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钜鹿郡后,刘澜一行便异常小心谨慎了起来,谁也不知道身在暗处的张颌什么时候会出现,不过他却知道,张颌迟早会出现,但取决于是否进入他预先选择的交战地点,也就是包围圈,藏在暗处的他是不可能不好好利用地利这一优势的,毕竟在兵少的情况下也只有突然袭击才对给敌人以致命打击。
先鉴于此,而他又迫切希望与张颌交战,所以在设立营盘之时便做了大量的文章,便如今日设立营盘一般,他首先选择了一处低矮地带驻扎,儿这就是有意在引张颌现身。帐下众人各司其职,一面在四周山头土坡布防,一面分派夜晚巡营埋伏的士卒,同时在营帐四周设置拒马与鹿角,并且在营帐内部设置了陷阱土坑,以防敌人趁机摸入营内,并且一众人等又商议了在特殊形式下如何应对紧急状况的措施,可谓是万无一失。
这些天来,他夜夜如此安排,初始士卒们的积极性难免高涨,但随着一天天过去,无用功的做法使得部分幽州兵怨声载道,刘澜也只能说些趋之以利的承诺,好在他们当中大多都是随刘澜前往龙凑的老人,有龙凑的经历,这些当兵的自然清楚刘澜出手豪绰,再加上他们本都是幽州精锐,军人的天职加上刘澜的空头支票,当即就平息了心中怨言。
如此一来,在众人多日的布防下,早已对架设机关陷进驾轻就熟,比之初始的无序,此时布设营盘只用不到一个时辰,便将营帐上上下下布置的妥妥当当,没有一丝漏洞。
一直到深夜,众人才从刘澜帐内出来,各自回帐休息,他们几人每夜轮流看守,今夜轮到许褚守夜。在营帐中百无聊赖的刘澜看了会儿书后便上榻而眠,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一长两短的‘咕咕’声由远及近,猛地挣扎醒来。心中清楚,这是布置在营帐外的一明二暗哨探发出了信号,说明敌人要来袭营了。
抽剑屠龙刀,当先便迎上了神色紧张的田豫,随后甄俨与徐庶相继而来。四人指挥着兵马悄悄朝许褚靠近。
许褚此时躲在布置好的阴暗处,见刘澜等人前来,低声道:“主公!”
“恩。”
刘澜应了一声,开始观望着四周漆黑如墨的远方,一切无果后,却又伸耳听着地面,想要有所发现,只是依然一无所获。摇头苦笑,看向早已伏在阴暗处的众人,道:“小心盯防。把张颌放进来打!”
今夜可算是冬夜里难得的好天气,可大家都感受到了万籁寂静的星空下的暗流涌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可眼中杀机却越来越浓。
今夜能否功成,皆在此一役,刘澜心想之际却听得甄俨有些不耐烦的说:“怎么还不来?离哨探的信号过去许久,按理说,张颌也该出现了。”
众人听甄俨如此说,有的附和,有的默不作声。而刘澜依旧眺望着远方,心中如一名最精细的商人,默默的计算着,徒然福至心灵。暗道一声不好:“此时冬夜,自己却用鸟鸣声传信,如何能不被张颌所查?就算现在是炎夏之夜,若敌人果然来袭,自己当在营内小心布防即可,一旦派出明探暗哨被敌人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毕竟自己是想要将他们引进来,而不是让敌人有所发现。这么多年来他所面对的敌人不是黄巾、白波等农民军要么就是鲜卑、乌丸等异族,可直到讨董遇到徐荣、麴义这些名将后才算是真正遇上了对手,儿如今的张颌,历史上五子良将自然不会比这两位差多少甚至在刘澜看来可比徐荣几人更恐怖,儿他却偏偏在他面前犯下如此打错,怎能不让他心中暗道一声失策了,太失策了,可转念一想,我犯下如此大的疏漏为何徐庶甚至其他人都没有反对甚至都没有阻止我呢?难道,立即释然道:看来不管是徐庶、田豫还是甄俨,他几人毕竟都还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算胸有良策不假,但这毕竟是他们滴一次上战场,试问连他这样的战场老手都出了岔更何况是他们呢,当然最关键的一点还是他再传达命令时让他们走了误区,他们只当自己是小心防范张颌偷袭却不知他真实的想法却是想要把它引出从而一举歼灭。
就在这时,一道雄浑有力的声音响起道:“刘澜小儿,如此拙劣之计,焉敢与我使出!”
“是张颌!”
许褚瞬间便听出了张颌的声音,低声道:“主公,看来我们的计划被识破了!”
“嗯!”
早已猜到的刘澜重重应了一声道:“不要出声,看看他是诓诈我等,还是果然瞧出了什么马脚!”
“刘澜小儿,可知刚才的报讯哨音是谁所发?”
远处传来了张颌雄浑的得意声,虽然刘澜并不能看清张颌所在何处,但从声音传来的方向仍可以判断出张颌距离自己比较远,若贸然出击,难免得不偿失,心中打消了主动出击的想法后就听他继续喊道:“就是我旁边这位你派下来的探子!刚才他是被我拿刀架着发讯的!”言语中掩饰不住风得意。
刘澜沉默不语,心中很不好受,这样的失误他可以避免的,可太想除掉张颌让他出现的盲区,重重的一拳击打在地,后悔至极。一旁的徐庶振作精神安慰他道:“主公不可上张颌激将之法!”说着颇有些懊悔道:“早知如此,庶当日就该向主公进言!”
“元直无须自责,好在此役并无损失,我等当从整士气,明日与张颌决一死战!”
刘澜说道此处,重重地拍了拍徐庶肩膀道:“元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