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何时来的?”沈淑一进洞,就看到了她的白胡子师傅望。
“来了有十日了。”
“都来这么久了,看来师傅老了,医术不济了。”沈淑边打趣自己的师傅边查看洞中病患的情况。
“我刚来时,看了几眼,觉得这次的时疫蹊跷的很,后来索性就不管了。”
“蹊跷?敢问师傅那里蹊跷?”
“自这个时疫被发现到今日半月有余,可除了这个叫桃花寨的地方,国都城中其它地方并未见到病患,难不成第一个患了此病的人,就知道这个病会传染给其他人,自己生了病,索性就不出门了。更奇怪的是,染病的人数在增加,症状看上去也很严重,上吐下泻的,却并没有因此病致死的,我到寨中人说的水井,从里面捞出了一只血蛊,检查了一下,发现此蛊身上的毒是被人提炼过的,虽能让人沾染时疫,却于性命无碍,这洞中的病患们,刚好借此机会清一清体内的垃圾,挺好的。”白胡子望说着话,还理了理自己的胡子,颇有些骄傲自得的神气。
“即无性命之忧,您待在这这么久,干什么?”
“这不是听说你要来吗,你这嫁了人,要见一面挺难的,再加上不是怕万一出现什么控制不了的毒,也好及时应对,毕竟这是血蛊,一个不留神,不知道还带着什么毒呢。”
“是啊,即使没有性命之忧,也不能让这些人整日在洞中待着啊,这个洞里的东西,未见得比血蛊好对付。”沈淑抬头看了看洞多奇怪,这桃花寨处在半山腰,染上时疫方便隔离,水系也与国都城不通,且寨子旁边刚好有一个这么大的山洞,比起其它的野洞干净整洁不说,还没有蝙蝠一类的毒物,我都怀疑是有人专门找了这么个地方,故意让人染病的。”望缕着他的白胡子,悠悠的说。
沈淑看了他一眼,没回话。
“卫将军,你明日清晨,领着禁卫军和寨中的人一道除尘,先让农户们自己清洗自家的院落,然后在合力清洗寨中的其它地方,每一处都不能遗漏,然后要尽快把寨子西边的几间茅草屋整理出来,我和医官们会开始医治洞中的人,医的差不多了,就送到茅草屋里待七日,若七日之后,无事,便可以回家了。”
“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办。”
“等一下,寨中那口捞出血蛊的井怕是已经封了,我带了些消毒的粉末过来,你直接倒在井里就可以了,虽说寨中的水系和国都城不通,但若毒素渗到地下更深一点的水里,怕国都城中的百姓也逃不掉。”
“好的,属下这就去办。”
“不魁是我带出来的徒弟,就是厉害,这样一看还挺像个皇后的嘛。”白胡子望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淑。
“师傅施针救人吧?”沈淑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之前不治,是怕坏了某些人的事,既然此刻皇后娘娘开了金口,那定是要救的。”
其实慕容机也于五日前到了寨中,查看了一番,索性自己寻了间屋子,休息去了,沈淑来了,他也全当不知道。
就这样,在沈淑到桃花寨的第十四日,洞中的病患已经悉数被治好了,整个桃花寨也因为人们的忙碌,焕然一新。
沈淑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又接连劳累了十几天,自然累的不行。
最后两个病患被送出洞后,她便着卫英给圣上送个消息,说她们明日返程回宫,然后让慕容芙守在洞口,一个人在洞中自己休息的地方睡下了。
但关雎接到的不是桃花寨时疫已清的消息,而是皇后娘娘沾染时疫,一病不起。
皇后病重的消息传来,关雎便按巫典拟了圣旨,殷太师接旨后,在这日黄昏带着一众巫卜,去了桃花寨,行祭天大典。
“太师已经出发了,难道皇后娘娘她。。。”碧裙说话时,满眼的急切。
“不会的,我们这位皇后娘娘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倒的。”殷兆儿望着黄昏下的落日,握紧了拳。
沈毅听到消息,直接到了雍王府,嘱托沈灵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还特意说,沈淑的性命暂时不会有危险。
沈灵听到消息,虽也落了泪,却不像往日那般激动,雍王和沈毅以为她多少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这般镇静,对她的担心反而少了点。
“王妃不见了。”小厮来报的时候,雍王正准备要去看沈灵,听到这句话,打了一个踉跄,马上起身去了沈府。
殷太师带着一众巫卜刚进寨,就碰到了慕容机,两人直奔山洞而来。
此时,沈淑刚睡下不多时,慕容芙就跑进来,把她叫醒了。
她看到殷太师笑了笑说:“看来圣上早有准备,太师怎么这么听话呢?”
这是殷太师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沈淑,看她的音容笑貌,脑子里都是慕容朵年轻时的模样。
“圣上是按照巫典礼仪下的明旨,且桃花寨此刻是什么情形,国都城中没人知道,若殷太师不尊圣旨,怕是此刻已经人头落地了。”慕容机回到。
“一来,正如医君所言,臣下不能抗旨不尊,二来呢,虽这桃花寨现下都被圣上的暗卫围着,但想来有皇后娘娘在,臣下或可保住性命。”殷太师也扶手回到。
“我进桃花寨之前,答应过贤妃姐姐,太师放心即可。”
“多谢娘娘体恤。”殷太师拱手回到。
“我实在累的很,您二位随便在洞中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吧,有些事,明日在办,也来的及。”说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