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吧,把我扔下去,摔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呵,小免崽子不怕死,好吧,不怕死就死不了。
夺乐真一笑,将举在空中的绿鹦鹉放了下来。
绿鹦鹉一声冷哼,毫不在乎地扔起一个松籽,用嘴接住,然后吐壳。
啊,那是我的松籽,小法儿恩得克见此,上前一把夺回来。
绿鹦鹉一躲,歪头看着小法儿,说你要动抢啊?
随后,绿鹦鹉嘴里嚼得更香了,小法儿气的咬牙切齿,却是拿这绿鹦鹉没办法。
你是谁家的野孩子,找你家大人说理去,小法儿恩得克吼道。
看好了,我不是野孩子,绿鹦鹉笑着说。
哼,不是野孩子能偷人家松籽?我像你这么大时,都学会给师父炒松籽了,恩得克说。
驱魔女神夺乐真道,那你像她这么大时,肯定没有这野孩子跑得快吧?
小法儿恩得克一想,说也是,刚才若不是师父帮我拦着,这野孩子恐怕就跑没影了,真是头一回看见跑得这么快的鹦鹉。
关键是这野孩子,也就七八岁吧?喂,你是谁家的,叫什么名字啊?
驱魔女神夺乐真看着绿鹦鹉脑门上的两个绿毛球,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不过没有说破。
我师父问你呢,为什么不说话?小法儿恩得克说。
吼什么吼,我不是聋子,不是哑巴,绿鹦鹉不屑地说。
接着,一个松籽皮吐在小法儿的脸上。
我叫忒不楞俄,绿鹦鹉说,去,再给我炒点松籽。
绿鹦鹉忒不楞俄说话毫不客气,两只葡萄粒大的眼睛,在长满绿色羽毛的头闪着亮光,小巧玲珑的尖嘴上下直动,对应在两只眼睛中间,毛茸茸的,看上去非常可爱,十分聪明,只是说话太没礼貌,不讲分寸。
听到没有啊?小法儿,再给炒点松籽呗,绿鹦鹉忒不楞俄眨着眼睛说。
我欠你的吗?论年纪,我是你大姐,十三岁了,你为什么让我给你炒松籽?小法儿恩得克说。
两个小姑娘在吵架,驱魔女神夺乐真笑道,绿鹦鹉姑娘好像没吃好,那就让我再给你们炒些松籽吃吧。
什么?小法儿恩得克怒道,师父,这个野孩子太过分了,抢了我们的炒松籽,反过来还要我们再给她炒松籽,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给我炒点松籽呗?绿鹦鹉不开心地看了小法儿一眼,然后小手一伸,对小法儿扫出一道翠绿的光芒。
驱魔女神夺乐真一惊,立即感应到有股磅礴的气浪,灌入了小法儿恩得克的体内。
小法儿恩得克脚下站立不稳,忽觉体内有变化,被吓了一大跳,蹭地一下蹦了起来,竟然撞到一根树杈上,随之摔在地上,抱着肩膀直喊疼。
呵呵呵,绿鹦鹉忒不楞俄见此,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巧笑。
师父,她欺负我,小法儿恩得克立即向夺乐真女神告状。
夺乐真女神看了小法儿一眼,说你再蹦一下,给我瞧瞧。
为什么啊?小法儿傻着眼说,我是您的徒弟啊,您怎么向着外人?
夺乐真女神说,你没发现,自己刚才那一下,蹦得比平以前高很多吗?
不会吧?小法儿恩得克反应过来,想了一下,揉着肩膀看一眼刚才撞到的树杈,又看了看刚才自己起跳的位置,慢慢张大嘴巴,说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啊?
夺乐真女神说,别问那么多,再跳一下,用出你的全力。
好的,小法儿恩得克立即运动了两下,看看头顶有没有树杈,然后深吸一口气,蹲身用力一蹦,哇,果然,比平时高了很多。
小法儿一下蹦起有三丈,然后脸色吓白了,手脚乱抓,从空中掉了下来。
嗵的一声,小法儿再次摔在地上,打了个滚儿。
小法儿爬了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说师父,我会飞了,我飞了起来!
那不是飞,师父说,你那就是蹦得高了一点。
夺乐真女神看了一眼绿鹦鹉,说小家伙,想吃石板炒松籽啊,那就跟我来吧。
噢,炒松籽喽,绿鹦鹉欢叫起来,竟然跳在空中,真的像一只鹦鹉,轻飘飘地悬浮在空中。
小法儿恩得克瞧得目瞪口呆,说这个野孩子,真的会飞耶。
我们回去,驱魔女神夺乐真一招手,小法儿和绿鹦鹉跟在了她的后面。
绿鹦鹉在空中飘来飘去,把小法了羡慕坏了,说野孩子,把你飞的本事,教教我呗。
嗯,好啊,你给点松籽呗,说完呵呵地笑着,分明是在嘲弄她。
野孩子,你只会要松籽,不会说点别的吗?小法儿说。
三人回到先前练功的驻地,夺乐真女神开始采摘松塔,因为松籽就藏在松塔里面。
长白山腹地长满了红松,果松、五叶松,它们都是有松塔的,但只有红松的松籽最好吃,最饱满,最香醇,其它什么华山松、白皮松、马尾松、油松啊,又小又瘪,差得太远了。
人们不知道,一棵红松要在25至30岁才开始结塔,而十几丈高的松树,对于采摘松塔来说,可是个大难题,这就有了长白山的打塔人、背塔人,有的负责打塔,叫打塔人,有的负责往山下背塔,叫背塔人。
可是,红松十几丈高,怎么能上去呢打塔呢?这就看人有多神了。
这个打塔的神人,每天要爬上几十棵树,每棵树打五六十个松塔,而背塔人也不容易,也需要点神功,因为在大山深处,丛林茂密,一个背篓或者一个草袋,上百斤重啊,还要走十几里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