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黑尔罕,是不是有点英雄妄想症啊?
鸭九八将这个疑问说出来的时候,师父土馒头舞弄衅鼓的神鞭偏离了击点,一下子打在我鸭九八的头上。
我一笑,说师父你总认为我是错误的,能不能再打一下,让我更清醒一些?
土馒头说我上火了,我后悔了,你的智商远在万年前一个部落女人之下。
我说是了,万年后的我,不能和那破女人一样,因为我是鸭九八。
耻辱啊,土馒头说,你鸭九八也许大概可能八成要在危急关头,扮演那种毫不犹豫逃跑的角色,把活着留给自己,把死亡留给别人,然后很有水平地沽名钓誉,给自己弄个什么壮举的牌牌。
听了这话,鸭九八怒了,说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鸭九八做过混蛋的事情,做过让人不可理喻的事情,但你不能胡乱栽赃。
呵呵,要说把牺牲留给别人,把沽名钓誉让给自己,师父你是不是就这德行啊?
土馒头一笑,说你弄拧了,弄差皮了,我们在说乳峰女人黑尔罕的高大,让人佩服。
我说那你扯上我干嘛?岂有此理。
鸭九八不屑地扭过头去,不想听他说什么。
土馒头一声气叹,说英雄意识,这女人多强烈啊。
土馒头说这是一个母性蕴育伟大的原始冲动和生命延续,那是一种圣灵的东西,它在黑夜与黎明之间,决定着谁战胜谁,谁取代谁,谁更有气魄。
那是骄傲,那是光芒,那是清扫生命深处的卑微与阴暗。
土馒头说,你惶恐吗?你害怕吗?
我说师父,有你我就惶恐,有你我就害怕。
土馒头说,那你是希望我死去,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说师父,如果你现在死去,我更惶恐,更害怕。
土馒头说,你应该祷告,再祷告,让自己绕过大地,在酸甜苦辣中认知七情六欲的混沌,在一片胭脂唇膏的色泽中,品味女人的心思,抑或虚空茫然的无奈。
英雄的宴席上,都是刀光剑影,乱舞春秋。
土馒头说,一个女人为此缠绵,为儿子当英雄,逐鹿天下,迎向刀泪、剑泪、血泪,你觉得是不是应该呢?
土馒头这话是什么意思?把人的英雄气,贬得狗屁不是?
鸭九八认了师父,但也有自己的认知,土馒头的话,也得掂量一下。
鸭九八说,师父,我学我的本事,你就胡说八道去吧。
鸭九八说,我佩服那娘们儿,叫为了儿子,为了英雄,为了赢得天下敬仰,嗨嗨,脱吧。
妈的臭男人,你会打猎吗?你能捉到黑熊吗?给我多少个狼头?
这话真冲,真火,真尿性,真爷们儿。
好啊,那就来吧,你先脱,我先脱?
乳峰女人黑尔罕,我佩服,我鸭九八愿意为这种娘们儿献身。
弄明白了您啊,鸭九八只是说说,现场的事儿,可不是这样的。
当乳峰女人黑尔罕拿到熊掌之后,心里咋想的,与鸭九八的胡说八道没有关系。
你跟一个八卦才子较什么劲?乳峰女人黑尔罕说,好男人越多越好,都揽在自己的肉身一侧,你信啊?
你要信的,应该是这句话,长白山的女人,不好惹。
因此你也说了,不好惹的,都好玩。
嗯,鸭九八不和你犟,因为我瞧不起你,永远不懂女人的儿子英雄梦。
鸭九八说,那是女人自己生命与能量的延伸,意思是,我死了,我还活着,因为我有英雄的儿子。
因长白山太丰富了,太高大了,长白山黑尔罕这样的女人,不可度测。
当乳峰女人黑尔罕拿走熊掌,傲慢万千,不看一眼这个男人之时,人群在轰笑,在呼喊,在架秧子,想故事再多冒出一些火花。
佛托酋长也在笑,把手指捏得咔咔直响。
笑是从心底发出来的,但不能太表露出来,因为她是酋长。
谁到这个位置,都得装,装得严肃认真。
佛托酋长偷偷笑完之后,说好了,过去了,都严肃点。
为什么要严肃呢?有人提出这个问题时,佛托酋长说你不想填饱肚子吗?
开饭了,巴秃鲁土路谷不是打了一头黑熊嘛,今天的部落里是个喜庆的日子,是个吃饱、喝得、狂欢的日子。
说起来容易,但对于卧虎部落来讲,有英雄打到一只黑熊,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这个时候,部落里的老萨满,是个聪明绝顶的智者,一定会抓住建功立业、鼓舞族人向上奋斗的时机。
卧虎部落的老萨满,名叫白赤卯。
老萨满的职业是研究天文,是研究地理,是研究神性,是研究人伦,是研究魑魅魍魉,是研究异灵鬼魂还有很多部落上生生死死的大事,没有时间和这些没文化的俗人在一起瞎混,因此,他匆匆忙忙去自己的小树林去了。
这样敬业的一位老萨满白赤卯,名声却上不咋的。
据天宫大战之衅鼓中的描述,听到老萨满白赤卯这个名字的人,都吐了。
折磨人时,能不能轻一点?这是鸭九八首先听到的最无楞角的话。
为什么人们知道萨满这东西好多的事情,好多的劣迹,而第马香童的我,却什么也不知道?
天下事就是糊涂,当鸭九八悟到这句话时,盛大的宴会开始了。
咱们不管那个跑进树林的老萨满去干什么,咱们还是去看看这个卧虎部落的盛大宴会吧。
呵呵,所谓盛大宴会,就是在一排300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