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已知的情报与种种迹象推测来看,这件一直浮在水面下的汉人奴隶入草原事件很可能与鲜卑分裂息息相关,但司马的出现虽然算是间接帮助了柯禄但想要拨开云雾一探事情的真相关键点还在柯禄身上。
“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你,现在我想知道的是那俩小鬼头说你要对付柯禄,是不是真的!”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不管有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都会对付柯禄!”
“那好!”得到准确答案的种焕紧攥起拳头,五指青筋毕露,但那如刀刻般坚毅的面容在敛容后变得无比诚恳:“虽然我们的人数少,只有三百多,但每一个都是我种部最精锐的勇士,在你对付柯禄之时,我以天神起誓,绝对会助你一臂之力,帮助司马对付草原的恶狼柯禄!”
种焕灼灼的目光忽然一闪,口风也随之一转:“不过在此之前,我很想听听刘司马对付柯禄的计划是什么!”
“种猛虎应该已经知道柯禄带着大队人马正向这里赶来,原本我的打算是在这里借助地利给予他们最沉痛的打击,但现在看来你我两部的联手不足以对抗柯禄,所以我想先在此设伏,给予柯禄当头一击,但却不正面迎战而是转移,以这样的方式拖垮拖累柯禄后再抓准时间给予他最致命的一击!”
刘澜与种部的合作目标是一致的,但目的却不同,但归根结底他们都有着各自追求的共同利益,后世那位高人说过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在这样一条以利益为纽带的联合驱使下他相信合作势必会圆满成功。
所以两位头脑以最原始的方式,双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达成了对付柯禄的协议。
“我种部会全力配合刘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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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晚霞似火。
埋伏已经设好,就等着柯禄钻进口袋里,所有人都神情紧绷地等待着鲜卑人的到来,但是一个时辰后早该出现的柯禄却迟迟没有现身,这让刘澜和种焕担忧起来,频频派出探马去打探柯禄所部的消息,很快探马狼狈而回,派出去了一队十人,但回来的却只有两人,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痕,其中一个后心窝更是插着雕翎,当战马被拦下,其余战士将他扶下战马后才发现他面白如纸,这才恍悟他已死了许久。
唯一活着回来的士卒带着哭腔说他们刚出了谷口不久就遇到了鲜卑人的袭击,若非兄弟们拼死掩护他两人回来报信只怕早已死在了鲜卑人的手中。
这消息传来的太及时了,虽然损失了九人难免让人心疼但想到若是等不到鲜卑人贸然出谷遇到伏击那时的后果就可能就是全军覆没。
第一时间把梁大张正还有猛虎种焕叫来商量。鲜卑人守在谷外自然是吃了山谷狭窄太多亏所以再不敢贸然进谷,其次也是柯禄打算把他们困在山谷之中,如果一直缩在这里迟早要完蛋,可要是出谷逃生那柯禄就能轻易的把这只羔羊烹炸。
柯禄这一策不可谓不狠辣,就是看准了汉人拖不起所以逼着汉人做出选择,不管是坐以待毙,还是自己前来送死,又或是山谷东头逃命最后被追上屠戮,汉人除了死就只能是死!
山谷之上当大家从埋伏地点来到司马身边后就看到了司马神色深沉,正望着手中一卷羊皮发呆,张正梁大甚至是种焕都得到了一些消息,看到司马这个样子后就更加确定消息是准确无误的,他们现在麻烦了。
但是他们却和柯容一样忘了一件事,或者说是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刘澜还知道一条隐秘的山道。此刻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毫无士气地站在司马身前,田畴刚要开口,忽然眼角余光却在司马手中的羊皮卷上一扫,一霎之间,眼前出现的东西让他整个人都屏息静气起来,一颗心更是扑通扑通的乱跳了起来。
一行众人都在司马面前噤若寒蝉,不敢打扰他的沉思,四周静悄悄得令人窒息,但种焕的到来却打破了这样的沉默,毕竟二人属于合作没有上下级之分,所以他在司马面前坐下后操着生硬的汉语说:“刘兄弟,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司马骤然醒悟过来,向种焕说:“这也是我把大家叫过来的原因。”说完后才发现了众人都过来了,看他们焦虑的样子想来已经来了许久,歉意的笑了笑说:“大家看这里!”这时大家才看出那羊皮卷上不知用什么东西在上面星星点点画了好些东西,再细看居然可以看到那高高的山峰写着响水瀑布几字,而在另一边的一座山峰下居然写着伽罗部,再往其他地方看居然还有什么柯最部甚至连狼头都标记了出来。
在我国最早出现的地图要算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地理名著——《禹贡》了。它以山川湖海作标志,把全国划分为九州,然后分州叙述各地的山川、湖泊、土壤、物产以及田赋等级、贡品名目、水陆运输线和名胜古迹等。
但像司马这样一分当作十里,一寸当作百里的地图绝对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注,最早做出这种地图者是晋人裴秀,比司马晚了几十年),旁边的几人莫说是这样的羊皮图没见过了,便是禹贡是啥都不知晓,但有些见识如田畴者虽然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那眼神往羊皮纸上一瞄,立时便明白了其中之意,顿时惊为天人,看向司马的眼神除了崇拜还是崇拜。
不管是什么好宝贝出现都要有人识货,显然李翔他们对羊皮卷的定义就只是鬼画符,但在田畴种焕张正眼中上面出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