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法师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喝了一大口茶,自顾自的说道,“按理说,你天生凤命,本该顺遂一生,只是你命中有一道情劫。若是能过了这道情劫,你便能圆满一生,若是过不去,唉……”
他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向顾沅,“这回,你莫要重蹈覆辙了。”
说完这些,他便将顾沅请了出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顾沅还一头雾水。
就连谷雨都忍不住嘟囔,“姑娘,你说这明远法师是不是念经念糊涂了?这都哪跟哪儿啊。”
顾沅抿了抿唇,敛眉道,“谷雨,今日这事,你不准跟任何人说。”
谷雨见她语气严肃,心头一凛,也端正起态度,“是,奴婢知道。”
顾沅稍稍抬眼看了下天空,雨停了,是漂亮的雨过天青色。
她缓了缓心神,只当没刚才那件事,神色自若的回到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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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间斋饭后,顾沅一行人也收拾好箱笼,回城里了。
张韫素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兴高采烈道,“总算要回来了,这几天在寺庙里吃斋念佛,快把我闷死了。”
卢娇月则是个好清静的,她一脸恋恋不舍,“下次若是有机会,咱们再来这边小住吧?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相比于她们的反应外的平静。
她心里还在琢磨着明远法师那几句话,越想越觉得……古怪。
而且随着离侯府越来越近,她的心头莫名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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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过大礼的好日子,侯府这几日也上上下下清扫了一遍,门堂恍然一新。
翌日,顾沅早早的就被叫醒,坐在菱花镜前梳妆打扮。
虽说这种场合,她也就简单露一个面,但她母亲赵氏认为,得打扮的漂亮喜庆,才能应了这吉祥的好日子。
巳正时分,是这一吉日里的最佳吉时。
永平侯和赵氏、兄长顾渠与嫂子白氏,提前一炷香就在花厅候着,顾沅则坐在锦绣江山图的屏风后,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条红玛瑙念珠手串。
等了没多久,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侯爷,夫人……”
花厅内众人精神皆是一振,面露笑意。
永平侯的腰背挺得更直了些,转脸对赵氏笑道,“倒是来早了些,不过也不妨事,等聘礼搬进来,估计就到吉时了。夫人,咱们去迎一步?”
赵氏也微微笑道,“好。”
可还不等他们起身,就见管家踉跄的跨进门,面露惊惶道,“侯爷,夫人,不是文家来了,是宫里的天使带着圣旨来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