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吧。”沈淑说着就歇下了。
关雎此刻正在檀室听暗卫的回话,“皇后娘娘每次出国都城都会碰到一个白胡子老头,据那些和他们一些在破庙里过夜的乞丐说,老头叫望,以前是军中的军医,后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就流落街头了。好几年前就经常带着一个小女孩在国都城外的破庙里过夜了。”
“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女孩,就没人起歹心吗?”关雎问到。
“那几个老乞丐说,起初刚到破庙露宿的时候,女孩子也就**岁的样子,太小了,后面长到十一二岁,偶尔在来,有不懂事的起了些歪心思,结果刚碰一下姑娘的身子,就被吓到了,太冷了。小姑娘经常是蓬头垢面的,看不清长相,老头有时也疑神疑鬼的,大家都怀疑姑娘是鬼怪。后面只要两人进破庙大家也就躲的远远的了。”
关雎想起新婚之夜他第一次抱沈淑时的感觉,确实很冷,刺骨的冰冷,他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铁血之人,都有些难以招架。
“他们每次出城都在破庙里过夜,慕容家和沈家就追不到吗?”
“这个到也不是,想着或许是最开始那两年皇后娘娘能逃出国都城的次数不多,后来,娘娘似乎在外面也结识了一些其他的朋友,就不只白胡子老头来接了,也就只偶尔在破庙待一晚。”
“还有什么需要予知道的吗?”
“皇后娘娘有位朋友,和圣上相熟,在各诸侯国之间也都说的上话。”
“谁?”
“霍叔。”
霍叔是关雎叔父的儿子,他同族的弟弟,小的时候,还在宫中生活过几年,后关雎克殷,为了统率、治理殷的遗民,就派他领兵驻守在殷都周围。
“可有查到两人是怎么相识的?”
“娘娘自十一二岁上就开始在外给人搭脉诊病了,五年前霍叔病重,是娘娘给医好的。”
“霍叔的病予是知道的,还曾特派御医前去诊治,我记得当时去的御医回说是一位老妇人治好了霍叔的病?”
“是的,那位老妇人,是皇后娘娘乔装改扮的,大约是为了躲开慕容家的抓捕。”
“哼。。还真不是一个寻常姑娘家,还有其他的事吗?”
“剩下的基本没了,皇后娘娘出嫁前的生活,基本都查完了。”
“知道了,剩下的事予自会处置的,你们先休息些时日吧。”
“小的告退。”
“血蛊的事,圣上要怎么处理呢?”暗卫走后,风泽便开了口。
“你说殷太师和慕容医君谁会先想到是予命人偷的血蛊呢?”
“半月有余,还未查到血蛊的下落,想必二人此刻都想到了。”
“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事情才有意思。”关雎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怕是不小心会伤到皇后娘娘。”风泽有些担心。
“予这位皇后要是那么容易受伤,早就没命嫁给予了。”
“那沈司马和蠡大人那。。”
“他们若问起你,你实话实说就是了,不用瞒着。到是那两只血蛊,怎么样了?”
“巫医在血蛊体内炼出了蛊毒,也研制出了解药。”
“确定不会伤人性命吗?”
“服毒后会痛苦些时日,但半月之后服下解药即可,已经用奴隶试过了。”
“若准备的差不多了,就让西郊桃花寨的村民们,陆续染病吧。”
关雎知道,用蛊毒让国人沾染时疫是下策,但是殷太师在百姓中的威望太高了,这个被国人奉为神的人,一句话就可以改变朝局,如今殷兆儿又诞下皇子,日后一个不小心,这关家的天下,就不知道在谁手里了。
他原是对殷兆儿的胎,动了心思的,但沈淑隔三差五就要去殷月殿一次,他命人动的手脚,不经意间就被沈淑给化解了。
他不知道沈淑为什么一定要保殷兆儿的胎,这事他和她也没办法开诚布公的聊,就只得毁了殷家,其实在他心里,他最想摧毁的是国人对巫族的崇敬,那种凌驾于天子之上的崇敬。
蠡测和沈毅的婚事,看似都是关雎的意思,但这二位夫人也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姑娘。
沈府已经很多年没有主堂夫人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基本都沈毅一个人管。
沈洲最擅墨不通,上朝总是要和一些政务官吵几句,后来索性就卸职在家,沈家两位驻守边境的兄长的孩子,都养在沈府,他老人家没事,就教教他们拳脚,日子过的也算凑和,只是在吃食、衣着上都很不在意。
安雪嫁到沈府后,接过了沈毅手里一些内宅的事物,对沈洲和这几个孩子也很是照顾,沈毅比以前到是清闲了不少。
“看沈兄的气色就知道,沈夫人是不错的。”蠡测打趣到。
“蠡大人比我看上去还要容光焕发些,蠡夫人怕是比我家那位伺候的还要周到些。”
“彼此、彼此。”
“邀你们来赏画的,聊些正事。”欧阳石看着这两个人,直摇头。
“欧阳兄在婚事上抓紧一些,才是正事。”蠡测说着在画坊的架子上取下一副画来。
“我这个不急,晚几年也没什么。”
“石兄,可是心中有惦念的人?”沈毅问到。
欧阳石被这一问,到是略迟疑了一会儿,回说:“那到没有,只是也没遇到,像沈兄对沈夫人那般动心的。”
蠡测听完这话,看了欧阳石一眼,笑眯眯的说:“沈司马,当真是现在国都城中最痴情的一个了。”
安宰相逢人便说,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