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郑新平厉声喝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怎能牵扯别人!”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别忘了,当年是谁把武学兵往死里整?当兵参军都被拦着,松球给泼上柴油点了。这难道还不能足以推断出幕后的黑手吗?大家说说,我这样说有0没有道理?”
正在这时,有个工人慌慌张张走到郑新平的身边,把一张纸送到郑新平的手里。
郑新平接过来看了看,问那个递纸条的人:“韩大海不干了?走了?”
那人点了点头:“这张条子是我们在他的宿舍看到的,人已经走了。”
“他说是他一人所为,与任何人无关,他恨武学兵,想报复武学兵,没有好机会,只能偷他的东西,让他不舒服,不安宁。”郑新平朝大伙说,接着又对郑锋军:“这下明白了吧,以后决不允许这样连累无辜!”有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郑新平在有意让郑锋军下场,替他开脱。
但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郑锋军似乎一点都不体会他的好意,而是不依不饶地说:“好啊,这件事,就说是一人所为,那另一件再怎么解释?”说着,扭回头朝何冰看了看说:“还有一个无辜的人,被人冤枉偷东西还被打成重伤住了卫生院。”
在他说的时候,那个粮站的后生被何冰等人推将过来,那人似乎有点腼腆,不情愿的样子。
“人家堂堂粮站,缺一个一二十元的计算器?还要大老远的来我们焦炭厂偷?韩大海还要不明事理地将人家一顿毒打,我们的保安队究竟是保安还是作案?”
胡小红一见把这个人有推了出来,心中难免有说不清的忐忑不安,心中有鬼自然消减了几分莽劲:“你如何证明他没有偷盗?”
“对,胡小红,你问得非常好,我是没有能证明他没有偷盗的证据,但是,我有一句至关重要的话想重复给你听,不知你能不能勾起宝贵的记忆。”说着,扭过脸对那后生说:“韩大海打你的时候说过什么话?”
那后生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似乎心有余悸,不敢说。
郑锋军一看,鼓励说:“你尽管说,韩大海已经跑了,厂里的领导和职工为你做主,你尽管说,实事求是地说,不要怕!”
那后生看了看郑锋军,又看了看郑新平,郑新平正目不转睛地瞅着他,说:“那人说,让我以后离小芳远点。”说罢,朝魏小芳瞟了一眼。
“是这个魏小芳吗?”郑锋军指着魏小芳说。
“是魏小芳吗?”郑新平也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声,眼光异常尖锐,似乎要把这后生的脑袋看透似的。
那后生有些局促,声音很低:“是魏小芳。”
接着,郑锋军向魏小芳走进一步,几乎离魏小芳的脸只有半尺远。
“郑锋军,你仍然是怀疑我吧?”胡小红似乎已经被郑锋军步步紧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他把心一横,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韩大海是为自己而做下了事情,好赖都不能退给人家身上,大不了在厂子干不成,也走人,再大点,无非是小芳拂袖而去,那也只能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