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什么灭?三漏哥,我这几年很忙的,雕刻艺术很费心劲,不好意思,我现在都不明白什么是艳遇了,叽勒古楞说。
艳遇就是……沙麟安巴三漏咬了几下牙齿,说艳遇就是故意的,就是设计的,就是谋划的。要拿下那些部落酉长们,用尽心机,毫无顾忌,甚至狂妄,用你的美貌进行无耻的交易。让那些酉长们,抱着貌美如花的女鼠飘飘如仙,啥都听你的。
你和你的万千老鼠们过着山珍海味的日子,突然之间,你出手了,让这些酋长血溅玉堂,死在自己那张昂贵的虎皮靠椅上。
这个时候,你就在一旁笑,就算是笑醒了他,这个混蛋也不知道是艳遇惹的祸。
第二天,你打开窗户,哇,到处都是部落酉长死亡的喊声,怎么样?你是不是非常开心呢?
哏喽哏喽,叽勒古楞在笑,好像有笑抽的感觉。
就这样,沙麟安巴耳三漏和叽勒古楞狼狈为奸故事,不太隆重地开始了。
坏了,风声鹤唳,长白山一场可怕的大瘟疫,开始了。
银环村是个重灾区,叽勒古楞以最快的速度,繁殖出3000万携带咔蛊的老鼠。
长白山即将被咔蛊鼠全面占领,叽勒古楞在银环部落开启了这一疯狂的程序。
这时的鸭九八,我心里特别矛盾,知道这些东西干嘛?
鸭九八将手中的衅鼓扔给了土馒头,说不好玩。
咋了?这与好不好玩有什么关系?土馒头瞄我一眼,不解地问。
我说师父,咱别管长白山闹瘟疫的事情了。
土馒头说你小子,是不是怕老鼠啊?
我说师父,您是真神,我问您,不怕老鼠吗?
土馒头说,怕老鼠和不怕老鼠,都是正常的。人这东西很古怪,有的怕一蹦一跳的动物,比如说蛤蟆,有的人怕地上爬行的动物,比如蟒蛇,有的人怕毛绒绒的动物,比如昆虫,有的人怕空中飞的动物,比如蝙蝠。
为什么怕呢?因为你会想到,这老鼠是个机灵鬼,它喜欢散步,如果爬进我的被窝、爬进我的裤子怎么办?它喜欢吃肉,要是咬了我的小脚趾、咬了我的***怎么办?它喜欢抓挠游戏,它抓了我的脸蛋、抓了我的鼻子怎么办?
吓人啊,师父,鸭九八说太可怕,您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呢?你不要怕。土馒头说老鼠什么事都干,其实我也怕它,所以我躲着它,让着它。我就寻思了,你老鼠要真的是饿了,到厨房吃点什么也没啥,可是老鼠糟贱人,抓起米饭,四下扔,说不好吃。不好吃,你为什么要动那米饭呢?而且,就是动了,老鼠从来不刷碗,不洗勺。
师父土馒头说,老鼠看到了面袋子,它掏个洞,钻来钻去,一身的白,你觉得好玩,但是,我说生气,你有意思吗?折腾完了,老鼠又换个玩法,到我睡觉的炕上,蹲在旮旯不吱声。
干嘛呢?它拿我的臭袜子,抠窟窿玩。给我气坏了,我画了一张非常凶狠的大猫。这猫英姿勃发,爪钩尖利,两只大眼睛放着电光。我把这只猫贴在炕头上,小耗子还敢来吗?没曾想,这家伙来看我的画,和猫做鬼脸,不知道它在想什么。我趁它发呆不注意,拿起个箩筐,一下子扣住了它,看你往哪儿跑。
土馒头说,我说小耗子,你要是知道错了,不瞎闹腾,等我去瓜园回来,心一软就放了你。
可是,想不到啊,它竟然钻出箩筐,跟我到门口的瓜地。
我向前寻找好瓜吃,就听身后咔哧咔哧响,回头一看,小耗子在啃瓜,而且啃一口就拔瓜秧,啃一口瓜,拔一棵瓜秧。
我要气疯了,抡起布衫子拍了下去,它真怕了,顺着地垅沟跑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