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800部落的人族开始骚动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微风吹动着红灯笼,红灯笼走过所有的洞府,所有的窗户,所有的生灵,它是想留住明媚的蓝天,不让长白山的日子出现纰漏,不能让魔鬼肆虐横行,不能让长白山的月亮升起时,看到的是一片空虚和荒凉。
沙麟安巴耳三漏虽然是耶鲁里的手下,但说起狡猾诡诈,名符其实的。
现在,沙麟安巴耳三漏穿戴一新,十分光鲜,按照特定的气息通道,精准地来到这个门口,拜访他的一个亲戚。
当然,这个亲戚也是他的猎物,他的助手,他的帮凶。
这个门口很陌生,因此犹豫了一下,从门缝听过去,有脚步声,是向东边走还是向西边走不好确定。
他觉得自己两手空空,有些不好意思,因此得文质彬彬一些,走出轻盈柔软的脚步。
沙麟安巴耳三漏忍了半天,终于决定上前敲门。
刚刚举起第一根手指,未及叩下,这扇门自动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貌美如花的母耗子,哇,太漂亮了。
如何漂亮?就在这一瞬,母耗子嫣笑出门,所有的花儿都蔫了。
母耗子举着一个青石大碗,摇动着晕眩的酒花,映出脸上的灿烂红霞,两颗尖利的门齿迅速地颤抖同下,衬出酒色美鼠的温雅秀媚。
沙麟安巴耳三漏一怔,说美鼠打扰了,我来找一位可爱的叽勒古楞。
装什么啊装,美鼠说我就是叽勒古楞,等你好久了,等得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快进来进来。
美鼠叽勒古楞说着,伸出柔软的小手,搭在沙麟安巴耳三漏的腮边,拧弄着痒痒的耳朵,说你怎么会害羞呢?
沙麟安巴耳三漏有点不适应,说你能再文明点吗?你这鼠窝太大了,有些喘不过气来。怎么不关门呢?我听到了你对面那个洞穴里有脚步声,就不怕你的邻居耗子窥探你的魅力,拜访和纠缠你的美丽吗?
美鼠叽勒古楞一边摆出七分娇艳,一边扭动三分英豪,说我巴不得呢。
随即,叽勒古楞把雍容华贵的美鼠意象,演艺得令所有鼠辈肃然起敬。
沙麟安巴耳叽勒古楞一把抓过叽勒古楞,用力一捏,弄得美鼠嗷一声尖叫,说你干什么弄疼我了,我喜欢温柔型的。
沙麟安巴耳叽勒古楞把叽勒古楞揽在怀里,说星星刚出来的时候,我就在你洞口走来走去,偷看你的花容月貌,偷看你抱着酒碗拖着病酒的身子,嘻嘻巧笑的样子,但我一时没有勇气面对你,面对你这样一位大名鼎鼎的美鼠艺术家。
叽勒古楞说你这死鬼,还和前世一样会说话。我们谁和谁啊,我是你的前世,你的今生你是我的今生,我的来世。我记得800年前我们第一次相遇,你将一朵小花送给我,一面抚摸着我溜光水滑的鼠毛,一边亲吻我的花蕊,说了句别动,让我吮尽你所有的芳香吧。
沙麟安巴耳三漏说太好了,叽勒古楞说还记得那些啊?从此后,我就爱上你的容貌,每日里轻轻呼喊着你叽勒古楞的芳名入夜,那是一种爱的煎熬啊,你知道我是怎样熬到今天的吗?
还熬什么啊,叽楞古勒说我们开始吧,开始轰轰烈烈、大吼大叫地共享一场叽勒古楞的爱情盛宴,就算把这个洞穴弄塌方喽,把长白山摇晃倒了,只要我们俩愿意,谁又敢支楞毛,说出什么粉外的呢?
拉屁倒吧,你那入口太小,还是留给邻居耗子享用吧,沙麟安巴耳三漏说。
呜呜,说得这么热闹,原来你还是嫌弃我?太伤自尊了。你个傻瓜蛋,不懂风情的家伙,我是一位艺术家,我是一位雕刻大师,你知道什么叫集天地之灵气吗?你知道什么是出尘之绝艳美鼠吗?
别来这套,这些话最好不要说出口,让你邻洞家的母耗子笑话。
沙麟安巴耳三漏把叽勒古楞一推,说咱们开始唠正事吧。
鸭九八看到这里笑了,说师父,我发现一个秘密,这个母耗子叽勒古楞我认识,她就是我们在洞窟里看到的嗑棺材那位,不过现在还年轻,嗑棺材时已经有大把的年纪了。
土馒头说你净看那没用的,年轻年老没啥大区别,反正都是耗子。
我说你这样讲可不对,年轻就是资本,你看现在年轻时的叽勒古楞,多风骚啊。当时我在洞窟看到她时,就感觉和别的耗子不一样。那时她发福了,有点肥胖,一眼就能看出是大把年纪。当时我就想啊,那嗑棺材板子的声音特殊,像背诵诗歌的动静,而且不是为了吃,而是进行艺术雕刻,为棺材的主人刻画最美好的图案,是一种日照香炉生紫烟,不是,是白日依山尽,反正都是古人的意境。当时,给我感动坏了,我刚想上去和她攀谈几句,没曾想这叽勒古楞去休息了,也怪我啊,当时捉拿沙麟安巴耳三漏的事情太急,要不然,我非得多了解一些这位母耗子的艺术生涯。
土馒头说你真是没正溜,都啥时候了,你还盯着耗子嗑棺材板子的事情?
你看这个,土馒头说,沙麟安巴耳三漏刚刚出现在银环村,他是奉了耶鲁里的命令来的,他的任务是把整个长白山变成一块不毛之地,变成瘟疫之乡,让绿水青山变成黄土废墟,风卷砂砾,漫天迷尘,成为一个绝望的长白山,成为一个怪诞的长白山,就是这个凶兆,把长白山主神超哈占爷急坏了,正在惶惶奔走800部落,谋划应敌举措,可是你却在这里扯淡,盯盯的眼神地盯在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