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子厄木丹正欲探手,抓向幻尘指天鱼,阻过来一个绿色的身影。
疯婆子即将到手的幻尘指天鱼,影迹全无,不知去了哪里。
疯婆子怔然不知所以,却是轰然一声震响,原本自己落脚的地方,竟然裂开一道缝隙,逼得疯婆子不得不退闪到三丈开外。
看清楚了,那个鬼魅般的绿色身影,是玛琥人,绿色的玛琥人。
鸭九八说,玛琥人就是长着一幅死人脸的异灵人。
玛琥人的最显著特征,就脸上没有神经,不会笑,不会哭。
这是出生的时候定的型,出生时什么样,永远就什么样。
出生时候是哭的,这一生就是哭相,出生时候是笑的,这一生就是笑相。
出生时不哭不笑的,那就是死人相,一生没有变化。
鸭九八早就说过,玛琥人也叫木头脸儿,我们永远不会知道,这种脸的后面真相是什么,他似乎天生就把自己的真实,隐藏在很深的地方了。
也许,玛琥一族有着自己惨烈的经历,有着自己不幸的经历,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木头脸,弄成死人脸呢?
鸭九八总是善解人意地猜想,也许他们的真身已经丢失了,他们借用着死去很久的人身皮囊,来独立于肉身,独立于人世,在等待新生,在走向新生?
或者,他们的前生是演员,来到这个世界后,原始记忆中还是那些戏台,还是那些唱词,借助一种疯疯癫癫的现实,来重构自己的情节,来重新结构自己残缺的梦幻,寻找旧日的江山或权杖,在死人的面相中,超我地延续着?
鸭九八这多猜想,除了有些善良之外,没什么意义,因为疯婆子就要出手了。
疯婆子看到玛琥人,只是感觉可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和恶魔耶鲁里交过手的疯婆子,我能怕你这种死人脸的小动物吗?
干嘛把自己的心情遮挡起来,用死人的脸、用木头的脸示人?
你们一定有什么见不得天地的阴谋,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你就直接告诉我,你当面是一套,背后是一套吗,是吗?
绿玛琥,你可笑死我了,你把我看得都不会笑了。
绿玛琥一露面,就遭到疯婆子厄木丹的这般戏耍,有点不高兴了。
绿玛琥火气上升,像个绿陀螺一样在原地旋转的数圈儿,顿时脑袋增大许多,本来身形矮小,现在脑袋大了,占据了整个身高的一半,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绿玛琥昂着大大的脑袋,两只胳膊在下边荡来荡去,像两个可有可无的挂件,让人有发笑的感觉。
疯婆子说,绿玛琥你能有点正经的不?这个样子太意外了。
疯婆子说,那两个胳膊,没啥用就掰扔了吧,摆那太磕碜。
疯婆子说,我问你,光光闪闪的,你身上在哪儿蹭地那些幻尘蜃贝的银光粉呢?
疯婆子说,是不是在大厅那疙瘩的石墙上啊?好看,蹭点粉还算你有点好形象。
疯婆子说,蹭上白粉,冷光闪烁,只是蹭得太没水平,花搭了,要不你重蹭吧。
绿玛琥脸上没有变化,但眼珠子会动,被疯婆子厄木丹这一顿胡说八道,造懵圈了,造鼠眯了,眼珠子直往外鼓。
鸭九八跟大家讲过,上古传说,长白山深处有一族异灵神物,但上古太久远了,没有人能把异灵一族说个子午卯酉,不知道在什么地界,是真是假也难以确切。
鸭九八说,但是,长白山远古时期的这一族异灵,叫作玛琥人,这是没有错的。
影影绰绰,历史久远,在万年前的万年前,长白山800部落里,活跃着一种玛琥戏,利用玛琥人的怪诞形式,进行渔猎,进行祭灵,进行争战,进行娱乐,一直传承到万年后的万年后的今天,这可是有迹可查、有史可考的。
鸭九八说,玛琥人这怪诞灵异一族,据说至今隐藏在长白山的深处,早已有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却难以实地考察,自是缺少缘份罢了,但长白山所属地域中,流行着一种玛琥戏,甚至说有些火热,经常有地方官员组织演出,组织玛琥剧社,确实是真的,面且这里的很多人,都是我鸭九八的朋友,如有感兴趣的,自可随时来长白山下找我就是了。
但我鸭九八现在没工夫,因为我在说疯婆子,说疯婆子与玛琥人的奇遇之缘。
疯婆子所遇到的这一切,看似巧合,实际上是一次误打误撞,赶上了。
本来,疯婆子是出来寻找老公的,要杀死这个无情无意的人,本来是为了寻找女儿,要亲自养大成人,可是偏偏在毫无任征兆的情况下,走进了这个地下宫殿。
鸭九八说,也许就在那一刻,宇宙的运转发生了什么误差,时间的空洞出现了少许错乱,就这样模糊地安排下来了。
鸭九八说,不能不让人称奇,疯婆子是在天坑下一个地宫通道里遇到的,这一方面证实了长白山800部落之外,有一族绿玛琥的异灵部落,也证实了上古传说的不虚,万千虚幻也许都有过,都曾发生过,信与不信,因人而异,你无所谓,我无所谓。
但是,我鸭九八认为,在异灵界,绿玛琥这类可能属于高等级的妖灵之物,是善是恶,如何生存,我们不知道。
这个地宫,是不是玛琥人的老巢呢?这个绿玛琥,是这个玛琥部落的老板、酋长或者说国王吗?
鸭九八说,疯婆子厄木丹根本没瞧得起绿玛琥,也许是因为她见过世面,参加过天宫大战,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