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和李宣就这么顺便听了一个晚饭的时间,等到这三人走了之后,他们向掌柜的要了两间房。
掌柜的劈里啪啦地拨弄了一会儿算盘,看向二人说道:“两位房钱二两,菜钱一两,总共三两。”
陆昊惊呆了,他的春意楼也没有那么坑吧。
“你的菜也都是普普通通的,怎么这么贵!”陆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质问道。
掌柜的施施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今时不同往日了客官,再过不久也许老夫的客栈也开不下去了,趁着这段时间赚些钱,我难道要血本无归吗?”
李宣道:“老人家,你这是何意?我看慈县的百姓虽算不上富庶但也是安居乐业。你的客栈也不缺客人。”
掌柜苍老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担忧:“这话不好说。”
他指了指外面的乞丐,道:“看你们二位是别地来的,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周围有几个县染上了瘟疫,他们的父母官却放任他们跑出来,来到慈县,县令根本不想管。邻里都担惊受怕,若不是家里有老人的早早就离开了。”
听了掌柜的话,两人意识到这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还要严重。
难民们犹如蝗虫一般向周围的几个县涌开去,县令们尸位素餐,只顾自己快活,根本不管他们性命。
“掌柜的,我们带的钱也不多,能不能少一点。”陆昊还是很关心自己的钱袋子,尤其是在大部队没有抵达之前。
掌柜的道:“看你们穿的破破烂烂的还要两间房,扭扭捏捏像个姑娘家。”
说来说去就是不肯降价。
李宣无语地看着陆昊跟掌柜的讨价还价,关键是两人说了许久还没有争出一个结果来,客人也是走了一批又一批。
他深度怀疑陆昊是在破坏生意。
“掌柜的,赶紧来两壶上好的女儿红!”
粗犷的声音一下子将两人打断,陆昊不爽地转过头去看罪魁祸首,却见那人长髯怒目,身材壮硕,穿着的是野兽的皮,还有这血腥味传来。
当即立下,陆昊选择继续和掌柜的拉扯嘴皮子。
掌柜的也算识趣,立马吩咐小二抱了一摊好酒上去便不理了。
穿着兽皮裙的几人却是不依不饶,一掌把小二打到在地,怒道:“这么劣质的酒水也敢拿来给我喝!”
碗碎了一地。
叮叮当当的声音让陆昊住了嘴,看吧这就是黑店的报复。
他拉着李宣上了二楼,准备去躲躲。
李宣看着那人,眼中闪过一道利光。
陆昊用茶壶喝了一会儿水:“好久没有说过那么长的话了。”
楼下的声音还在继续,吵吵闹闹的十分烦人。
夜色渐黑,两人准备好夜行服准备到县令家一窥究竟。
慈县虽然说不上是一个富庶的县,但也如之前李宣所说,百姓还是能安居乐业。
盖因之前出现了一个为民的好县令,让慈县的百姓改善了大部分的生活。
“我听说弥县令为了百姓们能吃饱,不顾寒冬,不顾饥饿,自己在土地上种米,知道两年后他终于掌握了这种办法,只可惜为了这件事,弥县令不仅身体垮了,就连家人也不理解离他而去。”陆昊是真的很佩服这种人,只是令人心寒的是,“当时的巡抚贪污无数,来到了慈县没想到弥县令不配合,于是故意找了文字狱,威胁百姓们作证,说他有反心。”
李宣也一时有些涩意:“弥县令心寒着离开,现在还有什么人记得他?”
陆昊道:“你记得不就是了,你可是一国储君,将来就以弥县令为楷模。”
两人不再等,清朗的月辉洒下,镀上了一片清辉。
县令家中很安静,就连平常的家丁丫鬟们也不在如同往常一般密集巡视。
两人偷偷地朝着府中最大的一处院落过去,若是没猜错的话那便是慈县县令的歇息之处。
“老爷,来啊”
隐隐约约的声音像是钩子一般勾着两人的耳朵,十分诱人。
两人对视一眼,那间院子灯火通明,还传来人的声音,看来这时候的县令还是挺有雅趣的。
李宣浑身散发着寒意。
陆昊走到窗户下面,戳破了一张纸,从小孔里看到了一个猥琐的老头子,怀里还有一个妙龄少女。
美女与野兽啊!
陆昊感慨一句,随机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李宣站在窗前,目光寒冷。
陆昊也没有勇气能让他弯下腰来一起看看热闹,便小声劝道:“咱们呢只是来看看,你千万别冲动。”
他们是有计划的行动,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那陆巡抚真是个倔强的,老夫去了三趟,皆以重金利之,没想到他还是没松口。”一人说话道。
陆昊赶忙凑过去,不是中间那老头说话,看来不单单是寻欢作乐,而是在开会。
“这又如何。”一人的脾气似乎十分暴躁,“他不会看眼色,杀了就是。你们若是不敢动手,我来!”
陆昊看见的老头双手在少女的腰间摩挲,眼中泛起恶心的意义:“他不为所动只不过利益不够罢了。”
将少女推到一边,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明日是本官内人的生辰,巡抚也得给本官一个面子,让巡抚夫人过来道贺一声。”
“大人好魄力。”
“哈哈,这次再看陆巡抚还有什么得意的。”
在场的人在意的并非所谓县令夫人的生辰,而是巡抚夫人若是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