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跟随袁氏兄弟一同追击张让等十常侍而来的卢植,看着震耳欲聋、气势磅礴的西凉铁骑,大声喊道:“这个时间从西方来的大股骑兵,我看必然是董卓的西凉铁骑!本初,我们得快点将陛下抢回来,否则万一被这个董卓抢了天子,那我们面目见洛阳百官?”
卢植说完后,用出全身力气,手舞长戈,急速追向郭胜、宋典那群人。
而另一边的袁绍和众军士也不甘示弱,纷纷紧随卢植步伐杀入已经精疲力竭的宦官队伍中。
虽说召董卓进京那还是袁绍的主意,但那只是为了坚定何进铲除十常侍之心的策略,现在面前的十常侍就如同是待宰的羔羊,杀了他们不仅有迎回陛下之功,更是可以名垂千古!
而如今,这大好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却突然发现对面来了一个实力强劲的竞争对手,袁绍又岂会放过。
“郭胜、宋典!怎么就只有你们几人?”片刻之后,率先赶到的卢植手持长戈,指向郭胜、宋典喝问道。
接着,卢植看到一旁的狼狈不堪的刘辩、刘协,轻声说道:“陛下、陈留王可还安好?臣卢植救驾来迟,还望陛下赎罪!”
听到卢植关心的询问,十四岁的汉少帝刘辩,此刻经过一系列的变故,被吓得脸色苍白,说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倒是时刻站在刘辩身旁,年仅九岁的陈留王刘协,此刻主动走上前去,对卢植拱手拜道:“多谢卢尚书关怀,我和皇兄…陛下并无大碍,只是那为首的张让、赵忠在之前北邙山的山脚下时,主动与我们分开,说要替我们吸引追兵,至于为什么没有被尚书发现,这我就不知道了。”
就在卢植正安抚刘辩和刘协的时候,在他身后赶来的袁绍,突然一剑刺入郭胜的心脏,鲜红、温热的鲜血直接pēn_shè到年幼的刘辩和刘协的身上。
年幼的陈留王刘协何时见过这等阵仗?顿时被吓得脸色发白,只是顾及到自小受到的皇室礼仪教育,才勉强没有露出更都丢人的神态。
可他身边的汉少帝刘辩却再也承受不住了,他被迫跟随张让等十常侍逃亡的时候就已经被吓得不轻,此刻被郭胜的鲜血溅了一脸,刘辩先是一愣,接着瞳孔大睁,满脸尽是惊恐、慌乱的神色,张嘴大叫起来。
“袁本初,你这是做什么,竟敢在陛下面前擅自杀人,将董卓的西凉铁骑引来事小,若是惊吓到了陛下,你该当何罪!”卢植看着眼前惊恐万分的刘协和嚎啕大哭地刘辩,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身对着身后的袁绍不满地问道。
袁绍面无表情地将手中长剑在郭胜尸首上擦干净,冷冷地说道:“卢尚书,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斄乡侯董卓的西凉铁骑天下精锐,若是在磨蹭一会,那可就真走不了了。”
说完,袁绍将宝剑收回剑鞘,翻身骑上战马,指着宋典等其他几位十常侍,对身边的禁军将士说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随着袁绍的命令,周边的禁军将士们,如狼似虎地扑向惊恐的十常侍。
“不、不要,我投降,啊!”
“不要杀我,我有钱,我有很多……”
“陛下、陛下救我!”
……
袁绍骑在战马之上,看着十常侍被禁军将士乱刀砍死,脸上不由露出残忍狰狞的笑容。
一旁的卢植虽心中痛恨这些横征暴敛、祸国殃民的宦官,但此刻看着他们被乱刀砍死,心中不仅没有快感,反而有一丝的不忍,其实他们只是陛下为了抗衡世家的棋子而已。
“轰、轰、轰……”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卢植抛开心中的想法,他抱着扔在大哭的刘辩,骑上战马,头也不回地向洛阳皇宫赶去。
袁绍看着远去的卢植,又朝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一丝冷笑,他伸手一把抓住陈留王刘协的衣领,将刘协抱在怀里,亦是策马向卢植追去。
……
而此刻北邙山西面,正在极速奔驰的西凉铁骑中,一腰挎两张宝雕弓,身材高大、肥硕,面容丑陋恐怖的大将,此人正是被汉灵帝刘宏任命的第四个州牧,并州牧、斄乡侯董卓。
董卓骑在一匹身长一丈,项高八尺,浑身上下赤如碳火的宝马之上,对身旁一个面容阴沉,眼中不时有精光闪过的瘦高文士说道:“文优,咱们听从何进那个屠夫的命令,领着儿郎们千里迢迢的从并州赶到洛阳替他铲除十常侍,这有啥好的,要我说还不如待在并州当我的土皇帝呢!”
那名叫文优的瘦高文士,正是董卓麾下头号谋士,李儒李文优。
李儒听到董卓的抱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对董卓劝道:“岳父,并州虽好,可那只是大汉十三州的一个,又如何能与整个大汉相提并论呢!”
听到李儒的话,董卓身上的肥肉一颤,接着惊喜地问道:“文优,你的意思是……”
李儒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冷冷地说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何进既然请我们来洛阳铲除十常侍,那我们有怎能轻易离开呢!”
董卓也不是白痴,他听到李儒的话,心中大喜,接着就要下令催促手下的西凉铁骑加速向洛阳而去。
就在这时,队伍的前方迎来一名斥候,他翻身下马,来到董卓身旁,低头跪拜道:“启禀将军,前方不远处传来小孩的啼哭声,是否派人前去查看?”
“哼!”
骑在赤兔马上的董卓,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