢?”秦山微笑的看着乌扎,很是不经意的问出了这句话。
意外,巨大的意外,秦树转头很是不明白的看着自己的啊爹,眼里全是不解,但秦山完全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乌扎看了看秦树,发现此刻的他也是一脸的疑惑,索性起身想把整件事说明白,刚起身,还未开口,旁边的乌塔也起身说道:“我与扎儿此次来,就是来商议迎娶卉侄女的事的。”
乌扎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叔父,想要解释,还未来得开口,只听乌塔说道:“来的匆忙,路上也有些乏了,想来这男女婚事也需好生商议,不如等明日叫上嫂嫂一起,我们把这桩婚事定下来吧。”
秦山笑了笑,起身说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一路舟车劳顿,就请乌兄和扎侄儿先去歇息吧。”乌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