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赛红玉被放在床上,收了惊吓再加上软筋散的药力,此时还在睡着,只是这手脚都被捆上了粗粗的绳子,刘傲城暗想这肯定是老翟头的主意,接着转头问栓子。
“那军刺你带着了么?”
“在我腰里呢。”
“给我。”
“哥,你要干吗?”
“给她松绑啊。”
“啊!那可不行,她可是个女匪头!”
“臭小子,哪儿这么多话。”
说着他自己从栓子腰里抽出了那把军刺,先是割开了绑在赛红玉脚上的绳索,接着就准备割开她手上绳索,这时赛红玉迷迷糊糊地有些醒了,忽然觉得自己身上不对劲,接着微微睁开眼,正好看到有个男人此时正伏在她身上,不由脸上一红,心中一气,抬脚就踹向了刘傲城的小肚子,可刘傲城这时正在给她割绳索,压根儿就没料到会有这么一手,结果这一脚是结结实实地踹了个正着,刘傲城只觉得小肚子一阵剧痛,整个人从床上翻下来,摔了个仰面朝天。
“哥!”
栓子一见刘傲城吃亏,一把跑过去抢过他手里的军刺,飞快地架到了赛红玉的脖子上,只见赛红玉把脖子一梗,啐了一口。
“呸,你个狗官,qín_shòu不如!”
听到“qín_shòu不如”这四个字,刘傲城忽然一笑,他想起了和海棠的第一次,接着龇牙咧嘴的站起来,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深深吐了一口气。
“栓子,不怕,停手吧!”
自己拿过桌上的茶杯,倒了一碗,接着悠悠地翘起二郎腿,一边笑一边看着一边的赛红玉。
“大寨主,好火爆的脾气啊!”
“哼,你个狗官,我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栓子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
“你这个姐姐咋就不讲道理呢,我哥刚才是在给你松绑,之前要是没有我哥救你,你早就被那两个畜生给糟蹋了,你现在不仅连个谢字都没有,还出手伤人,骂这么难听的话,你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赛红玉被栓子这一通雷烟火炮怼了个哑口无言,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要是没有眼前这个人,自己确实是难保清白,不过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再收回来吧,于是把头一偏,闭口不言了。
栓子还想再说什么,刘傲城打断了他。
“栓子,少说几句!”接着看着赛红玉,“其实栓子说的也确实没错,你是应该谢谢我啊!”
赛红玉还是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依旧是背着身,不理他。
“其实我来见你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理你这些兄弟?”
听到这儿,赛红玉的身子微微一动,但是刘傲城没理她,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所有的事儿都是独眼狼和钻山豹领着他们那伙人干的,跟你们没关系,我想让你指出来哪些是你的人,如果你们想下山过日子,我给粮给钱,保证以后也绝不再追究你们,如果不愿意下山,我可以把马和兵器都给你们留下!”
这时候赛红玉终于开口了,“你说话算话?”
“我刘傲城以爹妈名义起誓,此话绝无虚言,但是我就说一句,你们要是留在山上,下一次再上山的,可就未必是我了,毕竟你们是贼,我们是兵,以后的人还会不会开出我这样的条件,我就不知道了,好了,话我说完了,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着起身,跟栓子说,“去!把她手上的绳子砍了,把这把军刺留给她!”
栓子本不情愿,但是看着刘傲城严肃的表情,也不敢多说,于是走过去,割断绳索,把军刺放在了床边。
“我们走!”
接着刘傲城转身离开了禅房,栓子望了望赛红玉,“姐姐,我哥是个好人,绝对不是赃官,他说的话,你自己想想吧。”
说完也跟着刘傲城离开了房间,等他们走远,赛红玉摘下自己的面巾,露出了一张美颜俊俏的脸庞,两行泪水划过这张脸,转身抱住枕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爹,您说女儿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