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盾!”
高顺神色凝重,但是指挥七百陷阵营士兵的时候却沉着稳重,有条不紊,看不出有丝毫慌乱的迹象。
而且随着高顺的命令下达,七百陷阵营士兵立刻就作出响应,反应非常的迅速。
高顺指挥陷阵营,那感觉就好像七百陷阵营士兵是高顺的臂膀一样,指挥起来毫不费力,犹如臂使。
“砰!砰!砰……”
厚重的盾牌立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好似一道道城墙一般的盾牌,将奔驰而来的辽东士卒隔绝在外。
但是陷阵营士兵的手段显然不止于此,盾牌竖在身前挡住辽东军冲刺的时候,后方的陷阵营士卒则手持长矛,从盾牌缝隙中刺出,一杆杆长近一丈的锋利长矛,在空中不停地乱刺,只要奔驰而来士卒接近陷阵营士兵两米之内,就会立刻被长矛戳中身体。
红光闪烁,火苗子燃烧得噼啪作响,尖锐的枪尖在火光照耀下,迸发出清冷的光芒,让人感觉遍体生寒。
“都停下!”
李毅看着犹如刺猬一般的陷阵营,不断绞杀着冲上前去的辽东士卒,心中不由泣血,连忙大声制止道:“高将军,如今虎牢关已破,吕布早就逃亡洛阳,尔等已经沦为孤军,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高顺闻言,仔细看了一眼李毅,沉声说道:“汝乃何人?可是孙文台请来的援兵!”
“吾乃平州刺史李毅,非是孙文台的援兵。”
李毅看着高顺,缓缓地说道:“你德才兼备,文武双全,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怎能明珠暗投,屈身吕布麾下。”
“吕布此人,猖狂倨傲,目中无人,想高将军也是聪明人,在吕布麾下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也看得出吕布绝无可能成就大事!且吕布性格反复、唯利是图,曾为了赤兔马和区区黄白之物,就杀了他的义父丁建阳,投身董卓,实乃不忠不孝之人也!”
“再说了,吕布任人唯亲,想那魏续不过是与吕布有外内之亲(吕布的小舅子),文不成武不就,与高将军相差甚远,然吕布却一直让魏续统帅陷阵营,唯有战时才命你统帅陷阵营,想必高将军心里也能明白吕布是否重用你。”
听到李毅的话,作为当事人的高顺还好,毕竟这些他都经历过,可那些普通的陷阵营士卒却不这么想。
本来虎牢关失受,吕布败逃,将他们扔在这里,就已经让这些士卒心中发凉,若不是高顺压制,这些人早就投降的投降,逃散的逃散!
此刻突然听到了吕布对平日善待自己的高将军的所作所为,陷阵营士卒皆恍然大悟,怪不得只有作战之时才能见到高将军,平时想见一面难如登天!
“将军,既然吕布如此猜忌将军,我等又何必为其卖命!”
“是啊将军,吕布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们还不如投降算了!”
“没错!”
…………
“住嘴!”
看着义愤填膺的陷阵营士卒,高顺皱了皱眉头,大喝一声,接着说道:“想不到李刺史竟如此的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然忠臣不事二主,李刺史还是少费口舌,咱们战场上见分晓!”
“哈哈哈……”
李毅闻言,朗声大笑,脸上露出不屑地神情,说道:“忠臣不事二主?好笑,好笑……”
高顺见此,呵斥道:“李刺史觉得这很好笑么?”
“是很好笑!”
李毅嗤笑一声,道:“你高顺想做忠臣,可也得有得做才行,就怕吕布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哼!要战便战,大丈夫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高顺犹自强硬地说道。
“高顺,你真是太自私了!”
李毅大声喝道:“你高顺想以死来成全自己的忠义之名,可你身为陷阵营的统领,你有没有在这一刻为陷阵营里的普通士卒想过,你能代表陷阵营的士卒作出决断吗?你有权利让他们跟着你一同赴死吗?”
说道此处,李毅看着满脸惊愕、哑口无言的高顺,接着说道:“你自己没有封妻荫子的想法,难道这七百陷阵营士卒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你有权利剥夺他们出人头地的机会?你想要马革裹尸,这无非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自私自利而已。”
李毅的一番话,直接戳中了高顺心中的软肋。
百姓入伍参军,有的人是为了解决温饱,不受威胁;有的人是被逼无奈,强征入伍;有的人则是为了封妻荫子,出人头地。
陷阵营中或许有甘于平淡,甘于默默无闻的士兵,但是绝对不乏雄心勃勃,想要闯出一番功名的士兵。
诚如李毅所言,高顺确实没有替士兵做决定的权利。
“与其如此,高将军何不归顺于我,和我共创一番大业。”
李毅打铁趁热,继续说道:“李毅不才,虽然没有吕布那般神勇无敌,更不能像吕布那样,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但是李毅却有一颗爱才之心,有雄心壮志,也能为将军提供一个尽情施展才华的平台,请高将军和李毅携手共创大业。”
说完,李毅目光灼灼,盯着高顺,等待着高顺的答复。
是否归顺,全在高顺一念之间。
高顺盯着李毅,看着这个所作所为全然猜不透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李毅见高顺仍旧没有下定决心,继续劝说道:“高将军,我知你不愿意和吕布对战,只要高将军愿意归顺于我,我保证此次讨伐董卓,不需要高将军出半分力气,高将军只需要从旁观战,或者是