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部落,光鲜已失,顿来无尽的恩怨情仇。
冤家路窄,星火摩擦,正在引燃又一堆狼烟。
石司哈酋长与疯婆子一阵吵闹,不欢而散。
尽管疯婆子述说了很多寻找他们父女的心痛过程,想要破镜重圆,但这种想法与现实太远了。
石司哈酋长愤然而去,将厄木丹扔在了房中。
厄木丹羞愤交集,心里知道,这事完了,砸了,结束了,我失败了。
厄木丹还在想一件事,我应该走了吧,在这里等着第二次被羞辱,第三次被羞辱?
厄木丹又在想一件事,杀了他吧,这个男人真的是不可救药了,绝对没什么用处了,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厄木丹想来想去,杀……还是不杀,有点头疼。
这时,月亮藏起来了,不想看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躲清静去了。
月亮躲走以后,有看不惯的,有打抱不平的,你听,远处传来隐约的雷声。
那雷声,发出的信号是明确的,是个下手的日子。
厄木丹很兴奋,心想,就按雷声的想法去做吧。
厄木丹举起一把石刀,在明亮的松灯下看了看,很满意。
噗,一声轻响,厄木丹吹灭了松明的烛灯。
接连十三下,把十三个松明烛灯都熄灭了。
灯熄灭了,对于下手的行动是大有益处的。
厄木丹正要踩着黑暗出门,去找可杀的石司哈,这时,却听到另一种声响。
那是一种脚步声,正在上楼,正在向自己接近。
厄木丹酋长一笑,心想,是奔我来的吗?
那么,是什么人呢?是石司哈派人来了?按理说,他好像还没到那种绝情的地步。
好吧,听天由命,我就会一会这个来人,也许很有意思。
不不不,不能这么会,疯女人厄木丹想,自己从小就爱玩游戏,但是每次玩得都不尽性,不是天黑了,就是吃饭了,好好的游戏,时常就被强行冲散了,结束了。
今天的游戏,得由我厄木丹说了算,要玩个热闹的,好看的,尽性的。
灭了松明烛火的房间很黑,什么也看不见。
好吧,黑有黑的好处,有价值的游戏,都是在黑暗中开始,在黑暗中进行的。
厄木丹一笑,把自己的一个耳钉摘了下来。
耳钉是绿色的,有人说价值连城,也许吧。
但现在的游戏,比价值连城有趣,有价值。
城啊?城,算个屁,谁稀罕,你要吗?
厄木丹推开了窗户,手指一弹,将手中的绿色耳钉弹了出去。
绿耳绿沿着黑夜的方向,飞出了很远。
这时,一只猫头鹰从黑暗中飞了起来。
猫头鹰衔住了这颗绿耳绿,再次融入黑夜,去传达一项紧急的绝杀命令。
这时,紫霞部落老酋长石司哈,已经来到了小楼前,急忙一闪,快步掩进了黑暗中。
石司哈酋长百思千想,千思万想,如何处理厄木丹这事呢?
这块臭皮糖,粘上了,摆脱不掉了。
天底下,领兵百万的将军,功劳薄上写着,一手掠过300强敌,血流成河,大获全胜,这种战绩,不足为奇。
奇的是,没有一个贼拉尿性的英雄,出手就征服一个疯女人,让她乖乖地一顺百顺。
特别是,这个英雄不幸地遇上了一个粘粘糊糊、宁死不屈、绝对情种的一个恶女人,一个参加过天宫大战、比肩于恶魔耶鲁里的尿性女人。
石司哈自认是窝囊,自认是怂包,自认不是天下第一英雄,那怎么办呢?
夜长梦多啊,那就速战速决,不要让自己走不出噩梦。
杀了她,杀了疯婆子,一结百了,永绝后患。
人啊,不要雨雾中的迷茫,不要月光下的犹豫,说出手就出手,然后拍拍手,就像一切不曾发生。
迷茫中的人会失去做事的节奏,会唱不响今夜的旋律,一会儿是放弃,一会儿是拿起,一会儿是坠入阴空,一会儿是落入闪电。
干嘛要这样折磨自己,干嘛不爽快点呢?
是的,来了,石司哈来了,意志很坚定。
石司哈手中的刀,捏得紧紧的,不会掉在地上。
石司哈走在廊墙壁间,闭上眼睛,侧耳倾听。
石司哈来到厄木丹住的那间卧室,那里十分安静。
两只蟋蟀在叫,呵呵,那是咱养的两个探子,在报告,这里的故事静悄悄。
石司哈有些发抖,好久没干这种事情了,专业生疏了。
石司哈静了一下心,闭了会眼睛,又睁开了。
默立片刻,贴着郎墙,向疯婆子厄木丹的卧室靠近。
来到疯婆子厄木丹卧室前,石司哈停了下来,要稳妥行事,不能莽撞。
石司哈附耳墙边,细细地分辨蟋蟀声,分辨蚊蝇声,分辨呼吸声。
只有疯婆子厄木丹一个人在,妈的,疯了一天,折腾一天,也该累了,也该死了。
石司哈这样想着,伸手抓着门把,一点一点推开房门。
房门的缝隙可以了,足够让人出入的。
石司哈像一条灵蛇,闪身进入。
石司哈静观四下,皱了皱眉头,发现一件稀奇的事情,疯婆子厄木丹的呼吸频率好像有点奇怪。
在廊外时,还没有觉得什么异处,但进来后,感觉这疯婆子呼吃呼吃的,像在做噩梦,呼吸的频率明显特快。
是疯婆子患上呼吸疾病?这件事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石司哈想着这事时,脚上的动作迅疾,已然来到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